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为止了。”

蓝发的车夫自称骑士,低沉的嗓音轻轻低语。

在他的手上,冰冷的蓝色弧光似缓实快。

没有惊人的声势,那道只属于剑刃的优美曲线就这样平淡无奇地从斗篷男人的胸前掠过。

“咔擦”

斗篷男人手上的银色匕首随之破裂。除此以外,由于那暗藏在斩击里的力道,他原本前进的步伐反而倒退了回去。

而他的前方就是那个装饰精美的马车。明明近在咫尺,却无法即刻触及到的目标。

“无名的战士,你并不是王宫的人,你没有这样做的义务!”

“我?”戴着高顶帽的车夫微微一笑,握着蓝色剑刃的左手一丢,原本凝实的长剑顿时化成了万千蓝色的光点,消散的一干二净。而他则只是用腾出的手解开了戴着的帽子。

“稍微有点碍到了视野,想想还是解开算了。

至于我···我确实不是王宫之人。但因人之托,此时此刻的我必须保护车内那两位的安全,谨此,如果你们还要攻击的话,在下也···”(奉陪到底==)

话语未完,蓝发青年的视线中,那个斗篷男人的身影突然急速放大。

“在战斗的时候主动撤去武器还连篇大话,真不知是自信还是愚蠢!”

此时的斗篷男人手上不知什么时候起已换上了一个崭新的匕首,来势汹汹。黑色的斗篷被风压吹鼓的猎猎作响,而那把加持着凝练斗气的匕首则是让人丝毫不怀疑这下刺击的威力。

能成功!能杀死!

凭借身为刺客多年来的直觉,斗篷男人丝毫不怀疑眼前的蓝发青年将会在自己的匕首下四分五裂。因为这是五步之内的必杀之匕,是就连大剑师和魔导师那种等级的强者也无法招架的必杀之匕。

在这样短的距离内,即使是那些真正的强者也无法幸免于难。更何况是那个明显乳臭未干还放松了警惕的小子。

刺骨的寒光,如芒似电,如影而至。

这就是作为刺客的这个男人最引以为豪的技能。(我是刺客但我就是要三红肛正面——by王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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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大人,对于您的话,我想我应该信任才是。”

心情复杂的接过从老者手中递来的酒杯,迪尤尔的情绪依旧未能完全好转起来。

“哦,是因为我没有完全说明的原因吗?毕竟人天生如此,你这样的想法很容易解释。但你大可对此放心,我并不会把我们将来的王的安全拿来开作玩笑。”

“萨摩安排了人手在半路准备劫持公主,这是您与我都有猜想到的事情。”

“所以我找来了他的帮助,他与他的家族都是值得我信任的优秀存在。”王室首席的大魔导师大人轻抿了口酒水,继续说着,

“事实上,就连构筑你们所用的远程传送魔法的工作也是完全由我一人完成的。也正因此,我并无法护送殿下返回王宫。魔法协会的雷兹会长我并不能完全信任,或许你在远处并不知道,他一直和萨摩走的挺近。”

听着弗朗西斯的话语,迪尤尔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他已经许久没有来过王都了。老实说对于这里的一些细致情况他也无从了解。好在,王都的首席魔导师大人是他所熟识的。

而正因为熟悉,所以迪尤尔更是清楚对方的真正来历——来自北大路最强帝国塔里塞恩的魔法师协会总部的十位最强魔导师之一,号称苍雷的贤者——弗朗西斯。如果是他所熟悉的人和家族,那一定也是极为强悍的存在吧。

但是除此之外,迪尤尔还有着无法释怀的困惑···

“弗朗西斯大人,有一件事一直困扰着我,关于谢里登陛下。”

迪尤尔还是想不明白,为何陛下会无缘无故的,突然地死去。无论是暗杀还是投毒,这一切都要有足够的动机和能力才能完成。

“你在怀疑萨摩首相?不,我不认为那个慵懒胆小的人会生起戮王这样的想法。他应该是在这之后才生起篡夺的想法的。”弗朗西斯的眼神突然锐利了起来,一种若有若无的气势散发而出,原本还算轻松的空气顿时凝重了许多。

“王上是突然死亡的,这点与特雷西娅殿下一样。没有任何的征兆与迟缓,就如同是被神赐予了死亡的定义一般。我···没有在王的身上发现任何的异常。”

老人的语气突然变得阴沉无比,苍老的手掌紧紧的抓着透明的杯子,置于其中的酒水则是不停地晃动着,晃动着。

那是一种弗朗西斯所未知的力量。即使是被称为苍雷的贤者的大魔导师也无法理解这样的事态。

或许···这真的是某位神明的无意之为呢?但弗朗西斯知道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并没有这样做的原因与理由。

因此,

这一切都未免显得···太过迷幻了。

就仿佛是场梦境一般,因为某人的一念之想,王殇民死。

···

(属于编织者的梦境哟~咕咕咕,咕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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