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接吻吗?”

身形窈窕的女人将一个更为娇小的女孩堵在墙角,双臂横在对方两侧,深邃幽暗的眼眸宛如猎人般,紧锁着自己的猎物,不容许逃脱。而被逼迫的女孩此时正瑟瑟发抖地垂着脑袋,不敢抬头仰视那张惊心动魄的面容。

“我..我可以回答不会吗?”

女孩双手遮挡在胸前,鼓起勇气,语气颤抖着试图反抗。而回应她的则是被粗暴分开的双腿,女人强硬地将自己被黑丝包裹的丰腴大腿横叉进女孩的腿窝当中,两人更加靠近,彼此间密不可分的距离,让女孩呼吸的起伏都停荡了,生怕自己的面颊埋入女人胸前柔软的沟壑。

女人抬起手臂,芊芊玉指抵在女孩的下颌,迫使对方抬起头来与她对视,冰冷的话语中暗藏着兴奋:“如果你不会,那我就亲自来教你。”

“我会!我会的!”

听到悦耳的语调回荡在耳边,女人唇角勾勒出些许笑意,意味深长地俯视着女孩:“如果你会,那我更要尝试一下你的技术了,不然怎么辨别真伪?”

闻言,女孩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似乎是震惊于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但还未等她开口谴责这种不道德的行为,女人就猛然弯腰,将女孩双臂反锁在墙壁的同时,轻咬在女孩娇润的樱唇上。

感觉着嘴中肆意地掠夺,少女的意识仿佛也随着气息,被一同剥夺了。昏沉之际,她逐渐回想起,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以及为什么会被这个变态女人壁咚非礼。

她,或者说最初的他,叫做白繁,是一名演员。虽然只是个在底层挣扎,只能扮演跑龙套的十八线小演员,但白繁始终坚信自己的演技,远胜于那些满口一二三的花瓶,他所欠缺的只是能够大展拳脚的舞台。

白繁苦于寻找自己的知己,结果确实有伯乐发觉了他,但目的却是让他去拉磨。面对女导演的包养请求,白繁即使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但对方竟然以封杀他作为威胁,逼迫白繁当她的玩物。

而就在白繁好不容易在一个落魄的剧组勉强得到个角色,准备试镜的时候,谁曾想这剧组连维修设施的钱都没有!生锈脱落的聚光灯径直砸在白繁的脑袋上,那可能是他一生中最耀眼夺目的时候吧,毕竟灯泡都塞进嘴里了。

本以为人生就要以可笑的方式终结了,但天无绝人之路,等到白繁再次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置身于舞台之上,台下是座无虚席的观众们,络绎不绝的掌声飘荡在他的四周,宛如死前虚无的幻梦。

然后便有缥缈之音,向他倾诉,如果想要真正实现这个梦想,就完成她所编写的戏剧。

这个神秘存在,要求白繁成为一名女孩的替代品,填补对方离奇死亡后留下的空白。她会为白繁弥补硬件的差距,以及提供一些基本资料,具体该如何诠释这个角色,就要他自己的理解了。

虽然白繁觉得这份工作招聘很奇怪,但梦寐以求的舞台就在脚下,与之相比,失业后又身亡的自己没什么拒绝的理由吧?

在白繁甘之若饴地回应下,对方直接让她再度陷入昏睡,等再次苏醒时,就已经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而她也从原本的男人变成了娇艳欲滴的可爱女孩,那时白繁才明白对方所说的硬件条件是何含义。

所幸白繁是个专业的演员,有良好的职业素养,仅花费五分钟的时间,便迅速适应了现在的身体,摒弃了曾经的男儿习惯,完全融入了女性的身份当中,并精心等待着属于自己戏份的时刻。

时间回到现在,白繁还在被强吻当中,但这段剧本上没写啊!!

面对突如其来的加戏,考验演员随机应变的时候来了!白繁眼神迷离地推搡着女人的肩膀,但那种微弱的力道,与其说抗拒,更像是激发猎人凶性的欲迎还拒。所以女人的动作更加凶猛了,白繁感觉自己的腹腔都要被她吸走了。

似乎是察觉怀中娇弱的女孩快要昏迷了,女人才缓慢地松开手臂,紧盯着白繁因红肿而显得格外饱满的樱唇,她意犹未尽地舔舐着唇瓣,不满地开口:“看来你说谎了。”

呵,真不知道这个女人在骄傲什么。她是导演的话,肯定会给这条吻戏喊咔。如果自己现在扮演的不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不应该在这方面有丰富经验,她非要让这个嚣张的嘴巴,体会一下什么叫做45hit的连击!

虽然心中万千感慨,但白繁表面上仍然维持着脆弱惊恐的神情,柔弱的身体顺着墙壁慢慢跪坐在地上,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蜷缩着身体低声抽泣。看着女孩这般屈辱的模样,女人也意识到自己太过失礼了,但在人群中轻瞥的一眼,自己便无法移开视线了。

就好像记忆中无法磨灭的身影,从萧索的画面中走出,回到她身边一般。

多年积压的眷恋和思念,让她对这张极为相似的面貌,做出了无可挽回的流氓行径。在女人短暂愣神的时候,白繁快速从对方的怀中溜走,向着人群拥挤的地方跑去,等到女人回过神来,只能凝视着白繁的背影隐没在人潮中。

但没有关系,她正好需要些许时间,来整理缭乱的心绪。这已经不是那种生死间不可打破的界限,只要她还存活在这个世界上,自己就能找到她!

另一边,在远离女人之后,白繁脸上的惊恐顿时消散,挺直腰杆,步伐散漫地向前。她触碰着略微渗血的唇瓣,不屑地砸着嘴,暗恼道:“可恶,吃亏了。”

可眼下自己还不能报复回去,只能暂且将其记在心中,等到来日再报!

顺着街角的巷子,白繁回到了破旧的小木屋当中,这里是自己的临时居所,平时会通过表演木偶戏剧来补贴家用。白繁从屋内将自己的好搭档搬出,放在自己搭设的舞台上,然后牵拉着头顶的细绳,阻隔演员与观众之间的幕布徐徐展开。

“好戏开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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