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树本来是打算在老爹的床上凑合一会儿的,但老爹这几天都是在梁姨的酒吧待到第二天黎明关门才回来,浑身都是烟酒的臭味,睡前也没洗澡,直接躺床上睡觉,熏得林树受不了,一秒钟都待不下,直接逃回客厅里。

家里的沙发乃至餐桌椅子也都落了厚厚的一层灰,林树买的野餐垫又放在体育仓库里了。

去体育仓库里午睡,睡到学校的预备铃响都来得及,可是就这么把梁彩衣就这么一个人丢在家里也不好,怕她睡过头了,没去学校。

林树只有一把钥匙,把钥匙给梁彩衣,他自己怎么回家呢?家里是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但也不能不锁门啊,万一真丢了什么不值钱却充满回忆的小玩意,林树也是会心疼的。

林树烦恼地挠了挠头,去洗了把脸打算清醒一下,结果水干之后更困了。

先和梁彩衣讨论下好了,把钥匙给她,让她锁门把钥匙藏起来。

林树想到梁彩衣正在换他的球衣当睡衣,免得看到尴尬的场面,林树礼貌地敲了敲门:“梁彩衣,你换好衣服没有?”

没有听到回应,林树推门而入,梁彩衣穿着林树的宽松球衣躺在床上,拉过被子的一角盖住胸口,露出雪白的大腿肉,纤细的小腿被黑色丝袜包裹着,大腿上勒出了略微的勒痕,看起来很有肉感。

看来是没穿林树的球裤,也穿不上吧。

球衣背心的袖口相当大,能看到粉红色的文胸布料和咯吱窝,一双小皮鞋侧倒在地上。

梁彩衣闭着双眸,呼吸均匀,校服和百褶裙整齐地叠好放在床头,上面放着林树送她的帽子,这就睡着了吗?让你看书你是一眼都不看啊。

刚睡着的人立刻被叫醒是很难受的,梁彩衣脾气还不太好,起床气估计不小。

林树的床还是蛮大的,他平常只睡半张床,当年他和妹妹都是睡同一张床的,到了该分房睡觉的年纪,爸妈也没空管他们,林树虽然想要自己的房间,但也不敢主动开口要,也知道换了新家后就有了,问也没办法多变出来一个房间。

为了避嫌,林树和妹妹都是倒着睡,妹妹睡床头,林树睡床尾,妹妹有时候睡前没洗脚,还是又黑又臭的小脚,就这么搁在林树的脸上,林树还得抓着妹妹去洗脚,最怕的是妹妹已经睡着了,也叫不醒,林树只能端来一脸盆的水给妹妹洗脚。

但第二天醒来时,妹妹经常会和自己一起睡在床尾,半夜起床上厕所了?让林树有种白洗脚的感觉。

林树的脚应该有点汗臭味,早训流了汗,要是把梁彩衣熏醒,怕不是打骂能说得过去的吧,就不避嫌睡床尾了。

林树捡起梁彩衣的小皮鞋后跟放好,小心翼翼地从床尾爬到床头躺下,踢掉鞋,与梁彩衣隔着被子躺下。

这可是自己的家,自己的床,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是自己占理,林树心安理得地睡下,还不忘设个闹钟,免得又错过头了。

林树感觉自己没睡多久就被手机铃声给吵醒了,梁彩衣仍在梦乡之中,扯过被子侧躺着。

“梁彩衣,醒醒,快醒醒,不然又要迟到了。”林树摇晃着梁彩衣的肩膀喊道。

“妈,我知道啦,我醒了,你别再叫了。”

睡迷糊的梁彩衣坐起身子,抓起球衣衣角向上掀起,盖住了脑袋,露出了白皙的小肚子,瘦得肋骨清晰可见,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啊,还有纯白色的胖次,和文胸不是一套的,这也蛮正常的,没想到把安全裤也给脱了,应该是想睡得舒服点吧。

梁彩衣脱掉球衣扔到一旁,拿起床头的校服,感觉腿间凉飕飕的,夹紧双腿摩擦生热,抬起头和林树对上了视线,僵住身体,脸上浮起红晕,然后才“啊”地大叫一声,抓起身边的枕头扔向林树。

“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快闭上眼睛啊。”

“哦哦。”

林树怎么知道梁彩衣一起床就脱衣服啊,他也被吓了好嘛。

林树只能乖乖地闭着眼睛,听着梁彩衣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和昨天差不多,不过昨天是睡前,今天是睡后,今天还看到了。

等了大概一分钟,梁彩衣才吭声说道:“好了,你可以睁眼了。”

林树睁开眼,梁彩衣已经换好校服站在床边,一只手整着裙摆,另一只手压着帽沿,低着头,不敢看林树的脸,脸上的红晕未消。

“林树,你要是不跟我合作,配合我骗我妈,我就把你偷看我换衣服的事情告诉妈妈,让妈妈对你的信任崩塌。”

昨天钓鱼失败,今天付出了真正的代价了,那就不能被白看了,威胁林树,抓住他的把柄。

“呃,你要把这件意外告诉梁姨我也没无所谓,但梁姨不信任我,你的计划不也直接宣告破产了吗?没有人可以和你打配合了。”

“诶?”梁彩衣愣在原地,大脑有点短路,感情她的计划一开始就行不通,失败了还好,成功的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

穿好鞋下床的林树在梁彩衣眼前摆了摆手说道:“好啦,该去学校了,虽然今天的时间比较充裕,但也不能一直挥霍。”

“反正我不管,我都被你看光了,你就要配合我。”梁彩衣无理取闹地说道。

“还没看光啊,你身上还有好多布料呢,比泳衣还多呢。”

“我又没去过泳池,你是第一次看了我这么多肌肤的人,你要给我负起责任来。”

“你是我妹,我怎么负责任啊。”林树哭笑不得地说道,“如果你真的有朝好的方面改变,乖乖去学校什么的,少惹梁姨生气,不和她顶嘴,那我偶尔和你一起骗梁姨几次也不是不可以。”

林树也不想新的家庭整天还是整天吵架,以前是爸妈吵,以后是母女吵,都不能好好吃饭,明明是老爹要组建新的家庭,他能不能来点作用啊,怎么是他这个儿子在出力啊?

“就这么说定了,你不许反悔,拉钩。”

梁彩衣伸出尾指。

“你怎么和小孩子一样啊。”

嘴上这么说,林树还是乖乖伸出尾指,与梁彩衣的尾指勾搭在一起。

梁彩衣嘴里说着“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上下晃动着小手。

“我本来就是小孩子,我还比你小。”

“那你叫我一声哥哥听听。”

“才不叫,哪有你这样做哥哥的,大变态。”

“我本来就是哥哥,我有妹妹的,我才想说哪有你这妹妹的。”

两人是越看越嫌弃对方。

“我的金发都藏起来了吗?”梁彩衣背对着林树问道。

“漏了一点。”

林树帮梁彩衣戴好帽子,藏起小半截马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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