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生硬的将最后一口浇着点菜汤的米饭塞进蓝若的嘴巴里,看着对方机械的咀嚼着口中的食物,那双眸子中的空洞并没有伴随着脸上的红温褪去,一副痴傻的表情。

看起来就像是被加工厂制作出来的等身人偶一般。

白闫摩挲着自己的唇角,打量着女孩的眼神中有些奇怪的神采。

“感觉真的做成人偶的话,也不是不行的样子?”

虽然她对于蓝若的情感除了那一点点的占有欲以外更多的还是恨意和厌恶,但对于自己饲养着的这个‘泄欲用品’的容貌她还真的是挑不出什么特别的毛病。

除了小了点以外,真的是从头到脚都狠狠地戳在她的审美上。

眨了眨眼,将侧着身坐在自己腿上的女孩抱了起来,一只手抬起对方有些纤瘦的腿部,将蓝若摆成了面对着自己的模样。

那双深紫色的眸子愣愣的盯着自己的模样,看起来倒是比起平常更加的乖巧。

“喂?傻子?”

“醒醒,醒醒!”

伸出手捏着对方的脸蛋,白闫眯着眸子将声音压的低沉了些。

岔开腿正坐在那里发着呆的女孩丝毫不为所动,甚至那两只支撑着身体的小手还下意识的撑在了少女的大腿上。

逆来顺受的小模样和以往那种就算已经开始流着口水想要逃跑的时候依旧还在嘴硬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但是那种想要狠狠地欺负一番的念头却像是哑了火一般,白闫两只手揉捏着女孩的两侧脸颊,伴随着手指的力度,那颗看起来有些呆傻的脑袋也开始伴随着她的节奏晃动了起来。

“……”

少女嘴角的笑容不知道什么时候收了回去。

沉默着松开了掐在蓝若两颊的手,白皙的手指重新将不久前被抛弃掉的铁索重新缠绕回了手指上。

心底有些莫名的恼火,尤其是想到了刚刚被自己捏出了‘笑容’的蓝若的表情的时候,那股子不对劲的火气更是燃烧的噼啪作响。

自己最开始是因为什么开始对着这家伙施暴的来着……

好像是为了身体里的另一个人?只是因为折磨她的话‘她’就会因为不忍心一遍又一遍的出来阻止自己吧……

应该……

是这样的。

“笑得好丑啊……你为什么要笑出来呢……”

盯着蓝若的眼神有些迷茫,她小声地嘟囔着让人有些听不懂的话。

明明对方那所谓的‘笑容’不过是她用手捏出来的表情……

手掌的虎口几乎是本能的架在女孩纤细的脖颈上,紧攥着锁链的手绷直着那由铁环铸成的枷锁,伴随着手臂的用力,原本还眼神空洞、保持着被捏出来的笑容的女孩终于有了让人满意的反应。

两只原本撑在白闫腿上的手无力的搭在少女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上,窒息感让眼中清晰的世界出现了模糊的迹象。

僵硬笑容被挣扎时有些恐惧的表情取代,终于回了神的蓝若努力的想要反抗,但那比起鸡仔恐怕都要弱上不少的力气倒更像是在给白闫挠痒痒。

没有办法呼吸,肺部像是要炸开了一样……

‘明明我还什么都没有做啊……’

来不及去思考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的发展,求生的本能让她一遍又一遍的扒着少女的指缝,企图从那手指的缝隙中扒出一条能够活下去的生路。

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温热的液体让白闫已经开始逐渐收紧手掌的动作微微一愣,少女愣愣的看着蓝若已经开始有些泛青的唇瓣,像是触电了一般、架在对方要害上的手猛地松开。

而那已经开始出现耳鸣和幻觉的女孩却是因为她突然的收力,身体跟随着惯性落在了白闫的身上。

蓝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两只手几乎是本能的捂在脖子上,身体似乎还在因为刚刚的遭遇感觉到恐惧、依旧在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眼泪蹭在白闫的衣服上,留下了浅色的湿痕。

“蓝若,没事吧?”

声音有些颤抖,感受着内心深处来自那个善良的自己的谴责,白闫伸出手有些生硬的拍打着女孩的后背。

只是,在通过女孩抬起头时的眸子的倒影,她似乎看到了自己嘴角的笑容。

“……”

“不对,明明不该变成这样的。”

“我怎么会只是为了自己的快乐呢?”

……

昏暗的地下室中,男人虚弱无力的凄惨叫声冲刷着白闫脑内那杂乱的思考。

呆呆的看着手中手术刀片上的血迹,她机械的将那节已经剃好的指骨上最后那一小点血肉刮了下来。

已经被鲜血沁染的一片鲜红的手掌中,泛着荧白色的骨是那么的美丽。

“……”

“白诚哥哥,你看……”

“这个骨节是不是很好看?就是需要好好的清洗一下才行……”

脸颊上被溅到的血迹让白闫看起来有些骇人。

而品尝到了被人硬生生用一节手术刀片切割掉一段手指的享受、此刻的白诚却是在疼痛的刺激下完全没有办法说出完整的句子。

等待着夸赞的少女冷了脸色,还沾着血迹的刀片被随意的丢在已经汇成小血泊的地面上。

没有丝毫的犹豫,抓起那根还在往外流着血的手指猛地一掰,随着一声清脆的骨骼摩擦的声音,那根已经被切掉一节的中指终于是立了起来。

调整好高度,从托盘中将固态酒精燃料架在白诚那因为疼痛而不断的想要蜷缩的食指和无名指上,她咧开嘴笑了笑。

火柴很轻易地点燃了燃料。

这一次的叫声里总算是有了些生气。

“叫的好难听,一看就是没有好好的学过……”

愣愣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那断指上的皮肉逐渐被碳化,心底的那股火气却依旧没有消散。

白闫摸着那节指骨,皱着眉头有些不满的看着叫声像是驴一样的男人。

咬着嘴唇,她开始有些懊悔自己为什么不带着手套做这种事情了。

最起码带上手套的话,到了现在这种折磨耳朵的情况她还是能够用手去阻隔一部分的噪音。

轻巧的跳下椅子,看着那还没有充分的燃烧的指节断面,她选择了再给这个家伙一段时间用来好好的‘消一下毒’。

嗯,没有消毒的截肢手术,如果感染了就不好了……

“再过五六分钟就可以取下来了哦?”

好心的提醒。

看着那被严严实实的捆绑在人形手术台上的白诚,白闫的嘴角勉强的勾起一抹笑容,随后又以最快的速度远离了还在吱哇乱叫的男人。

‘消毒’的时间她说过了,但是怎么样能够把那块固态酒精燃料从被掰断的手指下取出来?这种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快步离开了有些吵人的地下室,站在客厅明亮的灯光下,已经适应了地下室的昏暗的她不自觉的眯起了眼睛。

“阿奇叔叔!帮我放热水,我要洗澡~”

女孩清脆的声音在空荡的大厅中回荡着。


加更无望,写存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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