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发现自己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虽然谈不上是恶梦,但却是最差的梦。

你说有什么梦比看见不成熟旳自己又再犯一次中二来得更差呢。

大学时期的自己什么的,我最讨厌了。

摸了摸自己的头顶,肿了一个包。这是刚刚睡到一半,突然被我那钢制闹钟硬生生掷出来的。不然我也不用天还没亮就醒来了。

到底要倒霉到什么程度才会被稳穏放在床头的闹钟掷醒阿!而且很痛耶!这玩意绝对比我头硬。

说起来,其实我从很久开始就挺倒霉的⋯⋯很久以前是指我在被女鬼附身之前,像是有发生过什么事似的⋯⋯

窗外天是深蓝色的,这原本应该是一天之中最暗的时间,也就是所谓的黎明之前了。仅隔着一道门外的客厅却依然有着灯光。

我昨天好像是拾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被强行掷醒的我,脑袋明显不是太清醒。

阿,对了⋯⋯好像是拾了一个女孩来着。

昨天我⋯⋯把辞典扔给那个叫襄儿的女孩之后,就没理她,自己在玩着一个几年前的游戏了。

她该不会是看到天亮吧⋯⋯

想到这里不禁流出了冷汗,结果整个人都清醒起来。我好像是干了什么很过分的事⋯⋯⋯把一个未成年少女独自留在客厅看超厚辞典什么的。

总感觉要是理会她的话好像会发生什么很l麻烦的事,果然还是继续睡下去比较好吗?

才刚有这个念头闪过,闹钟便忽然间铃声大作。"铃铃铃铃~"

闹钟激动得几乎像是在跳舞一般。

"奇怪了居然还关不掉。"

你的意思是要我出去吗?

虽然看起来很蠢,但我确实是对着闹钟所以想的。

闹钟完全不在乎我的感受地继续响着。

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艰难地床上爬了起来,扭开门把。

门外,果然发生大事情了。

襄儿握着我的游戏机手把,正泣不成声。

"你⋯⋯"

"大叔,这就完了?久远和哈克就这样永远见不到了?呜呜呜。"少女变成熊猫或是猫熊之类的,而且她的泪水就像是决堤了一般。

谁说哭着的女人就是最美的,当你看到一个花容月貌的女孩,眼泪鼻涕都一起出来还顶着一双熊猫眼的时候恐怕你就不会这样想了。

"你⋯⋯懂得玩⋯⋯而且看得明了?"

我开着的电视游戏机上是一个快十年前的全日语剧情向游戏,虽然现在主流的是虚拟实境(vR),但我还是比较习惯这种已经带有怀旧意味的东西。

画面上放映着的是,女主角在月夜下痛哭的画面。

这一幕直至现今我已经看过了数不清那么多次。

"吸⋯⋯吸⋯⋯这种叫日语的文本⋯⋯比⋯⋯天语⋯⋯要简单得多啦。我一晚⋯⋯吸⋯⋯下来就学会了。"襄儿一边哭着一边吸鼻涕。

天语是什么鬼阿。你是从哪里来的天才吗?

"比起这个⋯⋯吸⋯⋯更重要的是⋯⋯吸⋯⋯后面呢!"襄儿以惊人的气势贴了上来,只是可能因为身材太过平板,使我完全没能感受到传说中的柔软,只有鼻涕。

"呃⋯⋯是有的。"被气势吓傻了的我不禁顺口说了出来。

"快给我!给我!"

这是从哪里来的吸毒者吗?我好像一不小心让很可怕的东西觉醒了。

"很抱歉,请容许我拒绝。"

"为什么!"

"你整晩没睡了吧。那就不行。"我走去料理台开火煮起热水。

女孩子会喜欢喝的饮料?可可大概就不错。

"大叔~"

"不行就是不行,和我撒娇也不行。哎死丫头,别把眼涙鼻涕往我身上刷。"

"啪"的一声把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可可往桌上一放,"赶紧喝了吧,喝完睡个觉去。看你这样大概是什么都没带着的,下午还要带你去买些东西。"

襄儿像是很是吃惊地看着我。

"大叔⋯⋯其实你很温柔的对吧?"

对于一个为了自己的事而苦读一整晚书的女孩而言,不管做什么都算不上温柔。

只能说这样的家伙,真是个笨女孩。

襄儿的微笑对像是我这样的人,实在耀眼了过头。

这个女孩,实在对我太没防备了。一个大叔把高中生接回家同居,这种本子都不知道有多少了。

"温你妹,还不快喝!哎,你干么看着我在发呆阿。"

"那个⋯⋯大叔背后的姐姐好像是想说什么。什么⋯⋯什么⋯⋯你⋯⋯的截稿日⋯⋯快到了。什么意思阿这。"

"阿阿阿阿阿!!!"

清晨的光缐透进了房间。

难得地迎来了热闹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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