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殿下。”

一路走来,无论侍卫亦或者宫女,见到裴玄音后,都会恭敬行礼。

来到居住的宫殿前,苏牧抬头看了一眼,差点儿亮瞎狐狸眼。

琉璃瓦,玉横梁。总结一个词那就是富丽堂皇。

想想自己前十八年的天圣山生活,啧,茅草屋!而且下雨了还要亲自修补。师父那糟老头子说什么道法自然?

师姐没少因为这事儿揪他胡子。

想到这儿,苏牧嗤嗤地笑起来。

裴玄音也跟着傻笑,“狐狐,怎么样,这是我的宫殿,漂亮吧~”

炫耀之意不在暗处,不过苏牧还是回答她,“好看,想拆了搬走。”她觉得师姐肯定喜欢。

裴玄音小脸一黑,道,“臭狐狐!”

虽然苏牧在女帝面前,讨不到一点儿好,但是对于性子软乎乎的裴玄音还是很好欺负的。

进入殿内,一股袅袅的熏香便幽幽入鼻。

苏牧眼前一亮,跳上那张宽阔的大床,舒舒服服地打了个滚儿。

这一月以来舟车劳顿,画舫上虽然也有床,但是远不如裴玄音这张宽敞。而且,金枝玉叶的公主殿下的床,不知道铺了多少层褥子,软的要命,苏牧刚一躺下,就陷进去了。

“唔唔……好舒服啊。”

裴玄音则是皱眉把她从床上摘了下来,“要先洗澡,姐姐快忙完了,忙完我们三个一起去浴堂。”

苏牧不满地揪了下裴玄音的头发,道,“谁要跟那个臭女人一块洗澡,你也不许跟爷一块儿,爷自己就能洗!”

苏牧倒不是故意拒绝,只是,她心里还认为自己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和两个一丝不挂的大姑娘一起泡澡,成何体统!

“吱呀”一声,门开了。

一身龙袍的女帝从门外踱步进来,身边跟着一位身着青纱裙的侍女。

苏牧立刻炸毛了般,从裴玄音的怀抱里窜出来,落到桌子上,冲女帝龇牙。

他这辈子受过的屈辱都来自于眼前这个臭女人 。

女帝才不惯着她,伸手就薅住苏牧命运的脖梗,将她提溜到怀里。

“干什么!该死的臭女人,放开爷,你身上太臭了,臭不可闻!离爷远点儿。”

女帝嗤笑道,“想挨揍?”

苏牧赶忙用两只小爪爪去捂屁股,发现够不到后,又卷起两根硕大的尾巴遮住,随后依然倔强,“爷会怕你?嘁,区区女帝。”

女帝则屈指,一弹。“啵”的一声,苏牧的脑门就感受到一股灼烧般的痛感。

“嗷!疼死了!”

女帝平淡道,“少贫,朕差织室给你新做了衣裳,试试看。”

苏牧一边用小爪子警惕地捂住脑袋,一边微眯着粉眸,道,“新衣服?”

女帝点点头,“嗯。”

苏牧顺着女帝的视线望去,侍女的手里有一面木质的托盘,盘中一件粉白色的纱裙叠放整齐。旁边甚至还有一些发钗和耳坠之类的首饰。

苏牧瞪圆了双眼,“这就是你说的衣服?”

女帝不置可否。

苏牧眼疾手快,噌地一声就跳上房梁,“休想,爷这辈子不可能穿女人的衣服的!”

女帝看着夹紧尾巴吊在房梁上的苏牧,端起茶壶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填了杯茶,然后示意侍女下去。

侍女会意,将托盘放在桌上后,施礼退下。

苏牧看着那托盘上粉嫩的纱裙,没来由的心里升腾起一股羞耻的感觉。我苏牧堂堂……堂堂七尺男儿,怎可穿这种娘里娘气的衣服!

小白这时候却从惊蛰里揶揄着说道,“主人~小白也想看主人穿漂亮裙子。而且,什么七尺男儿嘛,主人分明都已经是个女孩子了……”

苏牧猛烈摇头,“不可能!”

女帝抿了一口茶,淡淡的数数,“一。”

苏牧紧张起来,赶忙顺着房梁的方向往窗户的方向攀爬。

“嘎吱~砰”女帝手里阵纹一闪,门窗自动关上。

“二。”

苏牧以最快地速度冲到门前,试图用狐爪拨开窗户。奈何如今整个房间都已坚如磐石。

“三。”

要遭,苏牧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

刚回头,就撞上女帝平淡地神情,咕咚一声咽了下口水,软糯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你要干嘛?”

“要。”女帝回答。

嗯?然后呢?答非所问?然后苏牧看着女帝那颇具标识性的淡笑,终于琢磨出她的意思。

“呸,不要脸的臭女人,你下贱!你口无遮拦!你肮脏,你龌龊,你.淫……”

下一刻,女帝把她再次捉在手里,淡定地抚摸着她的脊梁,“你说我什么?嗯?怎么不说了?”

苏牧感觉背上的毛发都产生了想逃离的冲动。“我是说,你人还怪好的~啊哈哈……”

“那还不化形?这里又没有外人。”

裴玄音摩拳擦掌,眼睛里散发着求知欲,终于能见到狐狐化形后的模样了!这些日子被她东躲西藏,瞒的好苦!

苏牧在脑海里央求道,“小白,快,快拉我进惊蛰,决不能让这该死的女人得逞!”

可小白看着苏牧那惊慌失措的模样,又看了看托盘上漂亮可爱的裙子。故作惊慌道,“遭了主人,女帝的阵法封印太强,小白也无能为力呀。”

对不起了,主人!小白也是为你好呀。

“嗷!我警告你,不要强迫爷做不喜欢的事,不然爷会恨你一辈子…不两辈子的,下辈子爷也会恨死你的!”

听着苏牧自以为是的威胁,女帝步步紧逼,很快,苏牧就缩到了窗棂边的角落。

女帝似笑非笑,“是吗?”

随后,手中灵光一闪,一对淡青色的玉镯出现在手中。

“那可由不得你了。”

下一刻,淡青色的灵芒亮起,女帝随手用指甲在玉镯上敲了两下,玉镯自动分解成两缕幻光,下一瞬,就牢牢戴在了苏牧的两只后爪上。

做完这些,女帝轻飘飘拍了拍手,往后退了两步。

于是,“篷”地一声,粉白色雾气散开,苏牧变成化形后的模样,扑通一声摔在地板上。

双脚上的一对玉镯中间衍生出一条链子,赫然是一副脚镣。

“啊!”苏牧满面羞红地站起身,局促不安地抱紧略有规模的胸怀,两条大尾巴不由自主地遮住身下的私密处。

女帝敲了敲桌子,道,“是你自己穿还是朕帮你穿?”

裴玄音也在这时几步跨到女帝身边,双眼眯成了><的样子,“狐狐!好,好可爱!啊啊啊啊!”

苏牧转身想逃跑,却没注意到脚踝上的牵绊,清脆的玉石碰撞声响起,两脚一拌,失去平衡地娇躯就要摔倒在地。

女帝一个闪身,接住了她。

苏牧的脸红的发绿,用嗓子眼焦急地挤出几个羞愤万分的音节,“你……你们都出去,我穿,我穿还不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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