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桂滢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腰肢上,苏诗槐的鼻息加重,轻哼着示意道:“嗯,就是这里,用力。”

娇润的语气沾染着惺忪的妩媚,或许苏诗槐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番如同求欢般的话语,具有何等的诱惑力。反正桂滢的手掌一时间僵硬住了,感受着掌心细若无物的柔软,她生怕自己只是稍许用力,就会在这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不会褪去的红痕。

半晌后,桂滢才逐渐找回清醒的神志,开始缓慢,循序渐进地按动,她的指尖回旋在苏诗槐深陷的腰窝当中,勾动她的身体放松,将心神全然交托于自己手中。随后桂滢才开始用力掐着苏诗槐的腰肢两侧,有规律地下压。

苏诗槐的呼吸由急促归为平稳,樱唇微张着,吐露出香甜暧昧的热息。水润的气息吸引着桂滢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停留在犹如青涩果实般饱满的双唇。桂滢不知道此时心底突然涌冒的野火称为何物,她只是倾听着脑海中呐喊的声音,催促着自己去品尝这颗硕果。

在桂滢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时刻,她手上的力气开始加重,杂乱的手法与其说是按摩,不如称之为爱抚。桂滢仔细盯着苏诗槐紧闭的双眸,确认她似乎真的陷入梦想之后,她才蠢蠢欲动地靠近着苏诗槐。

桂滢用双臂撑着身躯,避免压在苏诗槐身上,脸颊却是愈发靠近。直至她能清晰感受到苏诗槐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眼瞳中,刹那间点燃了她心中干枯的野草,以野火燎原之势将所剩不多的理智燃烧殆尽。

“诗槐...你好香...”

在桂滢眼中,苏诗槐完全成为世上最为可口的甜点,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这份美味。于是她动嘴了,弯腰轻含住这份甜美,舔舐着奶油的顺滑,以及果冻般的弹性。桂滢朦胧中只感觉自己置身于与众不同的世界,周遭的所有皆是空白,唯独眼前的细枝硕果是真实的。

她反复品尝,反复回味,辗转反侧之间,时间已经在欢愉中逝去。

睡梦中的苏诗槐并不知晓这一切的发生,她只是在梦境中恍惚中看见了自己变成了苹果,被人又咬又舔的,就是不给她一个痛快!!

“到底是谁!你倒是吃啊!”

气恼的苏诗槐从睡梦中惊醒,双眼迷糊地望着熟悉的房间,才发觉自己是做噩梦了。桂滢依旧睡在自己的身边,手臂还揽在她的腰肢上,看来是按摩途中也睡着了。

活动着身体,苏诗槐惊讶地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的筋骨好像都被疏通了,再无酸痛感。

“看不出来桂滢的手法这么好,以后倒是可以经常拜托她一下。”

话音刚落,就在苏诗槐下床,来到镜子前准备梳洗的时候,猛然发现镜中的自己唇瓣异常地肿起。苏诗槐奇怪地触碰着,并没有明显的痛感,只是现在的自己看上去就像是被涂上烈焰红唇般。

苏诗槐有些摸不着头脑,自言自语地说道:“难道是我睡觉磨牙了?以前也没这个习惯啊?”

说不定是这具身体的肌肉记忆呢,苏诗槐没有在这种小事上过多纠结,转头看向同样苏醒过来,视线飘忽不定的桂滢。苏诗槐觉得她的眼神有些不对劲,问道:“怎么了?”

桂滢看见苏诗槐并没有起疑,心中的忐忑落下,带着略微的罪恶感,闷声道:“没事...”

可苏诗槐还是发现了桂滢的情绪低落,主动靠近着,身体贴近到她的面前,用手腕测量着她额头的温度:“生病了吗?也没发烧啊。”

近距离内,桂滢能更加清晰地瞥见苏诗槐唇瓣上,被自己慢慢雕琢出的“杰作”,脸颊顿时染上霞红,低垂着脑袋,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苏诗槐的目光了。 不过因为羞涩而升高的体温,让苏诗槐当真以为她发烧了。

苏诗槐无奈地将被子为桂滢盖好,叉着腰感慨道:“怎么感觉你这身体比我还脆皮?”

“我真没生病啦...”

“好啦,我又不会笑你,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苏诗槐转身将毛巾弄湿,贴在桂滢的额头为她降温,同时开始在房间内搜寻着治疗感冒发烧的药物和体温计,不过这些在监狱内都属于严格控制的物品,为了避免有些犯人将感冒药当做精神药物来滥用。

所以苏诗槐也只能找到一包朴素的板蓝根,无可奈何地叫狱警送来热水冲药。等她端着热气腾腾的药剂来到床铺旁,递给桂滢后,桂滢有些无力的手掌没能摁住纸杯,不小心将其打翻在床铺上。

褐色的药液瞬间扩散开,使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当中。桂滢意识到自己的失误,赶忙摆着手,说道:“对不起,我没拿稳。”

苏诗槐自然不会去责怪一位病人,她应该多费心些,给桂滢喂药的。不过这下床单也弄脏了,就算清洗干净,到晚上也没法晾干,看来又得和桂滢挤一个被窝了。

“能起来吗?先去你的床铺上躺着吧,我想办法洗干净这个床单。”

桂滢点着脑袋,蹑手蹑脚地跑到自己的位置上,内心庆幸地想:幸亏药液的颜色遮盖住床单上的其他痕迹,不然就要被诗槐发现了,不过这下诗槐睡觉的时候,也没有理由撵走她了吧?

桂滢隐藏着眼眸中的窃喜,凝视着苏诗槐在洗手池旁边,熟练地揉搓着床单上的污迹,再联想到她刚才的照顾,桂滢开口称赞道:“诗槐,很会照顾人呢。”

“呵,应该是习惯使然吧。”

桂滢闻言有些诧异,无论是从何种角度判断,苏诗槐都更像是需要照顾的角色吧?仿佛是看出了她内心所想,苏诗槐翻着白眼,无语地吐槽道:“还不是因为我有个神经大条的姐姐,凡事都需要我操心。”

“身为姐姐,反而需要我这个妹妹细心照料,她简直就是个....”

苏诗槐的话语声突兀地停止了,她被冷水刺激的双手开始不断颤抖,莫大的恐慌笼罩着心智。

她为什么会提起...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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