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觉好点了吗?”

齐莱斯将一杯温水轻轻的递给了娜琪娅,刚刚将因蒂萝左推右攘赶出去之后的他,显得有点拘谨地坐到了娜琪娅床边的那张凳子上。

“这个是很常见的病,由于受寒引起的,所以纳其亚你不用担心,一会我会就去找布莱克医师拿药的!很快你就会没事。”

齐莱斯静静的看着娜琪娅喝下那杯水,然后整个人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握紧的双拳信誓旦旦的对着娜琪娅说道。火红的眸子里仿佛有一种可怕的执念闪着光芒。

“哈···哈。”娜琪娅好不容易喝完的水,差点没被齐莱斯这一下给弄吓的吐了出来,等到完全咽下去娜琪娅这才干干的笑着说道,“比起我这个小病,因蒂萝应该更需要照顾吧。”

真是的,如果只是一个小小的感冒,自己就需要别人照顾,那自己还算的上是男···额,好像自己现在确实不是。

微微的为自己脑海里的想法捂了一个额,站在边上的齐莱斯还以为娜琪娅又头疼了,慌忙的扶住娜琪娅的肩膀,“所以说你可是病人啊,照顾生病了的伙伴也是伙伴的义务吧!”

“但是···”

“没有但是,就是这样!”齐莱斯又一改之前的慌乱,认真的直视着娜琪娅的双眼。

“好的好的,就听你的了。那么,多有麻烦了,齐莱斯。”

“伙伴之间没有麻烦之说!”

娜琪娅彻底败下了阵来,摇了摇头,又缩回了被子里。

“那我现在要换一下衣服,你要帮我换吗?”娜琪娅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很有意思的想法,看着齐莱斯那清秀的面庞,带着调戏的说道。

“呃,我,我没有那个倾向的,你自己换吧,我先走了。”

齐莱斯罕见的带着一点结巴的说完,清秀俊丽的脸蛋紧接着就莫名其妙的微微红了起来,察觉到这一点的他立刻背过了身去,仓促的往外面走着,但娜琪娅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那一瞬的画面。

谜之脸红···啊,该说这是什么感受呢,一个清秀的男(?)孩子对着自己脸红,娜琪娅表示心里居然有点奇怪的波动,可是明明娜琪娅自己自认暂时还无法接受那些男生的···但齐莱斯给她的感觉就是这么奇怪。

“啊啊啊,这都是些什么事啊。”齐莱斯前脚刚走,娜琪娅后脚就整个人都宛若彻底解放了一般,也不想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只是放纵的将被子抱成了团搂在怀里,舒服的在床上打着滚。而至于具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个姿势呢,娜琪娅也不清楚。

可头脑还是有点疼呢···

而且···身上的衣服也很讨厌呢。

没多久,娜琪娅满心不情愿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开始逐渐解下了自己身上的衣装。因为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娜琪娅昨晚睡的时候连衣物都没有脱······

当时,做完一切善后工作的娜琪娅疲惫的回到了房间,然后就直接扑倒在了床上,再接着便是进入了那个诡异的噩梦,现在想想或许这也和自己的感冒有关系吧。不过也正好得益于当时没有解下衣服这点,齐莱斯才没有发现自己伪装的穿帮,而要是被他发现了自己的束胸和···啊啊,娜琪娅简直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一种名为羞耻的滚烫感觉开始在脸上渐渐充盈着。

娜琪娅熟练的脱下了外衣,双手往脖子后面一伸,手指轻盈的将那系着头发的发带解了下来。

娜琪娅脑海里满是回想着的是刚才齐莱斯按住自己肩膀逼着自己接受照顾的画面。

娜琪娅开始褪去了腿上的男版长裤。

娜琪娅脑海里出现的是刚才齐莱斯转身的谜之脸红。

啊啊,所以说这究竟是什么世道啊!

脸上的充血感愈加炽热,娜琪娅赶紧手忙脚乱的将身上脏乱的衣物脱下,三两下跑到只有几步远的衣柜里将更换的衣物取出。

心里本就乱糟糟的感觉再加上一点感冒带来的晕眩和胸闷,娜琪娅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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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回来了呀!”

一打开门,迎面扑来的就是如同小狗一般可爱的因蒂萝,不过这个嬉笑的神态却和之前的恭敬略有不同。

“小因蒂萝你现在倒是没大没小了嘛,怎么不见你之前有这么放肆呢!”

用着悦耳的声音嗔骂着,茜丽丝装出一副怒容紧紧的盯着因蒂萝,一想到刚才在纳其亚房间里因蒂萝的表现茜丽丝心里就一阵郁闷,仿佛有某种莫名的情绪在心底燃烧着。

“殿下,我明白的呦。”因蒂萝依旧嘿嘿的笑道,也真不知道今天的她是从哪里借来的胆量,即使看到自己的主人这样依旧不停的作死调侃着。

“啪嗒”一声,手刀落下。

因蒂萝哭着脸抱头蹲防了起来。

“殿下欺负人!”

“哼。”红发的少女只是轻轻噘着嘴,哼着声,越过了因蒂萝蹲下的身子,走到了一旁的衣柜里,独自翻寻着什么。

“殿下不要我了···”因蒂萝依旧保持着抱头蹲防的姿势,弱弱的说道。

“而且还跟了那个金发的纳其亚大人跑了。”

“小因蒂萝!”红发少女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过身来,轻轻撅起的嘴角和善的微笑着,可因蒂萝却是顿时感到脊背一凉。

“不要啊···”

接下来只听见了一声惨叫,因蒂萝的日常调教任务达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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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

齐莱斯轻轻敲着木门,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袋子,似乎装着什么东西。

“原来是齐莱斯少爷啊,请进请进。”名为布莱克的中年男子表情平淡的对着齐莱斯说道,手里也只是微微的摆了摆示意齐莱斯进去。

“那就叨扰了!”齐莱斯有点尴尬,但还是跟着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布置非常简朴的屋子,大厅内只有简单的几件家具陈列着,因此显得格外的整洁清爽。而且房间里始终弥漫着一种草药的清香气息,虽然大厅里并没有看到有草药的痕迹,不过想必也在这间房屋的其他某个房间里存在着吧。

“这个人或许还是个不错的医师呢。”齐莱斯在心里对这个布莱克先生默默地作着初步评价。虽然之前有过几次接触,不过齐莱斯并未有所更深的了解,现在主动找到他的住处才之后他才觉得这个人可能有所特别。

“不知齐莱斯少爷所来何事?如果是那位小姐的药的话,按照之前的约定我会亲自送过去的。”布莱克径直做到大厅的一个沙发上,挥了挥手示意齐莱斯坐到旁边。

“嗯···是这样的,我的另一个伙伴昨天不小心受寒了,希望您能开一点退烧的药,报酬不是问题。”说完,齐莱斯摆出了几枚闪闪的银币。

“我明白了,一会我会去再配一方药物交给您。那么,请问阁下手里的是?”布莱克依旧没有多大的表情变化,直觉告诉他齐莱斯手里的才是重点。

“嗯···”齐莱斯轻轻的犹豫了一下,虽然从一开始就不指望这样的乡野医师能够辨认出这个,但是这个布莱克的一举一动却让齐莱斯有一种奇特的感觉,最后咬了咬牙,齐莱斯还是将手里的袋子打开了,从上往下翻倒着。

“蹬蹬”,两截黑色的长条物体从袋子内滑落而下,与地板撞击着,发出一种低沉坚硬的碰撞声。

“这是?!”

布莱克平淡不惊的面孔终于有了变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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