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被抓去的人类吗?”纪吉问那四个黄包车夫。

“不,我们是出生在养殖场的,后来因为身体好而被卖给了运输公司。”其中一个车夫颤抖着回答纪吉的话。

“像要自由吗?”纪吉接着问他。

“自由?”可车夫却连自由是什么都不知道。

纪吉指了下清晨寻食而飞翔于天际的鸟儿,并说。“就像他们一样。”

“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不想自由。”那个车夫说着,纪吉能听出了他有些想哭了。

人类在百年前大多都被航海来的类人所杀和奴役,放到现在足有六七代人,他们早已被类人驯化成了工具与食物,从而对于他们来说,自由是遥不可及的东西。

换个比方,把快要杀掉的家猪放生,它可能还会在饭点的时候回窝吃饭。而这群被类人奴役的人类,也是如此。

“我想自由,我想像鸟儿一样的自由!”突然间,一人呐喊着这话。

纪吉找着说话的那人,那个是拉着纪吉与小犬的那个黄包车夫。纪吉高兴了,这些人里终于有一个说渴望自由了。

“你在说一遍。”纪吉希望那人在说一遍,他甚至是不相信这话是那人说的。

“我希望自……”那人想继续喊着。

但他没说完另一人就朝他大喊。“23号,你难道不记得24号是怎么被杀的吗?”

而那人一喊,23号就不在继续说了。

编号是他们的名字,24号是23号的胞弟,一天,他们在自己所为的宿舍,一间堆满稻草的木质仓库,24号从房子角落的通风口向外望去并对23号说。“会有我们也像鸟儿的那一天吗?”

23号并没有在意24号的话,但24号第二天,第三天也都说了同样的话。

直到第七天,晚上收工之后,车夫们都回到了“宿舍”唯有24号,没有回来。

经常有这种事情,有的人家远路抖,有的猎人甚至是住在城外,而且收工前其中一个车夫就听说了24号带着一个猎人去了城外,既然如此,回来的晚点也是可以解释的。

大家都没在意,直到第二天的清晨,还没到开工是时候,老板就敲着大铜锣将车夫们叫醒,睡迷糊的人们还大眼瞪着小眼,而老板之间提着24号的人头扔在了“宿舍”的中间。

苍白的面色,头发也是全湿的,应该是溺水而死的,这种事情也有过几次,老板为了节约成本,将还没硬的死尸卖给屠宰场,经过一番处理后,再做成熏肉或者香肠,再卖到市场。

当车夫们都在猜这大概是以外溺水而死,从而也可怜24号的时候,老板说话了。

“24号他企图逃跑,在被我们抓住后还一个劲的喊着自由。自由?你们配吗?不配,所以我很气愤他的胡言乱语,所以就打了他几下,但他的脏血却溅到了我的裤子上,血是洗不掉的,他白瞎了我一条裤子,就为了他那所谓的自由,所以我就对他说‘想要自由,自己挣去吧。’然后我就将他放生了,我捆住了他的手脚,将他扔到河里,只要他能逃出生天,他就自由了,只可惜,天都觉得他不配,不配得到自由。”老板说完这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宿舍”里的车夫们,看着24号的头,有的摇头叹息,觉得可惜了,有的也冷笑着,觉得他是个蠢蛋,还有的冷漠的,打了个哈欠继续回去睡回笼觉。

而那些觉得可惜的和他蠢的,也在一两分钟后,继续睡回笼觉,毕竟还有半个多小时才开工。

唯有23号哭了,也唯有他没有继续去睡了。

纪吉并不知道这些,他也不需要知道,他只是想知道,眼前的四人想不想自由。

算了,问也是白问,于是纪吉脱掉了披风。

“你是人类?”那四个车夫很惊讶。

“是呀,我是人类,而且有能力给你们自由。”说完,纪吉就从露依那里抽出了一把短刀,然后割断了为了防止他们逃跑而在他们脖子上拴着的与黄包车相接的麻绳。“你们自己选择吧。”纪吉说完,就从车上拿下了自己买的东西。

白虎由枪又变回人,在加上露恩露西和露依三人,帮纪吉拿着大大小小的东西,径直的就走了。

四个黄包车夫呆呆的愣在了那里,许久23号才回过了神。

“我要自由。”23号喊着,奔跑着去追纪吉等人。

而剩下的三个车夫这是一直站在那里愣着,知道看不见纪吉等人已经23号时才回过神来,拉着他们的黄包车回城了。

对他们而言,自由是遥不可及以及不可能的,所以,去追求不可能,追求到丧命,是愚蠢的,不明智的。而他们自己则是聪明的,只少以后不用去住什么漏风不挡雨的野人洞。

而且现在三餐温饱,这难道就不应该感觉到满足了吗?为什么非得去冒险而不是选择安逸呢?三个车夫甚至有些可怜23号。

而在回去的路上他们也是在交流,谈论着23号的各种可能有的悲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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