现在的情况许鹏自己都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更无法解释自己的异常。

从他背后传来的阴森冰凉的恶念,哪怕是在正午的阳光下,也让许鹏这个年轻力壮的小伙,也是只觉得身处严冬寒风中瑟瑟发抖。

毫无疑问,在自己背后有东西……!

一向大胆的许鹏此刻是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子不语怪力乱神,可当这种超自然现象真的发生的时候,许鹏自己除了站着不动,混乱的大脑已经想不出什么有效方法来了。

他就是想动,离开这危险的大楼边缘,可双腿乃至全身都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向后拉扯,这股力道还在不断地增加。

“三尺红台……万事入歌吹!唱别久悲不成悲,十分红处尽成灰,……愿谁记得谁,最好的年岁……”

“郎君啊,侬等得你成了红颜枯骨,还要侬等到何时……”

哀怨忧愁的戏腔再度幽幽响起,那凄婉的歌声能将任何铁石心肠的男人唱得心碎。恨不得醉生梦死在这婉转的歌声里,许鹏的眼神慢慢又开始变得空洞起来。

就连脸上的恐惧,都被诡异的喜悦冲淡,交织出的面容更加荒唐惊悚!

“哼,不知好歹!”

带有强压迫性的眼神一瞬间仿佛刺穿了许鹏,白零学姐如有实质的眼神凝聚似剑,许鹏背后传来了一声根本不能由人类所发出的尖锐惨叫!

连那诡异惑人的歌声都因为这刺耳的尖叫破坏殆尽,许鹏身形一个踉跄那束缚的力道全部消失,跌跌撞撞从楼层边缘跑了过来。

心脏狂跳!

跑了不过几步许鹏两腿就是猛地一软,直接跌倒在地。

这是白零学姐……?

眼眸清冷面容肃穆,其傲立的身姿哪见平日里的温柔端庄,更像是君临天下的王者。她所踏足之地,便是其统治的王土!无人可挡!

强势张狂得不可一世,此刻的白零正如那悬挂在天穹顶端的孤日,一双明目俯视下无所遁形。

许鹏今天的三观已经碎完了,先是遭遇了那鬼怪歌声的纠缠,差点让他从高楼坠下。紧接着又见白零学姐完全不可能存在的一面,他仿佛看见硕大世界被撬开后,隐藏在其暗地中的黑暗一角。

顺着白零的视线,许鹏这个时候才有胆量回头观望。

在和白零学姐隔空对峙的,居然是一副美娇娘人偶傀儡!完全是凌空而立,随着若有若无的歌声弄出各样的舞姿,很难想象一副人偶竟然能和常人一样巧妙飞舞而毫无借力。

虽是人偶但其却不禁让人心生怜爱,眼角点缀着几滴泪珠,顾盼生姿。其一股让人哀怜的气质,随时随地让人忘记她的可怕而追爱她。

身上是血红如火的三尺红妆,艳红得非常不自然。看款式,还是那金丝盘绕,上绣青鸾火凤,一对袖子展开却是比人偶本身还要阔大。

“白零……,那究竟是什么啊?”

许鹏能察觉到白零学姐是知道那究竟是个什么鬼玩意,不过迎接他的,是白零前所未有的森寒目光。

“那个东西,不想发疯还是别看的好。今天让你过来倒是我的疏忽,你还是安心睡一会吧,睡醒就什么都忘了。”

那冰冷的眼神根本不像是看着部下的友好目光,反而是看待草芥一般的冷酷。

没有任何意外的,许鹏莫名其妙就昏了过去。

白零学姐重新将目光放在了娇艳的人偶身上,那浓浓的哀愁悲凉完全没能动摇白零的心智,反而是人偶几度想上前掳走许鹏,可白零仿佛是什么洪水猛兽,让其下意识想避开。

古有各种物件成了精怪的说法,各种超自然的事件,物品直至今日都没有一个好的解释。

但是在某个庞大的组织中,这类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物品,事件都可以用收容物来将其归纳。人类是理智而脆弱的,相比起这种完全不科学的疯狂东西,不收容起来会造成各种重大的灾害。

对于收容物白零并不算陌生,也因为一些原因经常能碰上收容物,甚至连白零学姐自己都是一个不可被收容的收容物!

千宁市是非常特殊的一个城市,在这里由于有白零的存在。这种收容物在千宁,反而像是它们的游乐园,但只要不闹出人命白零和某个组织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搭理它们,毕竟李铭学弟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人只要不死得太多死了也就算了。

可像这位人偶这般的放肆大胆,居然敢在千宁甚至是千宁中学害人性命的收容物,白零还是第一次见到。

无论其是否有自己的神智,这样在光天化日之下对许鹏出手,已经算是在狠狠的扇白零的耳光了。

这也是为什么一向克制温柔的白零学姐,会在看见人偶后,是如此的盛怒强势。

“人说百花地深处,住着老情人……,缝着绣花鞋!面容安详的老人,……依旧等着那出征的归人。”

见白零没有动弹的意思,人偶的胆子变大了起来。唱起了那自怨自艾的戏腔,由远至近似乎是在向白零哭诉那薄情人。

换做其他一名女人在此,恐怕也会对这份爱之不得,等之至死的情感感动让开。可对于白零学姐,换来得只是一声冷笑。

“不管你真疯还是假傻,要是再向前一步,莫怪我今天对你下手了。”

收容物能被杀死么?答案是肯定的,白零自己就已经杀了很多,虽然说她自己不清楚是怎么办到的,但她能做到就对了。

“侬已等了千年,你还要帮着着那薄情郎不成……?”

人偶几度徘徊想走却又被地上的许鹏所牢牢吸引,那可望而不可及的情感,最为折磨人。哪怕是感知到白零身上的危险气息,可一想自己千年之久的怨恨,怎么也是无法停息。

“可笑,是个男人都是你的薄情郎么?在千宁我一切都了如指掌,你身上的有好几条人命了吧,第二气象厅的通缉文件还在我这呢。”

“薄情郎……,都该死!侬哪怕是粉身碎骨,也不会放过这世间的薄情郎啊!”

和收容物讲道理是一件愚蠢的事,白零嘴角往日温和的微笑成了冷酷嘲讽,在她面前撒野,还真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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