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离纱她们的正上方,也就是象棋社的活动室里,两个人正坐在棋盘两边对弈。

金发男生紧皱着眉头,棋盘上的形势剑拔弩张,犹豫许久之后,他终于落定了棋子。

坐在金发男生对面的喝着旺旺牛奶的阿宏不假思索走出下一步,就好像金发男生这步棋早就被他预料到了一样。

现在棋盘上的形势由紧张一下子变得迷茫起来。阿宏刚刚的那步棋,让自己的“炮”直接暴露在对方“车”的攻击范围内,简直就像是要送他吃一样。金发男生按着额头,仔细观察场面上的情况。看起来这个“炮”确实是可以白吃的,根本就没有别的棋子可以给它提供保护,但一旦他这样走,就会把自己原本控制的那条防线给让出来,就会让自己的“将”暴露在阿宏的威胁中。

看透了局势后,金发男生毫不犹豫地把“车”压到了阿宏的家门口。

“将军。”

“吃。”

阿宏丝毫不犹豫地用“马”回吃掉刚才压过来的“车”。

“再将。”

因为这匹“马”的移动,金发男生埋伏在旁边多年的“炮”终于有了机会。

阿宏二话不说,把压在对面底线的“车”撤了回来,挡在“炮”的面前。

就在金发男生准备把自己当做炮台的“马”往前走继续将军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了不对劲:对面只要动一下“士”,就能完美解场,而且刚刚撤回来的“车”还能造成双面威胁。

不知不觉中,已经陷入了阿宏的圈套里,现在的局面可以说是绝境了。

奇怪了..明明刚才算的是将死的局面,怎么会一下子变成这样?

不愧是阿宏啊。

金发男生眯着眼看着坐在对面的阿宏,阿宏倒是一点表情都没有,只是不停吃手里拿的旺旺仙贝。

轻笑着摇摇头,金发男生拿起棋子。

“将。”

明知是圈套,他还是走了这一步。

没有任何意外,阿宏移动了士,卡住了“马”的脚。

“炮”打“士”。

“车”吃“炮”。

“马”回跳。

“车”紧逼。

“马”再跳。

...

苦战数十个回合后,双方棋盘上的局面已经惨不忍睹。战场中已经没有兵卒,只剩下阿宏的“车”和金发男生的“马”不停周旋,两边都没办法将死对面了。

阿宏的回合,他思考了半分钟后,开了口。

“和。”

“嗯,和局。”

金发男生如释重负地歇了口气,刚刚的厮杀实在太激烈了。

“宙,你刚刚下棋太鲁莽了。”阿宏突然说道。

“啊?”

这还是阿宏第一次会在棋后作出评价,宙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你要是稳一点的话,可能赢。”

“哈哈,我就是这个风格。”

宙被阿宏现在的这副认真脸给逗乐了,平时真的很少被阿宏说教的。

即便宙是嘻嘻哈哈的,但阿宏依旧一本正经。

“太拼了容易两败俱伤的。”

“没关系呀,至少我们都没输。”

“那再下一盘?”

宙赶紧挥挥手,“别了。”

连下三盘已经是宙的极限,为了防止被缠着继续下棋,他连忙转移了话题。

“啊对了,阿宏,今天有什么事情报告吗?”

“有。”

“说吧。”

“烦恼社搬到了原本胖次社的活动室。”

“哦~!?”

这绝对算是个大新闻,宙忍不住惊呼起来,“这么快就弄到活动室了?”

“嗯,不过似乎他们要帮胖次社个忙,具体是什么不知道,只知道那个余小本会在社团聚会上有所行动。”

“能继续调查吗?我需要知道他们具体的计划。”

“不能了,离纱现在经常在他身边。”

“哦,那就算了。社团聚会...”

“需要跟上面汇报吗?”

“啊,这个不用了,小事情而已。”

“那我们需要帮他们吗?”

“额...”

宙摸着下巴,沉吟了起来。过了十几秒后,他摇了摇头,“暂时什么都不做吧。那个余小本的情况调查得怎么样了?”

“调查完了,情报很少。父母是长期在国外工作的普通职员,他跟着父母在国外生活了八年,今年才回国来上学。家里有个妹妹,之前一直是他姑妈照顾,现在是他们兄妹俩住一起。国外的事情不好调查,但可以确定他既不是我们机关的人,也不是教团那边的。”

“嗯,他和离纱的关系呢?”

“似乎是最近才认识的,以前应该没有接触过。”

“知道了,有新的情报及时报告给我。”

“行。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家了。”

“嗯嗯,明天见。”

目送着阿宏挎着背包走出去,整个活动室里只剩下宙一个人。

“余小本...”

宙念叨着这个名字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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