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回到宿舍，给余洛戴好项圈，夏妤瞳坐在床沿看起了书，男孩则还要对付周末的各科作业。
书看久了，眼角不免泛起酸涩，夏妤瞳抬眼看了看还在电脑前煎熬的余洛，“要不休息会儿，都盯了一上午的电脑了。”
“马上就好。”余洛按着键盘飞快地打完最后一段，身子立刻瘫软下去，像是霜打的茄子。
“过来。”夏妤瞳对他招了招手，“躺下，枕姐姐腿上。”
他很听话地照做了，脑袋垫着夏妤瞳柔软纤细的大腿，酸痛的双眼疲惫地闭合，静下了心。
“很适合你呢。”女人摸了摸他脖子上的项圈，“就像姐姐的宠物一样。”
“你一直就是这么看我的？”
“洛洛你呀，是姐姐最乖巧的弟弟，是最骄傲的学生，最可爱的宠物，也是最好的恋人。”
“那你还对我那么凶。”
“只有你不听话的时候姐姐才凶啊。”
余洛知道在这种地方争论没有意义，反正也说不过夏妤瞳，而且姐姐确确实实地将他照顾到大，有时候近乎溺爱。他缩了缩身子，换了个话题，“今天圣诞节，姐你不想出去逛逛？”
“没什么好逛的，外面那么吵闹，而且洛洛你还戴着项圈呢，敢出去见人吗？”
“那就摘一会儿嘛，我刚刚看到外面有几个女生在堆雪人，想去看看。”
“去看别的女孩子？她们比姐姐漂亮？”
“是看雪人，我们学校哪还有比你好看的。”
“那也不许去，说好戴一天的。”
“好吧…”余洛翻了翻身，转而仰面躺着，视角却正好被夏妤瞳胸前丰腴傲人的起伏遮挡，“那我晚上能出去吗，室友们有行动。”
“什么行动，姐姐酌情考虑。”
“有个室友要表白，我们帮他准备准备。”
这是清早林优给他发的消息，圣诞节是个表白的好日子，尤其是下过雪的冬夜，只可惜是老江和陈韵，又一次飞蛾扑火的尝试。
尽管他们一致劝老江别当舔狗，但真要帮忙都还是会尽心尽力，之前余洛和温幼璃还没分手的时候就经常帮他制造机会，虽然依旧一次都没成功。
这次他们说好了，不需要余洛再去支开温幼璃，只要到现场帮忙给点意见，给老江加油鼓劲就行。
“嗯…”夏妤瞳还在犹豫，没给出准确的答复，余洛只能又添了一句，“姐你不放心的话可以和我一起去。”
“好，姐姐批准了。”
“嘿嘿，谢谢姐姐。”余洛又翻了翻身，面朝夏妤瞳平坦的小腹，“对了，姐，顾姐送你的圣诞礼物是什么？”
“一只很名贵的钢笔，你呢？”
“《考研数学真题解析》”余洛声音中透露着些许苦涩。
“哼哼，好东西呢，洛洛迟早能用上的。”
“我们是不是该给顾姐回礼送点什么？”
夏妤瞳揉了揉他松软落错的头发，语气温婉娴柔，“昨晚在服装店里姐姐送过了，包括你的那份。”
“那我要不要也给你送个圣诞礼物？”
“你就是姐姐最想要的礼物啊，小傻瓜。”
……
也不知道老江他们哪来的消息，陈韵和温幼璃在外面散步的地点都找到了，余洛跟着室友藏在阴影黑暗的树丛后，探着头注视她们的动向。
夏妤瞳在附近街上闲逛，并未凑到他们没意义的活动中。她毕竟再年轻也是老师，参与进来多少有些奇怪，而只要不带坏余洛，她也不想和那三个男生有什么接触。
“老江准备好没有？”黑暗中不知是谁问了一声。
“有点紧张。”另一个厚实的声音回答道。
“紧张啥啊，反正都被拒绝那么多次了。”
林优拍了拍余洛的肩，低声问他，“洛洛你觉得老江这次能成吗？”
“我希望老江成一次，至少花别被扔了。”
“我也是。对了，你脖子上那个是什么？”
“没…没什么，别在意。”余洛心悸地转移起话题，避免他们继续关注项圈，“老江这是第几次了？”
“第十一次吧。”徐泽回答，他看着两个女孩的身影越来越近，推了推江晨峰，“老江，上。”
老江做了个深呼吸，走出树林，在男生们的注视下走向路灯下纤细的身影，这次没人引开温幼璃，他直直向陈韵送出了手里那捧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在江晨峰单膝跪下的时刻，温幼璃视线不由地望向了四周，想着找到男孩的身影，可那片树林后的黑暗遮挡隐秘，直至陈韵牵着她的手愤愤离开，也没看到余洛。
树林后的男生们看着陈韵转头就走，都叹了口气，虽然都猜到结果，但还是对老江抱了点希望的，现在事实摆在眼前，难免有些失落。
“虽然没收下花，至少也没扔掉嘛。”余洛走出树林，拍了拍江晨峰的肩稍作安慰。
“走走走，去搓顿夜宵，别抑郁了。”
“也没那么伤心。”老江苦笑着摇了摇头，“走吧，要吃就吃呗。”
“我就不去了。”余洛朝反方向走了两步，“我姐还在等我，我得去找她。”
“行吧，那洛洛明天见了。”
“嗯，再见。”
余洛转过身跑回街上，四周明亮的灯光围绕，正前的路灯下，女人身影高挑纤细，曼妙有致，秀美的长发被夜风吹拂飘舞。
他又加快几步跑了过去，“姐，结束了，我们回去吧。”
“你的好室友怎么样，成功了吗？”
“没，又被拒绝了，不过也正常，他都被拒绝十几次了。”
“那让姐姐成功一下？”夏妤瞳将藏在背后的手伸了出来，一大捧艳丽娇嫩的红玫瑰递到余洛面前，“当姐姐的男朋友嘛，好不好？”
夏妤瞳有两种情况是余洛拒绝反抗不了的，一种是她生气的时候，另一种…就是她撒娇的时候。
“我也没法说不吧。”
“真乖，圣诞快乐，我的…小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