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酒后的纪吉睡得特别死,无论是梦境还是潜意识中,他都想这样继续睡下去,而不是醒来,回到残酷的现实中。但往往有这种想法的人,现实或者自己的肉体会对他的思想进行强烈的抗议,这种抗议也就是通俗来讲的残酷现实和力不从心。

现在贪睡的纪吉也力不从心了,凌晨猛灌了一瓶高度酒,再加上原本热着,带回来却已经凉了的麻辣烫,两者在纪吉的胃里搅和着,产生了比发明出强烈炸药,却将炸药丢入火里,更激烈的反应。

头脑混的天翻地覆,肚子闹得翻江倒海,纪吉爬起来,直接就将昨晚喝下的酒混着麻辣烫,一块的呕吐了出来。

吐在走廊,一会缓过劲来再清理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纪吉为他自己现在在做的这不太道德却又控制不了的事情,自我安慰着,就这样子,原本就小到快看不见的罪恶感完全烟消云散了。

然而,当他缓过劲来,才发现自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而他所吐的地方,是客厅的地毯,这是他家,再一看表,已经中午十二点了。

“十二点了,还要去学校。”纪吉说着站了起来,可由于猛地一下站起来,肚子又是一抽,然后感觉翻江倒海。

吐在自己家的任何地方,一点不比吐在走廊上更让人心烦,吐在走廊上只需要在愧疚下形式性的打扫一下,而自家,就要各种洗刷数遍才能放心。于是纪吉捂着嘴,像个孕吐的少妇一样,冲入了厕所。洗脸盆不能吐,于是他扣着马桶的两边,将那早已涌上喉咙的酸性呕吐物,一齐的吐入的马桶。

连吐两次,纪吉肚子中的食物,连同胃酸都反的差不多了,空腹的他却一点都不感觉到难受,而是如释重负,轻松了不少。他在厕所缓了缓劲,才又啐了口唾沫将嘴里残留的呕吐物吐出。

终于舒服了,纪吉感叹着,回到客厅,将那吐脏的地毯扯起来,抱到厕所里塞入了厕所中以防停水而放置的储水水桶。先泡泡,才好洗,纪吉是这么对自己说的,其实这也就是他不想洗,想拖延晚点洗的借口。

纪吉从厕所再出来,就开始准备早餐了,反正早上的课算是翘了,再早也得是下午课了,在家吃完早餐(午饭)再去也不迟,于是纪吉就开始准备着自己的早饭。

培根鸡蛋面包牛奶加上伴着千岛酱的生菜沙拉,一看就吃不饱,但却能维持卡路里和维生素的营养早餐就做好了,不过纪吉可没有专研营养学,他纯粹是图个简单。

吃完了饭,洗了盘子,纪吉才准备去上学。

当纪吉打开大门准备出去,而门却外站着林晓凪,他举着手,似乎是想敲门。林晓凪看着同样看着自己,一脸茫然的纪吉,朝他摇手打着招呼,而纪吉则是把门又关上了。

难道是我打开的方法不对?纪吉捏着下巴想着。

“讨厌啦,你怎么能这样子对待人家呢?”林晓凪满满的埋怨,就像个怨妇一样,拍着门,对纪吉喊道。见纪吉迟迟不开门,继续拍着门,继续喊着。“有你这么埋汰人家的吗?见到人家也不打声招呼,一脸埋怨,让人家以后怎么嫁出去,人家现在可还是黄花大……”

林晓凪的话,让纪吉受不了了,街里街坊听到就不是形象问题了,于是开门朝林晓凪大喊。“你够了啊,有完没完了?”

看纪吉见面第一句话就是凶自己,林晓凪撇着嘴。“人家只是看你受伤,想给你脱臼的胳膊上点特效药嘛。”林晓凪用着像绵羊一样撒娇的口吻,对纪吉说道。

纪吉受不了他这种语气,真让别人听见了,那就真把自己当成出柜的了。“你先进来。”纪吉说着,扯着林晓凪的裤腰带将他拽进房间。

“不要这么暴力嘛,人家还是第一次呢!”林晓凪嗲声嗲气的说着,而纪吉则是一把将他甩到了沙发上。

看着被自己甩倒在沙发上还一副,小帅哥快来玩呀的表情和摆出更加风骚动作的林晓凪,纪吉脑袋上的青筋都气得暴起了。

“你到底是在干啥呀?有事说事,不要伤害我可以吗?”纪吉抽出手枪,抵在了林晓凪的胸口,对他说。

“没有要伤害你呀,看,特效药!”可能是因为有实力的原因,看着有些暴躁的纪吉,林晓凪还是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他举起手中的一个小药瓶,对纪吉说。

这种特效药是外用的,只要抹在身上,然后揉搓等它吸收就可以了。纪吉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脱下了衣服,让林晓凪那有些不规矩的手在自己的肩膀和背部揉搓。

这时候,门口传来钥匙碰撞锁子的声音,是有人回来了,会是谁?不管是谁都很危险,要是现在这样子被别人看见,那就是跳进黄河,不,跳进滚筒洗衣机,用成吨的洗衣粉洗也洗不清了。

于是纪吉就像被电打了一样,猛地跳起来,拿起衣服想要穿上,然而还是晚了,看着拿着衣服裸露上身,身上还油乎乎的纪吉,以及一个手上拿着一瓶奇怪的油,手上油乎乎,长相帅气的帅哥。门口的一群女孩连同开门的蒙美一起数脸蒙蔽。

纪吉知道跟着蒙美回来的那群女孩,是和自己一个学校的同人漫画社的成员,听说她们画的漫画非常出名,而且每年都去日本的同人展卖她们的新作。

开门的蒙美拿着钥匙,手停留在半空,僵持了很久,然后默默的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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