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夏妤瞳转过身，捧着男孩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还说自己长大了呢，连喜欢的人的身体都不敢碰？”
“我…我不太习惯，对不起…姐。”
“你是什么时候养成只叫一个字的坏习惯的？要叫‘姐姐’。”
“抱歉，姐姐。”
夏妤瞳拉过椅子，按着男孩的肩让他坐了下去。她俯下身，手掌触碰着余洛温热的双颊，“是姐姐把你教得太好了呢，洛洛。”
“教得太好了？”
“女孩子的身体不能随意触碰的，记得很牢嘛，但是…爱你的人除外。”夏妤瞳眉眼月牙儿似地翘起，勾着温婉妩媚的笑，“肉体上的亲近和接触也是爱与被爱的一环，洛洛，你可以碰姐姐的。”
“可是…我不好意思。”
“那你全身都被姐姐摸过了，不觉得很不公平吗？”
“什么时候？”余洛记忆里只有那次了，染着欲望的肌肤之亲，剧痛而极乐。他们过去一直对此回避，维持着表面正当正常的关系，实际早已越界，夏妤瞳的提起，或许是要重新面对了。
他直直凝望着女人眼底，那里倒映着自己茫然的脸。他压抑着狂乱的心跳，思索他们那层遮羞布揭下之后的说辞与解释，可夏妤瞳却轻笑着对他说，“还什么时候呢，你小时候自己换的尿布，自己洗的澡啊？那么大了还尿床，很骄傲是不是？”
“是…是这个意思啊。”余洛松了口气，心跳渐渐稳定回去，紧张感猛然消失。
“你以为呢。”夏妤瞳刮了刮他的鼻梁，直起身，“能接受点没，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会不会太早了，我还没有心理准备…”
“想哪去啦，姐姐说得是量臀围，小色鬼。”
“我，我说的也是量臀围啊。”余洛尴尬的挠了挠头，慌乱遮掩着。
“嗯，量吧。”
夏妤瞳转过身，背对着他，余洛将卷尺拉开绕过她丰腴挺翘的臀部，浑圆玉润的饱满水桃与纤细腰肢的曲线过度自然而柔和，与修长腿部构成了完美的比例。
说是要去接触，要逐渐习惯，可真正触碰的时候他还是难免紧张，夏妤瞳身材真的哪哪都看不出瑕疵，线条柔美曼妙，惹人遐思。
“洛洛还没量好吗？你已经盯着姐姐后面看好久了。”
“啊…嗯，对不起。”余洛拉了拉卷尺，停止发愣，小心地将两端重合，量好尺寸。
“好了。”他红着脸站起身，将量出的三围告知夏妤瞳，低着眼不敢看她。
“洛洛。”夏妤瞳轻声唤他，待稍稍抬起头来，忽然捧着他的脸亲了上去，柔软绯薄的唇瓣紧贴余洛的双唇，舌尖一点点探入，索取。
他愣愣地看着夏妤瞳，女人媚眼如丝，享受着这份欢愉与香甜。
许久，夏妤瞳总算放开了他，凑到耳边温柔地低语，“就从这里开始习惯吧，不许碰姐姐之外的女孩子哦。”
“我…我知道的。”
“好了好了，累了一上午，下午就好好休息吧。”她抚摸着余洛的脸，“去睡个午觉，姐姐要准备课题了。”
“嗯。”
余洛侧躺进被窝里，最后看了眼坐在书桌前的夏妤瞳的背影，双眼翕合，意识渐渐沉沦。
……
醒来之后已经快日落了，原本就阴沉的天愈发昏暗。余洛稍稍苏醒过来，嗅了嗅萦绕在他鼻尖的花香，也感觉到了轻压在他身上的柔软温热。
或许是被他的动作惊扰，女人搂得更紧了些，“别动，再让姐姐抱一会儿。”
“快要吃晚饭了，我点外卖吧，姐你多休息会儿。”
“不要…明天是圣诞节，今晚陪姐姐出去吃。”
听到夏妤瞳提起，余洛这才想起来明天已经圣诞节了，好在那双长靴本就没想当作圣诞礼物送给姐姐。
去年的圣诞他是和温幼璃一起度过的，夜晚逛过街上一家家门面精心布置过的店铺，买了好多东西，那时女孩还很任性蛮横，本该浓情蜜意的时刻却只让他觉得疲惫。
而如果是夏妤瞳一起，想必就不会再有那样的累了。
天越来越暗，夜色如幕布般即将铺盖下来，窗外灯火亮起，霓虹闪烁，洛安城夜晚的繁华逐渐显露，路面的积雪也还没化，映衬出寒冬的氛围与意境。
夏妤瞳松开余洛，坐起身理了理衣服的褶皱，穿好拖鞋下床，“起来吧，姐姐带你出去吃饭。”
“那我想吃涮羊肉。”余洛伸了个懒腰，也下了床。
“好好好，姐姐都请你，小馋猫。”
外面响起来一阵敲门声，两人对视一眼，余洛率先提出，“我去开门。”
“去吧，会来敲姐姐宿舍门的，应该只有她了。”
余洛还没想到夏妤瞳说的是谁，他打开房门，门外女人手里的拉炮立刻砰一下炸开，伴随着一声欢脱热切的“妤瞳，圣诞快乐。”
五颜六色的彩条落满了余洛的肩头发顶，顾笙定睛一看，才发现面前的不是夏妤瞳。
“是洛洛呀，圣诞快乐。”
“吓死我了，顾姐。”
顾笙穿着白色的针织衫，长发在脑后盘成漂亮的美人绾，白皙精致的脸庞画着淡妆，美得温婉又清冷，可惜和她积极温热的性子不太搭。
“抱歉啦，姐姐还以为是妤瞳呢。”
“吓到我就没关系了？”夏妤瞳站在余洛身后，边拍落他肩头的彩条边淡淡地说道。
“反正也吓不到你，来，姐姐给你们准备的圣诞礼物。”
顾笙说着提起脚边的礼物递到两人手里，模样认真，可余洛低头看了看手上包装精致的礼盒，有些尴尬地说道，“顾姐，明天才是圣诞节，今天是平安夜。”
“明天才是吗？没关系了，平安夜也挺好。你们吃饭了吗，要不一起出去吃？姐姐请客。”
“还没呢，刚想出去。”余洛说着转过了头，视线询问着夏妤瞳的意见，毕竟还是要姐姐做主。
“走吧，陪陪顾姐这个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