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在端木的卧室中,我和他尴尬地四目相望着,无语。

要问为什么的话,因为现在是晚上,而晚上呢,就是人类睡觉的时间。可能你会问,既然是睡觉,那为什么还要尴尬呢……

因为,端木的卧室里,只有一张床啊!

早上头脑一热,没考虑到同床而眠的这种可能性,当问题摆在我面前时,后悔也来不及了。

“这怎么办……”我小声地问道。

端木没有回答,我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的局促不安的表情。

你为什么要这么不安啊,这样更尴尬了啊喂!!!我内心无奈地吼着。端木似乎看穿了我的无奈与尴尬,摸了摸我的头,轻笑道:“我去打地铺好了。”

“啊?不了不了,还是我睡地铺吧!”我慌忙拒绝道。

“怎么能让梓心睡在地上呢,对身体不好的。好啦好啦,梓心快去睡觉吧,听话……”最后几句话,端木完全是用哄的方法把我哄上床的。

虽然感觉我做为客人,这样很不合适,但是……但是,对不起啦端木!!一起睡什么的,真的很害羞啊!!这样想着,我闭上眼睛,用被子蒙住头。

“啊嘞?端木你不睡吗?”我从被子里探出头,发现端木坐在电脑桌前,似乎在工作。

端木转过身:“嗯,我把剩下的文件做完就睡,梓心,你不用管我,快睡吧……”

“哦……”我蒙着头钻进被子,闷声说道,“那我先睡咯,你也早点睡吧……晚安。”

“晚安。”

因为早上事情太多,加上晚上吃得很饱,我很快就沉沉睡去。

……

“唔,抓紧把这些文件打完,然后就睡吧,今天还是不要熬夜为好。”端木对自己暗暗说道。

话虽这么说,端木还是忍不住回头,望着床上呼呼大睡的梓心。这丫头,怎么还有踹被的坏习惯了呢……看着梓心那“豪放”的睡姿,端木摇摇头,偷笑着,起身把梓心伸出被子外的手和脚放回被子中,再掖好被子。

现在是夏天,估计梓心是因为热才踹被子的吧?端木想,于是他打开空调,调到26度,据说这是夏天最适宜的温度。

做完这一切后,端木重新坐回电脑前发呆。

真没想到,我居然真的和梓心在一起了,虽说这不是梓心本人的意愿,但是她能做到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如果梓心还有什么不情愿的话,那一定是我做得还不够好。端木想。

端起一旁的咖啡,苦涩的味道把端木的心绪从幻想中稍微拽了回来,他暗笑着自己的痴,把注意力放在电脑上,今天的文件不算多,按他正常的速度,大概三个小时就足够了!

好!开始工作吧!端木专心地逐行逐字地寻找着漏洞。

“嗡嗡……”突然,一阵微小的振动引起了端木的注意,摸摸放在一边的公文包,原来是他的手机在向。可这么晚了,谁还会给我打电话呢?端木疑惑着拿出手机,在看到通讯人的一刹那,他的瞳孔一缩。

通讯人与他很熟,不如说他们简直就是老对手。

轻轻按下接听的按键,确认梓心已经睡熟,端木才对话筒说道:“又是你……”

“啊哈哈……当然是我了端木先生,很抱歉这么晚了还给您打电话,引起什么麻烦,还请您多多担待。”电话那边传来的是经过变声器的声音,不过还是能听出,对方是个男性。

端木轻轻笑了一下:“没关系,不过要是没什么事的话,那就请您先挂了吧。”

“呵呵……”电话那边笑了起来,“哎呀哎呀,俗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端木先生有了佳人作伴,自然不愿意和我这样的人废话。”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呢?”端木心一紧,这件事不能把梓心卷进来。

“哈哈哈……您可别装傻了端木先生,我知道您府上有个漂亮的小姑娘,似乎深得您的宠爱,而且看了她的照片后,真是我见犹怜啊。”

“这是你我间的恩怨,不要把别人拉进来!”见已经无法隐瞒,端木低声吼道。

“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我当然不会把无关人等拉进局里,这你大可放心。”电话中传来液体倾倒的声音,“毕竟,我的目的是让罪人的儿子,也就是你,生不如死呢……”

端木握紧了手机:“听好了白奕,如果你敢动梓心一根毫毛,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唔……好酒,不过似乎还差点什么。诶,您刚才说什么来着?嘛,无所谓了,总之,以后我们会见面的,到时候您与我之间的恩怨,就可以当面算清了。”

“啊呀呀,差点忘了一件事,端木先生,您的父亲在我这里生活得很不错,这不劳您操心。不过他在这里快六年了,估计都习惯了呢。”白奕开玩笑一般地说道。

“别对我父亲出手,不然我保证,你会和多年前,你那个王八蛋养父一样,沉尸湄公河!”端木低声警告道。

“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令尊的,因为他在我这里每过一分钟,你的痛苦就会增长一分钟,不是么?这才是折磨人的最好方法啊,把一个人所爱的东西统统关在玻璃笼子里吊起来,让他可望不可即。”白奕恶趣味地说道。

“你记着,终有一天我会亲自把你找出来,把我所有的仇恨与怒火一点不差地还到你身上……”

话音未落,电话中已经传来挂机的提示声。

端木颓唐地坐到电脑前,转身望着正呼呼大睡的梓心。

“和梓心结婚前,一定要尽快解决这件事,绝不能把梓心拖进去。”

……

缅甸。

这里与中国接壤,许多缅甸人都会说一些汉语。缅甸盛产稻米,小麦,甘蔗,同时还有独具特色的民俗表演,前去旅游的国人每年都络绎不绝。

这里是佛教神圣之地;

当然,这里也是红灯不夜之城。

缅甸的红灯区可谓兴旺发达,甚至在边境地区,这种事情会得到当地黑帮的保护。庙堂之中,金佛在上,信徒在下,左捧金经,右持目壹(缅甸语音译,译为秽物,暗指毒品。)早就是边境地区屡见不鲜的事情。

黑帮会借助红灯区偷售毒品,而红灯区则需要黑帮的庇佑,双方互相勾结,形成了如今缅甸的红灯不夜城。

此时正是子夜,华灯初上,疯狂的人儿早就不耐地冲了进去。

在一幢气派的小楼上,一个人正站在二楼的落地窗上,端着酒杯,悠闲地俯视着下方的迷乱景象。

“旗头,按您的吩咐,端木霖已经安排好了。”在他身后,一个小厮正低着头汇报着,能看出他的身体在颤抖。

被称作旗头的人,手上戴着白色的手套,端着一杯红酒,手腕挂着一个烙有金色玫瑰的手包,懒懒地说道:“你做的很好,这是你要的东西……”说着,他从一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小袋,丢在了地上。

“谢谢旗头!谢谢旗头!谢谢旗头!!”这个小厮如同得了失心疯一般,手脚并用地爬了过去抓起小袋,一把扯开,把里面的**一股劲地往鼻孔里塞。

但当他吸到一半时,突然双眼和嘴角流出鲜血,直挺挺地栽倒了地上,一命呜呼。

“嘛……又给错了……”旗头拍着额头,皱着眉,“那是氰化钾……弄错了,算了,先把他抬出去吧。”说完,从门外进来两个人,将尸体抬了出去。

不知道丢在哪里,反正丢到山上就行了。两人心照不宣。

旗头望着窗外的弯月,突然涌起了想出外散步的想法。

拒绝了保镖的随从,旗头独自走在长街上,路边夜店大开,门前站着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站女。

几个站女看见了旗头,立刻看出他不菲的身价,于是便如同粘腻的水蛇般缠了上来,却被旗头冷漠的眼神吓退。

又走了好一会,当旗头路边的一处阴暗的角落时,从角落里传来阵阵低声的哀鸣:“叔叔,请您……请您给点钱吧……”

旗头转过身,一个瘦弱的男孩,额间有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疤,旁边领着一个同样瘦弱的小女孩,伸着脏兮兮的手,恐惧而又乞求般地望着旗头。

旗头没回答,两个孩子无意间被旗头腰间的一件东西吓住了。

那是一把手枪。

身处边境地区,没有人不认识枪。两个孩子吓得赶紧跪下来,一个劲地磕头喊道:“卡库拉日!卡库拉日(饶命)!”

旗头没有回答,丢下一件东西后转身离开。

胆子比较大的男孩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却发现那人早已走远,低下头,一件黑乎乎的东西吸引了他的视线。

小心翼翼地捡起来一看,那是一个烙有金色玫瑰的手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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