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怯生生地站在那,双手不安地拽着裙角。

但听到女帝那句话,愤怒的情绪立刻冲了上来,“裴胧月,你快给爷打开!”

说完,迈步就想去找女帝拼命,结果,双脚一绊,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女帝莞尔,道,“你不是试过了吗,打不开的。”

苏牧一怔,“你,你什么意思?”

女帝蹲下身,温柔的说,“我的意思就是,这件灵器是从上古遗迹里带出来的。我只知道怎么用,我也不知道怎么打开咯。”

苏牧脑子里一阵晴天霹雳,随后欲哭无泪,“裴胧月,你到底想怎样啊。”

女帝走上前两步,一把将还在发愣的苏牧抱起,往屋里走去。

苏牧反应过来,攥起小拳头在女帝肩头上无力地捶着,“放开我!臭女人!”

女帝皱眉,分出一只手轻而易举将苏牧两只乱动的小手攥在一起,凑到苏牧耳朵边道,“乖一点,不许再折腾,我心情好了,说不定…能记起来怎么打开脚镣呢~”

苏牧立刻收声,乖巧地就像只木偶娃娃。

不远处的裴玄音看着自家姐姐对狐狐手到擒来的样子,暗暗羡慕,什么时候,她也能和狐狐贴贴啊!

苏牧被女帝放在梳妆镜前,略微掰直了她的脑袋,还顺手揉了揉她不安抖动着的狐耳。

苏牧不知道女帝在干嘛,只是透过镜子的倒影看到她灵巧的双手在自己的头上摆弄着。

裴玄音则是好奇地这儿摸摸那碰碰,显然对化形后的苏牧很是好奇。

月光如水,打在庭院内的竹叶上,似白霜,温柔而缱绻。

女帝拿起最后一只珠钗,插进苏牧的脑后,弹了弹她粉嫩的鼻尖儿。

“可以睁开眼睛了。”

苏牧有些犹疑地睁眼,下一刻,愣在了原地。

“这…这是谁?”

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

本就清瑕的面庞上,点了些许腮红,令她娇嫩的肌肤有了些许润色。眉心芝兰玉树的印记熠熠生辉,与窗边倾泄的月光交相辉映。

粉白色的纱衣上,零零散散披挂了一些金银丝线,将她纤细的腰身勾勒的淋漓尽致。一对纤细的藕臂在纱衣下若隐若现,不安的小手交织着握在胸前。

最美的还是那头桃粉色居多的白发,诸多发饰在发丝间横斜清浅,若隐若现。一半挽起的发丝被发簪藏在脑后扎成了丸子,另一半披散在脖颈两侧,衬托着光洁如玉的肌肤。

若有风雅之人在此,也当毫不吝啬地称赞一声,此女只应天上有。

女帝啧啧几声,嗤笑道,“狐狸精。”

苏牧罕见地没有与她拌嘴,只是出神地盯着铜镜。

望着那张与小白一模一样的脸庞,她呢喃着,好美啊。

可她随即又晃了晃闹袋,珠钗与铃铛一起交织出妙音。

这是…我?不对,这是小白!绝不是我!

可是抬起粉眸,又伸手戳了戳脸蛋儿,镜中的人儿也做出相同的动作。

“这…真的是我吗?”她再次喃喃出口。

她的思绪真的有些乱了,镜中哪还有一丝一毫自己曾经那俊朗健硕的影子。

镜子中那个恍惚的少年影子突然支离破碎,化成光点纷扬飘散。

苏牧伸出手去抓,可徒劳地只能触碰到空气。

苏牧的手指点在镜子上,眼角酝酿着惆怅,令那张人间绝色的面庞愈发我见犹怜。

“主人…”

苏牧听到小白软糯的声音,似乎有些回神。

“主人,其实在小白看来,主人永远都是主人,无论主人变成了什么样子,主人永远是那个救我惜我疼我与我相依为命的人呐…”

苏牧的心神开始凝聚,是啊,那些爱我的,我爱的人都还在,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是男是女,哪怕变成可怖的怪物,可我就是我,我是苏牧,是师父的徒儿,是师兄师姐的师弟,是小白相依为命的人。

她开始心怀热切,两只手抱在手臂两侧,就像在拥抱全新的自己。

她要珍惜来之不易的新生。这是小白拼了命为她换来的,重新活一次的机会。

粉眸中亮起点点光芒,苏牧不再惆怅,亦不再纠结……

苏牧经常走神,女帝早已习惯。倒也不急,只是静静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眼神流转间,忽然发现裙子后腰还有半根毛茸茸的大尾巴卡在了裙裳里。

于是伸手一拽,将尾巴捋直了攥在手心。

尾椎处传来的拉扯感让苏牧“嘤”地一声夹紧了双腿,羞愤地回头瞪向女帝。

“松手…嗯…”这种奇怪的欢愉直击灵魂,两只狐耳也渐渐挺立起来。

女帝使劲儿一拽,苏牧一个踉跄,脚踝上的脚镣碰撞出清脆的声响,整个人向女帝的方向倒去。

那种又痛又痒又舒服又令人羞耻的感觉,不断地冲击着苏牧的意志。本就扑了腮红的脸颊更加红润起来。

“嘤…放手啊…”要忍不住了!

看着画面有些旖旎的裴玄音自觉地捂住双眼,“那个……姐,我…我先去沐浴了……”

“砰”“诶呦”晕晕乎乎的小丫头临走时还撞到了门框,眼泪汪汪地带上了门。

裴玄音走后,女帝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情难自禁的愉悦。她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苏牧越来越在意,是初见时提溜她尾巴时,还是她化形后娇憨地依偎在怀里的时候……

没关系,来日方长。裴胧月在此刻卸下了属于女帝的面具,尽情地抚摸着苏牧那两根因为愉悦而开始自动攀爬上手臂的尾巴。

苏牧陷入了极致的恐慌,先前与小白厮磨时,她就觉得身体很怪异,如今被紧紧攥着尾巴,那种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愈发明显,我这是坏掉了吗……为什么尾巴会主动去迎合臭女人的手啊,快停下!

“裴…裴胧月……你……你快放开…嘤呜…”

可裴胧月听着耳边传来的那属于苏牧软糯娇羞的嗓音,眼神愈发兴奋。

双手已经不满足于只是抚摸尾巴,顺着那身粉白色的纱衣开始向上攀爬。

苏牧伸出小手,想要推开裴胧月,却被后者用力一拉,跌倒在那柔软的怀抱里。

裴胧月越来越得心应手,纤细的手指灵活地挑开纱衣上的绳结,慢慢游走着。

忽然,手掌用力一握,那种柔软充斥了掌心的舒适感让裴胧月脸上挂上一抹愉悦的红润。

“噫……啊……”感受着身前传来的揪扯感,苏牧开始挣扎,想要逃离。可两条尾巴都紧紧缠绕在裴胧月的胳膊上,难舍难分。双脚也被脚镣束缚着,中间淡青色的链子被裴胧月踩在脚下。

慌乱地伸出唯一能活动的双手,苏牧想要推开女帝,却一把按在女帝的胸前。

即使隔着衣衫,也能感觉到那种别样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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