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场后——

“今天真是紧张死我了。”张小埋走在我前面,大大咧咧地。

“又不是你上场,紧张什么?”我看着他的背影。

“如果是我上场就好了,要不是我,第一局你就要点炮了!” 他转过头来,双手交叉于胸前,得意地看着我。

“那你确实很棒棒哦!”我赞许地点点头,“当然还是因为我自己聪明,没有打那张六万出去。”

“第二局也很险啊,我看你也有意向打那张牌吧?”他回忆着当时的情形。

当时,我手上有一个废牌七条。我心想着,留了这么多轮,也没凑成顺子或者眼。牌面上已经相继打出了八条、九条。多留无用,我决定下一次摸牌时就将它打出去。

“七条。”

“胡——”

不好,点炮了——叫胡的人依然是我的对家安二哥。

此刻他得意洋洋地笑着,一脸挑衅地看着我。

然而这张七条,并非出自我手中,放炮的人是我的上家。

如果不是他打出了这张七条,点炮的人就是我了,好险好险。

现在可不是放松的时候。

上一局我的积分综合起来只有三分,安二哥随便一个牌型就可以轻轻松松居于我之上。

我的心紧紧地绷了起来。

求胜,是隐藏在每一个人机体中的本能。之前我已经看淡了,想着输了就输了吧。可上一局却偏偏让我赢了。

要是自己能闯入复赛那该有多好呀,我这样想着。

番数千万千万要小于三分啊,我默默祈祷,然而这并不可能。

稻花村雀坛史上从未出现过三分问鼎的记录,历届比赛中每一轮晋级的选手,积分都在十分以上。

安二哥平日里成绩虽然不是很突出,混合牌型多番相叠,十一二番不在话下。

结果到底如何呢?

我歪着脑袋,转眼看向一旁的张小埋。

他的眼里,满是紧张。其实结果大家心里都清楚,却又在小小的期待着那一丝奇迹的降临。

我冲着他怯怯地笑了。

“我可能成为了史上最令人不服的晋级选手了。”我望向天,感慨着。

“安二哥心里肯定怨死你了。”张小埋模仿了一下安二哥当时的模样,小眼狠狠地看着我,嘴巴微沉。

“姜雀,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觉得裁判员才是最傻眼的。”我被张小埋浮夸的表演逗笑了,“我估计从下一次排位赛开始,赛制就要重新更改了。”

“谁能想到安二哥也是三番呢?同积分者骰子数大获胜。”

“明天复赛要加油哦!”张小埋冲我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我回家啦!”

“好的!”我决定今晚多看点麻将宝典什么的,为明天做做准备。

牌可以烂,手法一定要强,说不定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呢。

“我回来啦!”我看着眼前的庙宇说。

依旧是没有人回复。

然而现在里面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啦。

不知道他们几个现在在做什么呢?

我穿过院落,轻轻踏入福神庙里。

空无一人。

原来,他们已经走了吗?

现在也不过是下午而已啊,我很是失落。

也是呢,事情办完了的话,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呢?

我惆怅地坐在和昨晚一模一样的位置,当时还有三个人与我同在,如今只剩我一人。

一路顺风,我默默想着。

“哎呀今天真是累死了!”一个软萌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我惊喜地转过头去。

是他们!

三人一齐走了回来,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看来气氛很好嘛!

“哦,你也在啊。”她看见了我。

我想点点头回应他们,然而我的条件并不允许。

“你的头怎么了?”另一名女子也看见了我。

两位女子脸上都挂着极力隐忍的笑意。

“落,落枕了。”我一脸无奈。

“没有枕头也能落枕。”

就是因为没有枕头,才会落枕啊!

“我也不想这样的,今天都被人家笑了一路了。”我撇了撇嘴,很是委屈。

这个感觉,有点像妹妹向姐姐撒娇抱怨呢。

“不是我说,这脖子歪得也太与众不同了。”棕发女子笑着,“今天算你走运,我们两个帮你。”

她走到我身边,蹲下来:“来,侧过身。”

我听话地侧过身子,棕发女子轻轻握住我的双肩。

“小容,上!”

我左侧的肩后方猛地遭到几拳重击,一声痛还咽在喉咙里,紧接着一双手就抓着我的脖子。

“喀拉——”

我神奇地发现我的脖子已经恢复正常了。

“好厉害啊!”我眨着星星眼,摸着自己的脖子。左点点头右点点头,享受着这久违的灵活度。

“小意思。”棕发女子对我的崇拜很是受用,和黑发女子走到对面坐下了。

依旧是以背示人。

同行的男子早已坐在那里,写写划划。

空气一下子又安静下来了。

看来他们今天心情真的很不错呢,还愿意搭理我几句。

我真的好想好想和他们在一起啊。

Eko的小贴士:这个治疗落枕的方法纯粹就是我乱想的!请勿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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