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轻轻的摩挲着那光洁嫩滑的脸蛋,白闫那双在夜色下更加偏向深邃的黑蓝色眸子中的痴迷更加肆意。

明明是那么温柔的动作,配合上那有些骇人的眼神却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不过蓝若睡着了,自己好像也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好做了。

抬起头看向窗外已经彻底暗下来的光线,长长的叹了口气,跪坐在吊笼中的白闫最终还是选择将那个依旧还在怀疑自己的白妍推了出来。

人嘛,要勇于思考自己的不足;接受自己的不足;以特殊的行为将这份不足改进成对于自己有利的条件。

白闫在这方面就做的很好。

“……”

再次占据了身体的主导后的少女低下头看了看躺在被子堆里已经沉沉的睡过去了的女孩,她有些沉默。

尤其是注意到对方哪怕已经没有意识的时候依旧还在抽动的双腿的时候,无力感再度翻涌。

“你吃完了就不能好好的收拾收拾……”

在心中憋了半天的话,最终却也只能是咬牙切齿的硬挤出了一句听起来不像狠话的狠话。

随后老老实实的开始收拾起了残局。

……

次日。

在阳光下缓缓醒来的蓝若趴在那张由被子围成的床铺上,下半身有些麻木的双腿让她短暂的失神。

沉默。

抬起一双茫然无措的眼睛扫视着四周,有些自我怀疑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那个疯子喜欢我?”

“她是不是看出来我是装睡的了……应该是这样的吧?”

除了自己装睡被发现了以外,女孩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可能性能够让那个疯子说出‘喜欢你’这种骇人听闻的词语。

无非就是想要借机消磨自己的警惕罢了。

至于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

你喜欢一个人会奔着杀了她的方向去捏着对方的脖子、让她享受下无法呼吸的感觉?

很明显这不可能的……

“嘶……疼疼疼……”

下意识的想要翻个身,但伴随着腰部轻轻的扭动,原本注意力一直放在已经麻木的双腿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腰部的蓝若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感。

倒抽了一口冷气,被呛得咳嗽连连。

不可置信的趴在被子上将手摸向自己的后腰,仅仅是轻轻的按触就能够带来足够的疼痛,她有些怀疑起了自己昨天昏的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就算一晚上三四次也不至于疼成这个样子的吧?

怀疑人生的眼神,迷茫中透露着清澈的愚蠢。

而另一边,坐在研究室外的沙发上、正等待着自己定制的变声语音包制作完成的白闫看着手机画面中连翻身都有些费劲的女孩,表情也是略微的有那么点疑惑。

自己也不是没有和蓝若做过这种事情,一晚上两个人加起来最起码也能有个五六次,应该也不算少了……

但是以前一晚上的时间也足够她变得生龙活虎起来了啊?

下意识的看向了自己右手的中指和无名指,她表情上的疑惑不解几乎快要凝成了实质。

明明都是同样的身体、同样的两根手指……

差别不至于这么大吧?

“……”

“不对,我想这些干什么。”

短暂的愣神后,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思路好像朝着一个有些奇怪的方向逐渐跑偏的白闫摇了摇头,墨蓝色的眸子中重新恢复了一片清明。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怎么样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顶替掉自己那个废物哥哥,最起码要在和那对偏心的父母沟通的时候不去暴露自己不是本人的这件事情。

声音的模仿倒是次要的,就算是出现了变化,只要不是那么特别的明显,总是能够找到合适的理由用来编出谎言搪塞过去……

说话的语调和沟通时的本能反应才是最为致命的陷阱。

白家那两个人虽然说不配为人父母,但好歹也都算得上是在A市混的出了名声的存在,总的来说他们也不是真的傻到连自己儿子都分不出来。

自己的计划虽然算得上是完美,但如果真的被那夫妻俩抓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调查起来,光是人脉上的差距就能够把自己这个‘联姻工具’压得死死的。

而且就看他们这一家人对白诚这个宝贝儿子的关注程度来看……

大概率自己会陪葬?

也不算特别亏。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光是想想如果那对夫妻看到自己儿子身上剃下来的骨头的模样,就有些隐隐约约的兴奋。

就在她坐在那里浮想联翩甚至有些开始认真的思考今天应该让‘自己’再取下来哪里的骨节的时候,研究室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一道浑身散发着怨念与不明黑暗物质的男人臭着一张脸走了出来,眼下的黑眼圈更是让本就看起来丧气的气质变得更加的令人心悸。

“以后这点小事你就不能去随便找个程序员?”

“你就非要我一个废物熬夜给你搞出来?”

“姐,你是我姐,你做个人好不好?”

气势汹汹的冲到沙发旁一屁股坐下,男人没好气的将攥在手心的U盘丢到了白闫的怀里,一副怨念咸鱼的模样整个人如同化掉了一样瘫在了沙发上。

那完美的回弹、真皮被挤压时轻微的摩擦褶皱声音,让他开始痛恨起了那好不容易逃出来的研究室。

“姐啊,你知不知道那老头虐待我啊!”

“他虐待我啊!我不算出来他就不让我睡觉!”

“咖啡啊!芥末啊!风油精啊!他三合一混着花样折磨我虐待我啊!”

上一刻还怨气冲天的男人突然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了起来,两只手疯狂的捶打着沙发,和白闫自我介绍时特别说明是‘不善言辞’的他此刻碎嘴子的程度已经丝毫不逊色于那些听风就是雨的大妈们了。

从研究室里面的床睡的他腰板都疼开始说,一直说到最近研究的项目到底有多难,那两瓣嘴唇一张一合就开始不停的倒豆子。

而已经抬屁股准备离开的白闫懊恼的叹了口气。

‘啧,跑慢了。’

‘就不应该等他主动给我,下次直接抢算了。’

到俗话说得好,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

“他怎么就折磨你?一直以来李老都是这个样子的,你与其思考那些你不如好好的反省下自己。”

“你做事情的时候有没有认真?”

“你听话的时候是不是只听了一半?”

“不要乱讲的好不啦,这么多年……………”

白闫努力的保持着表情的严肃,开口说的话倒是让人听起来有些莫名的耳熟。

“……”

还在撒泼打滚的男人愣愣的看着那语重心长的和自己说着话的少女,表情带着些许源自于大学生活时培育出的清澈。

“好像,有点道理?”


你别说,我好像还能再来一章?

我的人生不是无路可走,最起码我还能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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