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扎菲的反叛军从这里开始就拉开了防线，里面不时有车队进出，我用小型拟态侦察机观察过几次，车里面坐的人都可以说是反叛军里的大人物，所以莫扎菲的据点很可能就是这里了。”

两人小心的站在距离防线两公里的某个窗口，顾凝语小声的给方林说着自己的分析。

“据点守备军大概有多少人？”

“两千人左右吧。”顾凝语想了想回道：“毕竟他已经把这座城市都归入囊中之物，军队都分散在城市各个角落，就是为了防止政府军的袭击。”

“千军之中取敌将首级，我们要做的事情还真是了不得啊。”方林摇头感慨一句，随后又有些为难的问道：“我们应该怎么混进据点？从外围狙杀太不实际了，连莫扎菲的方位都不清楚。”

“你还真的想要狙击他啊？”

顾凝语这下吃了一惊，随后又有些怀疑的看向他：“我有点不相信你的狙击能力。”她的实话实说让方林有些窘迫，不过知道自己过往表现的他也无法辩解，挠了挠脸颊，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这样吧。”

“我们先配合一次，如果你的表现让我满意，那我就有一个计划可以实施了，不然的话，最好还是先找到其他人，再想办法突破。”

“好。”

方林慌不迭地点头应下：“你要怎么考核？”

“这个据点外围肯定有暗哨，我们先把他们清理掉。”顾凝语说着打开战术腰包，从里面摸出了一枚巴掌大小，蝠翼一样的金属薄片，方林目光发亮的看着系统显示的介绍。

“拟态生物侦测装置。

蝠翼型

材质：玻璃纤维，光导线路，……”

随着顾凝语拉住蝠翼的两边往两边一拉，方林就看见这台装置里飞出了一只小小的机械蜜蜂，顺从顾凝语发布的指令，机械蜜蜂先是融入了环境，然后才从窗口飞出，从顾凝语手中装置的显示屏中，可以清楚看见蜜蜂视野中的一切东西。

这是只有超A等学员才能兑换的装备之一，并且消耗的学分还不少。

方林有些羡慕的看了装置一眼，而顾凝语则是直接取下装置附带的传导镜片戴在了左眼，她现在可以同步拥有机械蜜蜂的视野。

“你去找合适的狙击位置，我先把暗哨的情况查明了，报告给你，你尝试射击，不用担心失败，我会做善后工作。”

顾凝语说着收起蝠翼，也不等方林回答，就直接往楼下走去，只留给方林一个娇俏的马尾背影。

“又进入无双模式了吗。”

方林嘀咕了一句，背上狙击枪，他先是在这个建筑转了一圈，然后才离去，看还有什么其他适合的狙击点。

有了原方林的记忆后，他也是明白顾凝语为什么会在战斗时和平常判若两人，那是基本上枪弹学员每个人都要掌控的“无双模式”，基础第一阶段就是“理智至上”，学员不必要的情感在这一刻被基本抹消，行动变得冷酷又精准。

方林同样掌握了这种战斗模式，不过他也只能进入基础的第一阶段，而像顾凝语在先前战斗出表现的超绝战力，便是无双模式的第二阶段解锁时爆发的“超人素养”，肉体能力在瞬间被倍数提升，动态视力和神经反射更是变成超人的存在，也是由此，她才能穿越那火力交织的弹幕，并且完成一场压倒性的屠杀。

只有掌握了“无双模式”二阶段的变化，才能够成为B等的学员，而像是顾凝语这样的超A等，更是把二阶段的变化掌握到了极致。

不过方林，显然是不存在这种能力的。事实上他连一阶段的“理智至上”都无法主动进入，除非是危机关头，或者无意识中偶然进入，就像先前面对追击的时候。

终于，他选定了一废弃的高楼作为自己的狙击地点，没有选择顶层，而是选择中间偏上的楼层，逃跑路线也设定好后，他才给顾凝语回复了“准备完毕”。

大概是考虑到自己军队也需要通讯，所以虽然长距离通讯被屏蔽，但是短距离的无线电却未受到干扰。不过两人使用的是加密频道，使用的又是战斗密令，自然也不担心被窃听。

不多时，顾凝语传来回复，报出一个坐标。

早就准备好了的方林迅速移动变倍瞄准镜看向顾凝语报出的坐标，那同样是一个废弃楼房，在破烂的窗口前，隐约可以看见一个黑影晃荡，方林迅速调焦，并且开始锁定目标，视界的准星和目标人物套上之际，准星开始闪烁红光，只要他微微扣动扳机，子弹就会将那个人送下地狱。

有系统的辅助，他根本无需自己心算风向湿度重力等因素对弹道的影响，毕竟准星原本就是系统精确计算后呈现的。

闪光的枪口附加了消声装置，方林心神悉数沉浸在这一击，手指慢慢下压扳机。

枪口炸开火花。

火药爆发的动能在千分之一秒甚至还要更短的时间将子弹推出枪管，旋转的细长狙击子弹在眨眼划破空气，甚至连声音都赶不上它的速度，几乎是在细微枪声传响的同时，目标人物的头颅就如破裂的西瓜一样炸开。

房间里瞬间是一片残酷景象，红白的脑容物和碎肉颅骨碎片混杂着四射，就连潜伏在一边的顾凝语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看向子弹射来的方向。

真没想到，方林能够从一公里的位置精准点爆一颗头颅。

顾凝语稍稍有些诧异他的表现，不过也没有多问，“算你考核通过了，我们先把剩下暗哨完成清理，然后直接潜入防区。”

听到耳麦中的回复，方林默不作声的拉动枪栓，黄铜色的弹壳弹出，他开始寻找顾凝语报出的下一个目标。

噗。

枪响，人头爆裂。

不知不觉，方林已经进入了无双一阶，转变成冷酷又精准的杀人机器。就如同他先前看到的少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