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醒来是吧，好好好…”

周九羽的表情露出些无奈，也不知道这时候梦醒回到现实是不是件好事。

这回倒真像是一场春梦了，美少女在你面前脱/光了衣服，你刚想做些什么，然后就迷迷糊糊地醒了，春梦总是不完整的。

嗡——

可就在这时候，周九羽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

不用猜周九羽就知道是谁发来的消息。

肯定是【小绿】。

“咦？”

可是当打开手机屏幕后，周九羽却表情诧异了一下。

因为发来消息的竟然不是【小绿】，而是【秋月爱莉】。

【秋月爱莉：早安，九羽君】

“这可真是有些罕见了。”

周九羽微挑眉头，正准备回个“早安”，可紧接着又是一条消息弹出。

这回真是【小绿】发的消息。

周九羽立马点了进去。

【小绿：你醒了吧？】

【周九羽：嗯】

【小绿：OK，那我也直接开始给你这次的梦境做一个打分了，你猜猜，是多少分？】

【周九羽：反正这次，肯定及格了吧？】

比起上次入梦，这次入梦，他为南梦灵揭开了“堕落贱仙子”这个计划的全部真相，甚至为她觉醒了九阶异能，接下来他们就要去到1号城市开始决战前最后的修行了。

虽然还没有将一切彻底结束，但是他觉得至少现在的梦灵，状态至少比当初刚下山的时候要好很多。

了解了现世，自身实力也变强了，围绕着她的骗局也全被揭开了，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进展。

【小绿：很抱歉，这次你的评分是59分，仍然是不及格】

【周九羽：？】

看到小绿发来的消息，周九羽忍不住表情错愕了一番。

虽然他知道评分可能还是不会很高，可至少……及格分要有啊……这59分是什么鬼？

于是他皱起眉头，忍不住打字。

【周九羽：为什么？这评分不应该是按照梦灵的心结，心情，状态来决定的吗？除了经历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让她当下心情变差了，可她的心结应该都已经被我解开了才对】

【周九羽：她父亲的死因，母亲的死因，剑神绿帽癖的根源和做事动机，这些全都让她一一看到了原因，没有遗漏了才对】

【小绿：是没有遗漏了，可你没有遗漏的是过去的南梦灵，而不是现在的】

【周九羽：你什么意思？】

【小绿：我给你一个提示，过去的南梦灵心里只有三个人，父亲，母亲，师傅，而现在，她心里还多装下了一个人】

【小绿：她不是随便的女孩，她都愿意和你桌/艾了，你觉得她把你当成了什么？】

周九羽握着手机，沉默了好久才再次打字：

【你是说，我成了她的心结？】

消息发了过去，可等待了许久，却也没再等到小绿的回答。

可不回答有时候就已经告诉了你答案。

等待的数分钟内，南梦灵今天在山上的各种反常的根本原因也逐渐在周九羽脑中变得清晰，变得明了…

其实他有些自大，自认为只要带着少女逐步看到所有事情的真相，为她安排好直到成功复仇的那一刻的全部未来计划，伴着她一路走出过去的阴霾，这就是对南梦灵的救赎了。

可他原来一直漏掉了很重要的一点。

他解开少女过去的心结，因为总能站在上帝视角的他，当然能很好的拯救过去的南梦灵。

可现在的梦灵已经变得不一样了，在与过去了断的时候，她的心里也多了新的人，多了……他。

南梦灵对自己内心的情绪向来表达的相当直接，她喜欢他，想要一直和他在一起，想要吃他的手指，吻他的嘴唇，想要和他滚在云雨之间。

什么丫鬟，她早就不认为自己只是他单纯的丫鬟。

也不是什么贴身丫鬟。

也不是什么暖床丫鬟。

更不是什么情侣。

从下山的那一刻起，从他们达成了那个约定开始…

南梦灵就已经是他的…

——人偶。

周九羽的呼吸变得有些低迷，他想起了在小剑神山上，南梦灵对着“剑神”出剑的那一刻。

那一刻不是南梦灵选择了他。

是她只能选择他，只能相信他！

她知道就算他骗了自己，她也只能继续跟着他了。

所以她的眼神很黯淡。

直到“剑神”坦白了真相，她的目光才再次恢复明亮，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公子没有骗自己，公子是可以信任的。

可开心的也只有那一会了…

当她杀死了“剑神”后，她回忆起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

她并非是无比信任公子而出剑的，是因为“就算公子骗她，她也只能选择公子”而出剑的！

南梦灵不蠢，也不傻，她往往是可以明辨是非的，她分明知道，不该听从骗子的话，可她偏偏就是听了，就是一条路走到了黑，下意识的，无奈的。

所以在那一刻她意识到了。

她从始至终只是个人偶。

从父亲死的那一刻，她就是母亲的人偶，母亲死后，她死剑神的人偶，而现在……她是自己的人偶。

所以从那之后她的情绪就很不对劲了，当她意识到自己原来只是个可悲的人偶之后，她仿佛就彻底放弃了思考，仿佛未来也没有什么所谓了…

“她觉得把未来交给我来思考就好了，所以那是……她要把自己交给我。”

周九羽坐在床边，抓着头发， 到此刻才想明白了南梦灵现在的心结是什么。

可以说是他。

但是其实也不完全是。

这个蠢丫鬟怎么总在不该聪明的地方那么聪明？

说到底还是蠢！

“不行，再睡会。”

周九羽觉得自己等不到晚上再入梦了，估计没到晚上就会被这个蠢丫鬟给蠢死的！

他直接用异能变出两粒安眠药吃了下去。

可安眠药起效并没有那么快，他只能有些焦急地等待着，可越焦急越难以入眠。

嘎吱…

可就在这时候，他的房门被推开了，穿着睡衣，一头金发披散而下的秋月爱莉小心翼翼地探出一个脑袋，而后与周九羽四目相对着。

在看到周九羽是醒着的之后，秋月爱莉的表情就变了，贝齿咬住了下嘴唇：“你这家伙分明醒着，为什么不回爱莉的消息！你这个骗子！”

但是周九羽却是眼前微微一亮，连忙道：“踩我！”

“哈？”秋月爱莉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而后双手叉腰：“不是，你先回答爱莉的问题！你说了我们是朋友的……你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早安早安早安……尊贵的爱莉大人。”周九羽的语速极快，而后道：“好了，我回你消息了，既然我们是朋友，那现在就帮我一个忙，踩我……要用力的那种。”

“哈？”秋月爱莉的表情呆在那，她的神色古怪：“你，你这家伙……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没有，我只是想睡个回笼觉睡不着了而已，赶紧踩我一脚让我再睡会。”

“你，你这家伙…”秋月爱莉的表情顿时闪过几分嫌弃，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让她忍不住有些生气：“变态！”

顿时，一只光滑白嫩的玉足朝着周九羽的额头袭来，力道毫无保留。

“踩得……好…”

周九羽顿时感觉自己头晕目眩的，倒在床上，任由晕厥感和体内安眠药的药效发作，而后两眼一闭。

“你……你没事吧？是，是你叫我踩你的……喂？喂？你别出事啊！”

秋月爱莉看到周九羽倒了下去，表情顿时变得有些着急，凑到了他的床边。

可周九羽当然已经听不到了，在他的视觉里，梦境再次变得清晰，少女素白的胴体也再次倒映在他的通孔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