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的嘲讽回荡在耳边,苏牧徒劳地挣扎着,两条尾巴甩成了风火轮。

“嗤~”女帝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捉弄这只蠢狐狸的时候都会让她波澜不惊的心境变得愉悦。

裴玄音得意洋洋地游到近前,对着被女帝钳制住的苏牧嬉皮笑脸:“略了略了略……”

好想给她来一爪子,可恶,爷要修为,爷要变强!爷要让这两个女人知到惹怒爷的下场!

“咦?”突然,女帝饶有兴趣地把裴玄音拉到身侧,两人一起盯着吊在半空动弹不得的苏牧。

裴玄音小手举起来轻轻地在苏牧柔软腹部那两排迷之凸起的其中一个上用力一按,疑惑问道,“姐,你看,狐狐有六个,我们只有两个诶!”

苏牧身体一颤,随即不可抑制地叫出声来,“嗷!”随后更加激烈地挣扎,却始终挣不开那只掩在自己羞处的手。

裴玄音看着苏牧的样子,讪笑着松开了按着的手。

女帝淡淡道,“我也是第一次见。”

裴玄音煞有其事,“嗯……姐……”

“怎么了? ”

“妖族是会化形的吧。 ”

“嗯。”

“那你说狐狐化形之后,不会长着六个}吧。”裴玄音夸张的用藕臂在胸前画了个弧度。

女帝摇摇头道,“不知道。”

怒不可遏地瞪着这两个肆无忌惮研究自己身体并时不时上下其手的混蛋,苏牧好像要当场爆炸。

你们给爷等着!

惊蛰的空间内,小白也附和,“就是!等着!该死的混蛋,主人,小白一定帮你!”

听着比自己还要愤怒的小白,苏牧霎时有些感动。“呜呜呜,还是有人心疼爷的。”

小白在空间里气的跳脚,岂有此理,我都还没碰过主人,就被你们研究个七七八八了,真是岂有此理!

打又打不过,动又动不了,想骂人又没张好嘴。苏牧干脆闭眼装死。随便怎么折腾吧,爷累了。

突然,禁锢四肢的灵环一散,苏牧轻飘飘落在女帝怀里。

感受着怀里有些搔痒又柔软的小小身子,女帝的眼底闪过一丝波动,不过还是不动声色地将苏牧放在水面上浅浅露出的大腿上。不似方才那般放肆。而是用手轻轻地把苏牧凌乱的毛发捋顺,撩起泡着花瓣的池水洗了起来。

没有了折磨,苏牧才舒缓地放松开来,静静感受着女帝柔若无骨的手来回摩挲,舒爽的好像要长脑子了。

恍惚间,苏牧似乎感受到耳边传来一声轻缓的,“谢谢。”

抬头看向女帝的时候,她神色平淡,仿佛刚刚的话语始终错觉。师姐说这种人叫什么来着,对,假正经,死别扭!和二师兄一个鸟样子。

洗完澡后,两女穿上衣服,苏牧才轻轻松了口气,睁开粉眸。它好歹曾经血气方刚来着。

“小白,不会真像她们说的那样,化形成妖怪吧!”

小白不解,“可是主人现在就是妖怪啊。反正绝对没有她们说的那么离谱。”毕竟自己化形除了耳朵和尾巴外和人类没什么两样。

“……”抖了抖身上的水,苏牧决定不深究了,过好当下就是。

裴炫音取了张毯子把苏牧包裹住,进行擦干处理。

不一会儿,光鲜不减的苏牧又变得蓬松可爱。抖了抖尾巴,迈着步子往院落里去。

女帝瞥了它一眼,思索着这臭狐狸在神气什么。过了会儿还是没忍住把它拎起来抱在怀里。

苏牧轻蔑地递过去一个眯眯眼,自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

此时庭院里左丞相傅慎行闻声起身行礼,“老臣参见陛下。”

“免礼,傅卿有何事?”女帝淡淡道。

“陛下,月芽镇事宜皆已安排妥当,不日便可启程回京。”

女帝点点头,道,“此次荡魔,傅卿功不可没,朕替天下黎民谢过傅卿。”

傅慎行倒退一步,行礼道,“臣只是行分内之事,陛下才是辛苦。”

女帝摇摇头,“但大雍如今风雨飘摇,内忧外患。归京后,本应对此次出征的将士们论功行赏。但朕琐事缠身,此时还需丞相操持。”

“臣必不负所托。”

裴玄音怔怔地看着女帝的背影,对啊,要回去了。她眼神闪过一抹坚定,姐姐,我会努力走到你身边的。

……

次日,裴玄音抱着苏牧出门,女帝已经坐在院落里喝着茶。

见到她们出来后,淡淡道,“路途遥远,我租了艘画舫。走吧,画舫已经到了镇外。”

苏牧有些疑惑,画舫是何物?

到了镇外,苏牧有些惊奇地看着悬浮在半空的如同船叟一般的物件,这是……与青州完全不同的出行方式。

青州广袤非常,且其间多山地沼泽,据传就算是一位专长极速的化神大能横穿青州也要耗费数年之久。因此,青州出行皆是以传送阵为主。

盯着眼前这艘雕刻着浮雕纹络的画舫,苏牧的粉眸都有些亮晶晶,好东西,有机会弄一艘回去送给师姐,她向来喜欢这种漂亮的新奇玩意儿。可随后它又耷拉了下耳朵,如今这幅模样,怎么去见师姐啊。

女帝随手一挥,一道阵法从掌间绽放,众人便已来到画舫之上。

苏牧不是第一次注意到女帝与其他人运用灵力的方式,这种以阵法为主的修炼方式与青州大有不同。青州专灵术,以灵力刻印沟通天地进行修行。

早就听闻大陆之广袤,九州修行法门繁多。

例如二师兄所修行的丹术法门便来自九州之外,那是一座浮岛,名唤“蓬莱”。

苏牧自己倒是没什么专长,但师父说,越过北原郡后与青州接壤的淮州,有着一座天剑山,那里有一群剑疯子,最喜剑术。师父说等苏牧突破了元婴便带他去求来剑道法门。

“啪嗒”一声,苏牧身体一轻,但是下意识地便四爪着地,平稳而轻盈地落在木质的地板上。

思绪被打断,苏牧 愣了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爷被扔了?

回头看了眼似笑非笑的女帝,一股热血沸腾之下,苏牧直直扑过去,打算用小爪子挠花那张精致的脸。结果下一刻便又被定在空中。

算了,师姐说得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盯着女帝漂亮而优雅的躯体,苏牧觉得自己已经透过表象看穿了她那肮脏的灵魂。等着被爷背刺吧,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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