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吉马戏呢？”

“又没说不去，在哪里？”

“在市东郊区。”

坐在去郊区的汽车上，大家都觉得有些困了，果然是偏僻的地方，又或者说是因为头班车的缘故，车上也就他们五个。

蒙美和玛丽在津津乐道的谈论一会去马戏团的事情，比如说零食呀饮料呀，前排或者后排，或者是用香蕉戏弄猴子看笑话，甚至想到了要去后台偷偷拔一根狮子的毛，要是搁到一般人，也就是想想，她们俩倒是可以做到。

纪吉一个人脑袋靠窗，昏昏沉沉想睡又睡不着。

睡得最香的是躺在最后一排椅子上的野苹果，昨天晚上喝太多酒，直到刚才还一直在嗨的苹果酱也是累了，上了车就呼呼的睡了过去，细细的鼾声也很可爱。

照顾苹果的蒙美也是一夜没睡，让苹果枕在她的腿上，而自己靠着窗户，感受着玻璃的摇晃，睡着了。

远离的都市的喧嚣，郊区道路宽阔却没有一辆车，太阳也刚从地平线升起，或许是因为太早，人们还没有起来，但如果是在市中心，这个时候也是很堵的。

一路畅通无阻，约摸着一个小时，汽车到达了城市最东边的郊区，这里有许多没有开发的空地，在这个寸土寸金的都市，也就只有这些地方可以便宜租给马戏团。

这里除了稀稀散散的几栋完工但仍未装潢售卖的大楼，剩下的就是包围着大楼的许多平房，其中一块被承包用墙围住的地方就是一个星期的马戏团临时地点，周围村落的许多人也闲着没事看看马戏，不过这个时候还是人很少。

“9点开场？那我们来这么早干什么？”纪吉看着那被铁链锁起来的门，外边的告示是九点才开门，想想现在才7点左右，又困又累，都不知道怎么打发这段时间。

“纪吉啊，我饿了。”

“我也饿了。”

玛丽当然知道纪吉在抱怨什么，她张开嘴示意想去吃早饭。苏殁见状也揉着肚子说饿了。

“那你们去吃点什么吧，苹果她还没有醒来，我就在那边的长椅上陪她坐着，如果有什么好吃的早餐帮我带一点。”蒙美坐在长椅上照看着刚被纪吉背下车的苹果，纪吉则负责带玛丽和苏殁去吃早餐。

都可以算是荒郊野岭了，走了两过两个村子都没有见到一个卖早餐的，不管是商店还是居民家都是大门紧锁，可以感受这里的荒凉，终于找到了一条街道，周围都是商铺和餐馆，因为这里有一个大工厂，几千名员工的餐饮，用品就交给附近的餐馆和商铺了，所以这里异常的繁华，这时离他们开工还有半个小时，街边的餐馆坐满了正在吃早餐的人。

见有人走过，两边开店的都相互吆喝，希望多争取到一个客人。

左右顾望，没有什么是纪吉想吃的，他平时也一直在外边吃这些东西。

“纪吉，纪吉，今天吃肉夹馍就好了。”

“嗯嗯。”她俩拉着纪吉指着街边的肉夹馍店。

“啊，这个的确挺管饱的，去吧。”纪吉做了个手势，让她们两个去点餐。

“先来一百个肉夹馍，纯瘦肉的，要点汤汁浇在肉里。”那俩一口同声的对卖肉夹馍的老板说道，看着老板吃惊的眼神，纪吉的下巴都快吓掉了。

“就算不说钱的问题，不不不，还是说说钱的问题吧，我知道你俩饭量够大，吃的多，但这些吃的果然还是让我付钱的吧，我一届穷学生，你们两个这么能吃让我以后怎么生活？话说今天凌晨时我还欠了那人3000块。下次见到还要还的。”

纪吉赶快上前制止，要是这样下去，他那小钱包怎么能承受的住。

“哦，纪吉，你的钱包还剩下多少钱呢？”玛丽问纪吉。

“大约两千左右吧。”纪吉如实回答，因为说谎玛丽也是知道的。

“那就当借着吧，回头我会给你的。”玛丽摆了摆手向纪吉承诺道。

“老板快点，我的朋友还在等呢。”话都说的到这里了，只是考虑到剩下的钱生活紧迫，有些担心，自己也不是小气的人，所以纪吉也都没有太在意，只是去催促老板把那些肉夹馍赶快做出来。

“小伙，先把钱付了。”老板伸出一只手，问纪吉要钱，一两个还可以后付钱，做这么多要是又不要了也都浪费了。

“多少钱。”

“500。”

纪吉从钱包抽出五张红太阳，递给老板，老板开始给他们做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