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霜霖殿后，苏牧急匆匆就要扑上床，被裴玄音一把拉住。

“不行，狐狐，要先去沐浴。”

苏牧一脸愁云，想想还在山上的日子，也是天天被师姐勒令不洗澡不许上床。

只好拖着疲惫的身子转身准备去沐房。

只是…走了半天，裴玄音还牢牢跟在身侧。

苏牧疑惑道，“你跟着我干啥，不是说让我去沐浴嘛。”

裴玄音笑嘻嘻道，“当然是一起去咯，我也要沐浴的啊。”

苏牧耳朵一竖，“不…不行！”

裴玄音疑惑，“可之前我们不都一起洗的嘛。”

苏牧坚定地摇头道，“那是被该死的裴胧月强迫的！”

苏牧紧张地拦住裴玄音，“要么我自己洗，要么，我就不洗了！”

苏牧双臂一抱，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架势。

裴玄音满脸遗憾，好想和狐狐一起洗香香啊！！

“好吧，那我去给你准备衣服……”

突然，裴玄音想到了什么似的，盯着苏牧脑袋上的簪花和步摇。

想起她自己那粗鲁扯下时带下的发丝，无奈地拉着她坐回梳妆镜前。

“诶？”苏牧刚想问干什么，就看到裴玄音在帮她摆弄着头上的簪子，也就安静了下来。

裴玄音耐心地在苏牧的发丝间摆弄着，解开卷曲的头发，轻轻拔出发簪。

“笨蛋狐狐，以后都让我来帮你梳头吧！”

苏牧惊恐地摇头，失去发簪支撑的粉白长发顺着肩头滑落，“我再也不要往头上戴这些东西了。女人太可怕了！”

裴玄音咯咯地笑，少许时间后，停下了手。

苏牧却感觉好似裴玄音的小手还停留在头顶，伸出小手往头顶摸了摸，两只狐耳微微耸立。

裴玄音起身去帮苏牧找换洗衣物，苏牧则转身往沐房走去。

侍女们来回忙活，往池子里蓄水、撒花瓣，布置屏风，一气呵成。

苏牧道，“讷个，我自己来就好，你们能不能先出去？”

侍女们很听话，一同作揖退下。

苏牧站在热气蒸腾的池子前，耳根发红，心底噗通乱跳。

氤氲的水气越发厚重，铺满了池子。苏牧却低头看了看自己挺巧的酥胸，心中那一股纠结越发的重。

跺了跺脚，那防止她变回狐狸的破链子还牢牢拴在踝上。

怎么办…我该怎么洗啊！！！

苏牧面对自己如今娇小玲珑的躯体，手足无措。

“篷”地一声，小白出现在苏牧身后。

缓缓走上前从背后抱住苏牧，随后把下巴搭在她红润的肩膀上。

“让我瞧瞧，这是怎么啦，我的好主人~”

“小…小白…”苏牧脸色攀爬上一丝红润，指了指自己身前那挺翘的弧度，“这…这我该怎么洗啊…”

小白会心一笑，“笨蛋主人，呐，别怕，小白会帮你的。那先脱掉衣服咯。”

“等…等一下…”见小白突然伸手要帮自己褪去纱裙，苏牧连忙制止。

“我…我自己来…”

小白失望道，“那好吧~”随即就开始褪去自己身上的襦裙。

苏牧见状赶忙背过身去，耳根愈发地通红。

“呼…呼…这是我自己…没关系的…”深呼了几口气，苏牧闭着眼睛，手指摸索着找到系在胸前纱衣的结带，缓缓拉开。

许久，一层一层剥开纱裙上衣后，裙摆也跟着滑落在地上，唯有身后的裙摆还搭在尾巴上。

苏牧深呼一口气，眯着眼睛，轻轻拈起身后挂在尾巴上的裙摆扯了下去。

一丝不挂地站在水池边，背对着小白的苏牧身体有些僵直。

小白欣赏着那怯懦的娇小身姿，双眼缓缓露出一丝执迷。

缓缓走上前，从背后轻轻抱住苏牧。

一时间，酥软的荷花苞与苏牧光洁的背贴合在一起，那微微传来的温度让她脊柱处都升腾起一阵酥麻。

“小…小白…离太近了…”苏牧松开揽着酥胸的双臂，企图将小白推开。

谁知，小白直接握住她一双纤细的手腕，在她耳边温柔地说。

“主人，睁开眼吧，这就是现在的你。”小白的声音与苏牧一般地软糯清恬，如簌簌细雨，落进苏牧心底。

“可是…”苏牧僵直的身躯有些颤抖。

小白抱的更紧了些，“主人，不管发生了什么，小白都会在主人身边陪着你。所以，勇敢地接纳自己吧，主人。”

苏牧缓缓睁开眼睛望向池中，透过氤氲雾气，能看见灵光点点，在水面荡漾。

苏牧娇小玲珑的身躯倒映在水中，一对莹白娇润的小脚紧张地想并在一处，却因为淡青色的链子盘桓在踝间不得已隔开一些距离。

两条桃色的狐尾一前一后娇羞地盘在腰腹以下，腰肢往上是被小白握住的芊芊素手，紧张地攥成了小拳头。

粉嫩的脖颈下，带着桃色的发尖儿刚好遮掩了那盈盈一握的酥软，透过发丝还能望见肩窝上若隐若现的樱红。

最后，视线与水中那对娇羞的粉眸碰撞交织，苏牧娇小的身躯缓缓放松，“这…是我？”

小白缓缓松开手，温柔地笑着，“对啊，这就是现在的你啊，主人。”

苏牧回过头，望着小白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俏脸，情不自禁地伸手抚摸。

小白乖顺地凑上前去，任由那青葱玉指在脸颊上摩挲。

放松下来的苏牧不再遮掩，两条尾巴渐渐松开了下身，露出腹部那道如桃花般的印记。

小白搀扶着苏牧，一起缓缓地坐进浴池里。

两具皎洁的躯体缓缓沉入水中，苏牧有些飘忽的心神也安定下来。

“小白。”

“嗯？在呢，主人。”

“你说，咱俩现在像不像双胞胎。”说完，苏牧一边摩挲下巴，一边用粉眸打量着小白。

小白却不满地游近了些，把苏牧的胳膊紧紧抱在怀里。

那柔软的触感，让苏牧不禁想要抽回胳膊，不过还是被小白揽了过去。

小白腾出一只手来，捞起池中一片花瓣，缓缓地贴合在苏牧微张的粉唇上，随后欺身而上，坐在苏牧上。

一只藕臂揽住苏牧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松开花瓣后揽住苏牧想要推开自己的手。

随后轻飘飘地，垂下了蓁首。

氤氲的雾气似乎变得浓稠，空气的流动似乎都静止。

不外乎水流的荡漾声与窗外的栖石虫鸣。

苏牧瞪大了粉眸，可倒映在眼睑中的，是小白脸颊一角那颗逐渐放大的泪痣。

许是瞬间，亦或者良久，那两瓣带着温润与娇羞的美好事物就那般印在了苏牧的小嘴巴上。

柔软之物，刹那间开始主导着苏牧的笨拙。

苏牧一时间忘记了呼吸，也忘记了时间与身外的一切，只能听到两颗炽热的心在跳动，逐渐剧烈，最终汇聚成一样的频率，不分彼此。

两只手无措地挣扎了几下，就与小白莹润的双手十指相扣，紧紧握在一起。

绛唇渐轻巧，云步转虚徐。

苏牧此刻的身躯瘫软如泥，两条尾巴情不自禁地缠在小白纤细的腰肢上。

渐渐地，两人似乎都要把彼此揉进身体里。

良久，唇分…两人大口喘息，嗓音中染上丝丝媚意与娇羞。

小白那对粉眸终是压抑不住地含情浴露，凑到苏牧的耳边呢喃，“我一直，一直都很喜欢…主人你呐…”

苏牧心神剧振，慌乱、雀跃、害羞、紧张。各种复杂的心绪令她久久无法平静。

小白同样瘫软在苏牧怀中，眼神中只有满足和依赖。

两人的尾巴都沾湿了，透过窸窣，能望见毛发下那依稀的粉嫩之色。

苏牧的尾巴紧紧地圈着小白的腰身，小白的尾巴也从苏牧水下的腿根绕过，再勾到腰间与苏牧的尾巴紧紧纠缠着。

随后，靠在苏牧身前柔软上，脸颊来回摩挲着。

“小白…”

苏牧开口，嗓音中是强忍的媚态。

苏牧捧起小白的脸，小白那对平日里俏生生的粉眸此刻神色迷离。

苏牧的心情即讶异，又有些窃喜。她看着怀中那张娇柔无瑕的脸蛋，内心的温暖几乎要溢出。

苏牧也凑到小白的耳边，轻声道，“小白，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骤停的池水开始流动，停滞的空气开始复苏。窗外的虫鸣声也愈发尖锐刺耳。

小白在这个月光徐来的夜里，阐明了自己的心意。

苏牧又怎会拒绝。

怀中的女孩儿，原来早就是自己生命中密不可分的一部分了啊。

是多久以前呢？许是女孩儿舍命相救的那刻，亦或许是更早的那个破庙前风雨欲来时。

满心安定后，小白松开尾巴，将自己腰间缠绕着的，那属于苏牧的双尾解开，放在腿上缓缓搓洗着。

苏牧这时才发现，小白的耳垂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

于是，苏牧坏笑着凑到小白耳边吹了口气。

“呀~”小白双耳抖动，带起一些晶莹的露珠洒在苏牧脸上，痒痒的。

苏牧反手捉住小白的手，狭促道，“刚刚不是还很勇敢嘛，怎么这会儿话都不敢说了。”

原来这小妮子，比自己都还要害羞。

小白羞愤地用手扬了些水花泼在苏牧脑袋上，“主人真讨厌~再也不要理你了！”

苏牧也撩了些水，追上去做势要挠小白的痒。

“呀！”

……

喧闹间，两人互相搓洗了身子，时间也差不多了。

小白依依不舍地看了眼苏牧，“篷”地一声，消失在池中。

苏牧则颤颤巍巍从水中站起来，结果差点因为腿脚的虚软，倒回池子中去。

悄悄松了口气后，苏牧嘴角扯上一抹微笑，“还好没在小白面前败下阵来…”

摇了摇头，把方才的旖旎都甩了去，苏牧吱呀一声推开木门，来到外室，随后便瞧见裴玄音为她准备好的肚兜与纱裙。

无奈地叹了口气，系好肚兜后，苏牧还是捞起那件纱裙窸窸窣窣地穿了起来。

意外的没有那般繁复，只有薄薄的一层，苏牧明白过来，这是让她睡觉时穿的。

绑好腰间的束带，用布巾擦干长发后，苏牧缓缓离开了沐房。

此时，月色刚好，微风温柔地掀起半干长发。

倒影窈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