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殁买回了信封和扎带,纪吉把还剩一小半冰毒的干燥剂包折角放入信封,又往信封里塞了一张马戏团的门票和一颗爆米花,然后从那把散掉的枪弹匣中拿出一颗子弹,也装进了信封。

然后纪吉将那几个青年用扎带,左手捆右脚,右手反绑其他人的左脚,然后他们几个就以一种很奇怪的姿势被捆在一起。

这滑稽的姿势惹得玛丽和苏殁一阵狂笑,就连始作俑者纪吉也忍不住笑了。“苏殁,再麻烦你帮我跑趟腿,嘻嘻。”纪吉还没说完又笑了,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好玩的事情。

苏殁按照纪吉的话,买了一根黑色油性笔,纪吉结果笔一脸坏笑的靠近那几个青年,随后一阵惨叫,现场惨不忍睹。

大刑终于结束了,纪吉看着那几个被自己用油性笔抹黑鼻头,额头画着一对猫耳,左右还各画了三根猫胡子的青年们,然后大笔一挥,笔走一条龙,在墙上又写了四个大字——超威蓝猫,然后一个箭头指向那几个青年。

“你这是干什么呀?”玛丽和苏殁看着纪吉这么大费周章的搞这种恶作剧,有些不解,异口同声的问他。

“额,你们不怎么玩梗,不明白也很正常,你看他们几个的姿势是不是很奇特呢?所以嘛,就是那个,超威蓝猫,我有姿势(知识)我自豪的梗呀。”

“哦,蓝猫呀,我小时候看过,好看。”苏殁竖起一根指头说道,她对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很自信得意呢。

“我没问你这个,我是在问你,危机关头,为啥做这种事呢?”玛丽问纪吉。

“感觉能让自己放轻松一点吧,嗯,我们走吧。”纪吉回答。

这时玛丽才发现确实如此,刚刚的纪吉极度亢奋,原因更多在于恐惧,他是硬用亢奋去压制恐惧,从而做到全力以赴应对危机。要知道恐惧就意味着失败,即便下定决心,心中有一点胆怯一点挫折,瞬间就会变成绝望,而现在的他明显平静了,感觉处事能更加的游刃有余了。真是个厉害的男人呢,玛丽现在非常佩服纪吉的心态。

他们三个来到警察局的对面,纪吉指着警察局的那排窗户问玛丽:“玛丽,你还记不记得哪间是缉毒办公室?”昨晚他俩将一个吸毒青年送进警察局,录口供就在缉毒办公室,纪吉问玛丽主要是为了再确定一下。

“二楼左手边的第三间房间。”玛丽回答。

“那就是从中间楼梯开始,往左数的第三扇窗户。”纪吉说。

“不对应该是第四扇,走廊靠左是第一间是男厕所,我刚刚没算上。”玛丽补充。

“好,第四扇是吧。”纪吉说着,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用胶带将信封缠在石头上,抛向了那第四扇窗户。

“万一砸倒警察,这就是袭警呀。”玛丽吐槽道,不过看着纪吉自信的表情,玛丽再往警察局那边看去,缉毒办公室的窗户,最下边的最边角被石头杂碎了,这个角度,除非有人趴在地上或者贴在墙上,不然不会被砸伤的。

不过警察局内还是传出了一声惨叫。

“直接报警呀,为什么这么大费周章呢。”苏殁问纪吉。

“我这就是在报警呀,间接性的。要是直接去报警的话,警察又是勘察,又是问话,然后才立案,到时候,苹果和蒙美都能被坏人绑着绕地球三圈了。不说远的,单说报案,我是报失踪人口呢,还是贩毒嫌疑呢?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只要威胁到警察的安全,他才会更加抛头颅洒热血的快速破案。话说,还真有人会在地上躺,刚刚那就算袭警了吧,我们赶快遛吧。”纪吉拖着她俩的后背,推着她俩逃跑了。

他们仨前脚刚跑,从警察局就冲出一个穿着人字拖,沙滩裤,白背心,披着二级警督警衔的制服,捂着单边的黑眼圈,怒气冲冲的拿着纪吉丢进警察局的信的邋遢中年人。

他怒视左右,路人都被他的眼神吓到,纷纷闪躲。

刚刚还在地板上纳凉熟睡的他,不仅被这天降之物砸醒,搅了美梦,还落下了个熊猫眼。他没有抓到那可恶的袭警犯,更是怒不可揭。“混蛋。”他大骂了一声,将那个包着石头的信封扔到地上,却砸在了自己脚上,石头反弹起来又撞上了裆部。

瞬时间,犹如触电般的痛感,那中年警察毫不顾忌形象,捂着裆部猛跳着,可刚刚被砸中的脚这下突然抽筋了,那警察站不稳就向后摔倒,后脑勺又嗑在了那石头上。

这下中年警察忍不住了,不管那些疼痛了,捡起石头,怒丢了出去,然后石头撞在了一个电线杆上,喜闻乐见的弹了回来,把他另一只眼睛也打成了熊猫眼。

这下中年警察认准石头是跟他对着干,不敢乱丢了,他捡起石头,心想着扔进垃圾桶总不会再吐出来了吧,这时他才发现了捆在石头上的信封。

中年警察把信封撕开,里边一发子弹,半包冰毒,一张马戏团的门票和一颗爆米花。立刻就明了纪吉意思的他,冷冷笑了一下。“别以为你爆料了这些,就能摆脱让我这么惨的罪名。”中年警察对着天空说了一句,然后快步走回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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