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我不是被毒箭射中了吗?……

虚弱地睁开眼睛,屋内药草的味道和被绷带遮挡的视线下,迷迷糊糊地深处自己那熟悉的被宝剑磨出老茧的手,哈布斯堡公爵鲁道夫·哈布斯堡艰难地从病床上爬起来……

我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

想到自己在决定家族兴旺的关键一战的森帕赫的战场上,就在自己冲入军阵指挥战斗的时候,那只毒箭,那只自己最信赖的弟弟利奥波德的刺客射来的毒箭射中了自己,自己应该已经死了……为什么自己还活着……

“我……被救了吗?这里是……哪里?”

想到利奥波德既然想要杀自己,那必然是想篡位,想到自己已经昏迷了很久而维也纳,奥地利的情况依然不明,鲁道夫挣扎地从床上爬起来想要站起来询问情况,怎奈他的身体依然十分虚弱,刚刚站起来就哐啷一声摔倒在地。

听到屋内的声音,在屋外的玛利亚赶紧冲了进来,看到那位看样子是大贵族应该很有钱的重病患想从床上起来,从来对大贵族没好气的她随随便便将鲁道夫扶起来,大大咧咧地说道

“喂!你这个病人怎么那么不让人省心呀?!好不容易给你解了毒你可别给我死了,不然医药费我可就收不到了。”

显然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人也长大不少,但玛利亚还是那副脾气,没有改多少。

“非常感谢你救了我,医疗费我会交付的。”

虽然对这位看似修女(中世纪修女兼职护士)但感觉怎么都和修女搭不上边的女孩子的态度有些意见,但必尽是他们给自己解了毒,看样子自己也成了俘虏,人在屋檐下,不低头是不行了。

“一百金杜卡特!”

玛利亚看到一个大头也真敢宰,不怕闪了舌头,见对方一开口就没有问价格知道遇上大鱼了,伸出手指就要价道

“先拿出一百金杜尔特证明你是个有钱人。”

杜尔特是一种威尼斯共和国发行的全金货币,由于其便于铸造、携带、整理,价值又高,在中世纪欧洲受到很大欢迎。但是一百杜尔特的要价显然太高了,即使是宰客也太过了……

“好了玛利亚,不要闹了。”

见自己老婆又开始宰客了,约瑟夫走过来想将玛利亚拉走。

“外头还有病人等着你熬的粥呢~”

“啊,对了,那约瑟夫,你可不能松口呀,连价格都不问的家伙一定是大鱼,记住是一百杜尔特!千万不能松口呀!”

说完就被约瑟夫推出了屋子。

“对不起,请不要误解玛利亚,她其实并不是一个贪图钱财的人。”

不得不说,约瑟夫慈眉善目的样子给他加分不少,看到似乎来了个管事的(大雾),鲁道夫·哈布斯堡公爵也拿出了自己的态度,诚恳地致谢道

“您就是这里的医生吧?感谢您救了我的命,此次恩情日后定当重谢。”

“医生?啊不不不~您误解了~”

看到又是一位把自己当成这里主事的病人,约瑟夫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苦笑着解释道

“我只是这家临时医院的帮手,真正管事的是我妻子玛利亚,你身上的剧毒也是她用她自己调制的解药解的。”

“她?”

这还真是让公爵很意外,他没想到刚才那个没大没小地小丫头居然有如此高明的医术。

“玛利亚虽然嘴有些不饶人但其实是个好姑娘,她给穷人看病赊粥分文不取,给士兵看病价格合情合理,给军官看病则刀刀见血,给贵族看病价格丧心病狂,她需要钱维持医院的日常开销,有钱人也是难得碰上一次,不要价高点就没法维持收支了~”

显然,约瑟夫态度虽然和蔼一些,但对于宰客的认识基本上还是和玛利亚一致的,事实上医院的财务问题也一直都是他负责维持着,不然以玛利亚的经济管理能力医院早破产了。

“还没请教阁下尊新大名?~”

“我……”

正在此时,屋外爆发出人们狂热的叫喊声,救了不知如何是好的公爵,大概也是知道肥羊需要善养的道理,鲁道夫住的屋子是独立的还有一扇窗户,当然为了防止肥羊逃掉这里是三楼,不过也多亏了这,鲁道夫得以看到广场行刑台周围围堵的水泄不通的人群。此时,哈布斯堡公爵才明白自己被带到了已经被法军和瑞士暴民控制的亚特道夫市,他身陷敌营,别想逃出去了。

“刽子手已经来了,看来处决马上就要开始了。”

看到蒙面的刽子手拿着巨大的斧头走上行刑台,约瑟夫这样说道

“处决?要处决什么人?”

想到自己的身份,公爵紧张地流下了冷汗。

“前任瑞士总督格斯勒,今天贞德大人将在瑞士人民面前,监斩那个祸害了瑞士额二十年的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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