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太嚣张了!”

女人恼怒地摔碎手中的酒杯,望着被挂断的电话,眼中踊跃的怒火恨不得将司若烟燃烧成灰烬。此时围绕她而坐的人群都是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忍不住催促道:“夫人,我们不能被司若烟牵着鼻子走啊!”

“还有那个死丫头,躲在边陲监狱已经好几年了,这次突然提出要会面,肯定是不安好心!我们不能入套啊!”

女人闻言,烦躁地揉搓着眉心,声音嘶哑地怒吼道:“废话!这些我难道不知道吗!现在的问题是遗嘱上写着桂滢的名字!等到老爷子驾鹤西去之后,她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继承遗产,主动权根本不在我们的手中!”

夫人站起身,蒙蔽着阴翳的视线扫视过在场每一个人,无一不是浪子野心,妄图在这份庞大的家业中分一杯羹的贪婪之徒!可现实是,无论她们内心有多么庞大的野望,都被一个胆小怕事的小姑娘踩在脚下!

这让她怎么能忍!

夫人握紧拳头,锤击着桌面,试图将众人素位裹餐的大脑重新敲醒,厉声质问道:“你们不是都自诩聪明吗?争权夺利的手段样样精通,现在怎么都不说话了?”

被嘲讽的面红耳赤的众人,犹豫半天,才不确信地开口说道:“当初将桂滢送去边陲监狱的人是老爷子,甚至司若烟地突然上位,也有老爷子的手笔。我们这位老家长,为了她的孙女真是尽心尽力啊。”

“司若烟的能力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强,我们埋下的暗钉在上次行动时,几乎已经被她拔出干净了。”

言至于此,夫人的神经愈发抽痛,她也知道自己等人,如今对那座监狱的掌控力很低,上次之所以能成功设计到桂滢,也是因为司若烟处于权利更换的时期,若是现在再来一次,怕是没有这种机会了。

她再次坐下,哀叹着翻看着最新递交的资料,这是通过监狱里所剩不多,用来监视桂滢的眼线,所观察的情报。她看着最近在情报中被反复提及的姓名,紧皱着眉梢,出声问道:“还没有调查出这个0502号是什么来头吗?”

“没有,通过内部人员从数据库获取的信息,只有她的名字,叫做苏诗槐。剩下包括年龄,地址都是一无所知。”

“更离谱的是,性别那栏还填的是不确定。”

夫人尖锐的指甲敲击着桌面,挑动着思索的神经,最后一锤定音地宣布道的:“既然司若烟对她如此关注,那就从她入手!”

底下立刻就有人提出反对意见:“我们这次无法通过对方在监狱外的因素要挟啊,恐怕没法故技重施了。”

“如果不是这个叫苏诗槐的人横插一脚,按照我们的预期,本来桂滢会在这种被孤立的环境中愈发自闭,最终无法通过家族惯例的心理评估,最终合理地失去继承的资格。”

因为在老爷子的规定中,想要继承遗产的那个人,手上必不可能沾染亲族的鲜血,否则即使边陲监狱的防守牢固,她们狠心付出代价,也不是没有机会。

夫人在心中咒骂着老不死的顽固,斩钉截铁地坚持道:“她是最好的突破口了,从情报上看,桂滢和司若烟都十分宠爱这个女人。既然如此,我们就要针对她们的软肋猛攻,只要能将苏诗槐掌握在手中,主动权就重新回到我们手里了!”

“这是值得压上筹码的赌博,老爷子已经快不行了,我们必须在他闭眼前,将遗嘱敲定!”

事已至此,她们即使再反对,也无法提出更有用的意见了。而且时间紧迫了,她们必须尽快计划!

“但我们派出去接触苏诗槐的囚犯,都被她防范了,现在人更是在禁闭室,接触不到啊!”

“那就动用囚犯以外的人!”

.....

时间来到深夜,仰躺在床铺上的苏诗槐正无聊的张望着天花板,脚下摆放着刚享用完的餐盒,里面夹着写有奇怪暗语的小纸条,苏诗槐自然知晓这是有人想给她传递信息,但她实在没有兴趣去解读这种无聊的谜语。

有话直说不好吗?非要当什么谜语人。

苏诗槐撇着嘴角,不屑地将纸条揉搓成团,扔进下水道中,继续闭目养神。不多时就有人敲响禁闭室的大门,黑暗中苏诗槐睁眼望向门外,仔细聆听者门外传来的动静:“0502谁让你睡觉的!起来例行检查了!”

不是熟悉的声音,而且上次被关的时候,也没有例行检查这种说法,而且就算是检查,前面可是还有好多牢房的,直奔着她而来,看来是冲着她来的。

苏诗槐没有应声,而是赤足踩踏在地面上,垫着足尖来到门旁,紧贴着墙壁。狱警手中肯定有钥匙,只要自己不应声,对方就会因为担心犯人的行踪而开门。

而事实也正如苏诗槐所想,等到房门打开些许缝隙,看见一条手臂从中伸出的刹那,苏诗槐就猛然拱起身体,用尽全身力气,按动着随身携带的电击器,将其摁在对方的手腕上。

刹那间电流激荡,灼眼的电光闪过白芒,再等苏诗槐定睛一看,才错愕地发现这只手掌的主人竟然安然无事,还反手抓住了她的手掌!正当苏诗槐感动头皮发麻,不知该如何脱身之时,令人意外的声音响起在她的耳旁。

“小家伙,你这电疗还挺舒服的。”

龚闻竹活动着因为电流刺激,而逐渐变得松软的肩膀,原本肢体的僵硬顿时舒缓不少。随后再望向自家孩子的时候,才注意道苏诗槐半边脸颊埋藏在阴影中,眼中满是对她的猜忌!

未等龚闻竹开口,苏诗槐就突然发难,踩着铁丝网,飞跃到龚闻竹的肩膀上,左右开弓扯着她的脸皮,嘴里振振有词地嘟囔道:“声音都不一样,还想假扮我妈!让我看看你有几张脸!”

龚闻竹害怕苏诗槐在这样拽下去,会伤到自己的手,赶忙将领口的变声器取下,挥舞着双臂解释道:“是我啦!真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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