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挨着苏诗槐嫩白足尖的肥皂,被盘至圆润,不大不小的形状,像极了打开新世界大门的神奇钥匙,又或者说,这是一张免费的单程票,通往一条不归之路。

刹那间,世界变得静谧了,一切细微的动静都在苏诗槐的耳中被无限放大,好比四周那些沉重的呼吸,就连水流冲击地面的声音都无法遮掩。水汽氤氲的浴室,此刻却不能给苏诗槐带来丝毫温暖,她遍体生寒,脚步挪移地向后退去,却正好撞在了另一个女人胸前的柔软中。

耳边传来压抑的呢喃,带着炙热的吐息,喷洒在苏诗槐的耳垂:“大家都是苦命人,应该学会互帮互助,对吧?”

“你新来的,可能还不太了解,对于我们这些下三层的犯人来说呢,上面不会给我们的安排工作,自然也不会照顾到我们的情绪。”

“所以啊,我们要学会自己排解情绪。”

谈话间,又有女人从旁边贴到苏诗槐的身边,将她的手臂埋入沟壑中,脸颊上涌现着兴奋的潮红:“我们来教你,获得快乐的方法吧!”

眼见浴室内不断有人向着这边投射视线,似乎很有性.趣参与其中,苏诗槐顿时汗流浃背了。她是预想过自己被人盯上的情况发生,毕竟自己长得确实可爱。但看着这些如狼似虎的女人将自己围绕,苏诗槐疯狂在内心咆哮道:你们真的是饿了!她又不是食堂大妈,这么多人她怎么可能喂饱!

不行!要逃跑!为了自己还能保持正常的思维,她必须从这些猛兽的手中逃脱!

苏诗槐锁定好最快的逃生路线,凭借光滑白腻的肌肤,动作迅速地将手臂从两侧女人的禁锢中抽出,然后直接侧躺在遍布着肥皂泡沫的地砖上,双脚猛蹬墙壁。最主动的那两个女犯人,意识到不对,原本委婉的劝诱瞬间转变为强迫,直接朝着苏诗槐翘起的双腿抓取。

可她们还是慢了一步,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苏诗槐就已经从女人岔开的双腿间滑行,溜出了她们的包围圈。苏诗槐这一刻才无比感谢自己萝莉的体型,不然今天可能就真的要屁股开花了。

虽然逃跑方式有些滑稽,但苏诗槐可顾不上优雅,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向着更衣室跑去。外面太危险了,还是赶快回到自己安全的小港湾吧,至少桂滢又香又软,还不馋自己的身子。

以生平最快的速度穿好衣物之后,苏诗槐快马加鞭地想要离开浴室,虽然规定的洗浴时间还剩不少,但她是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了。可是未等苏诗槐踏出浴室的大门,就迎面撞上了一个坚硬的身体。

苏诗槐捂着额头,后退几步稳住身形,抬头看向堵住自己去路的女人,赫然是中午在食堂和她产生激烈冲突的0211。

0211远超大部分女性的高大身躯把守着唯一的出口,死死盯着苏诗槐,嘴角上扬着隐忍许久的弧度:“又见面了,新人。”

苏诗槐咂舌,早知道就在牢房的水龙头随便擦洗下,谁知她只是想洗个热水澡,就能碰见这么多破事。注意到0211来者不善,苏诗槐也明白从食堂不给她面子开始,被盯上的自己就躲不过了,不彻底解决0211的话,自己在监狱怕是要永无宁日了。

放松着手腕,苏诗槐眼神睥睨地瞥视着0211,态度轻浮地嗤笑道:“怎么?不害怕桂滢了?我倒是好奇,你把自己当做监狱的老大,为什么还会害怕一个人畜无害的少女呢?”

“你懂什么!”0211愤怒地握紧双拳,在提到桂滢时,她的神情肉眼可见地变得紧张,紧接着怒吼出声,妄图用气势来遮掩底气的不足:“她根本就不属于我们这里!那可是来自上三层的人啊...”

0211恼怒之余的漏嘴,无疑为苏诗槐提供了重要信息。看来其他犯人会对桂滢保持静默的原因,是因为她原本出自上三层,也就是七至九层,那些达官贵人的地界。那为什么桂滢又会沦落到最底层的牢房?

而且0211对待所谓特权阶层的态度也很有趣,这副噤若寒蝉的模样要是象征着大部分犯人的话,那上三层的犯人手中掌握的能量,比她预想中还要更多,可能一般的犯人都无法反抗。

虽然苏诗槐还想从0211这里套取些情报,但对方显然已经不耐烦,直接将浴室内的其余人强势撵走,还不忘举着拳头,威胁道:“都给我小心点,要是有人敢举报,那就等着我的关照吧!”

之前还纠缠着苏诗槐想要贴贴的几位女人闻言,不敢再做多余的动作,都是低头不敢直视0211,如同鹌鹑般缩着脑袋走出浴室。浴室内转瞬间就剩下苏诗槐单独面对着0211,后者脸上扯出狰狞的笑容,摩拳擦掌地逼近着苏诗槐:“我本来是想暂时放你一马的,但没想到天赐良机啊!有人主动找上门,让我给你点教训。”

“新人,你的保护期到头了!”

闪身躲避开0211奔袭而来的拳头,苏诗槐的大脑仍维持着思考,究竟是谁在针对自己?起因呢?和她入狱的犯罪行为有关吗?

下一刻,力道不轻的飞踢踹向苏诗槐柔软的小腹,她被强行打断了思绪的节奏,回过神后赶忙用手臂格挡。但苏诗槐还是被这粗犷的力道轰出,砸在铁柜上,整个人都陷入轻薄的铁皮当中。

背后传来火辣辣的痛感,刺激着苏诗槐的神经也步入极限,她眯着双眸,凝视着面前趾高气扬,仿佛可以随意支配自己的0211,内心深处涌现出一股强烈的怒火。一无所知的自己被扔在这个鬼地方,不由分说地就让我坐牢。她反抗,就要被司若烟那个变态女人玩弄。同时还要面对一个认识不到24小时的重女,却口口声声无法离开自己。

而现在,还没等她适应监狱的环境,处理这些繁杂的问题,就又有人跳出来针对自己?!

苏诗槐气极了,由“不甘”构筑的土地,在名为“委屈”的雨水滋润下,生根发芽,带着新生命冲破束缚,向天空攀爬的执拗,苏诗槐猛然起身,眼瞳中充斥着理智崩塌后的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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