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没有，没有吃的别的东西，我们一整个中午都待在一起，除了一杯草莓圣代之外她什么都没吃。”

“另外昨晚打电话里她跟我说晚饭有问题，我也觉得可能就是晚饭的问题……没错这点我很确信。”

“晚饭是杨磊带回来的，她在短信里说过……崔芸芸和谢敏应该也知道。”

听到这话，两个女生使劲点了点头以示同意，谢敏还补充道：“昨天下午晚饭前倩倩说了几句对杨磊不太好的话（详见第十章：小鹿的生活日志），说不定被听到了。”

马警官认真地翻看了一下手机里的短信，和旁边的警察点点头，对老邹说道：

“邹老师，麻烦您去把那个名叫杨磊同学带过来一样，我们想要询问下。”

两个警察跟着老邹出去了，二十多分钟后便带着一个满脸茫然的男生回来。沈遥看着他那张老实巴交的脸，气不打一出来。

“诶，沈遥，崔芸芸你们……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啪！”

旁边的警察没拦住，沈遥一拳头砸在他脸上，杨磊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下，身子暴退，险些把茶几上的杯子撞掉，再抬起脸时已经有一些小小的乌肿。

——让你特么上回合捅我捅那么爽，让你特么杀陈倩倩，让你特么还杀何筱筱。（至于苏凯就算了，不熟。）

老邹离沈遥站得近一些，反应过来一把拉住他，安慰着说：“冷静点，现在还不知道凶手究竟是不是他，别冲动。”

倒是杨磊听到这话怔了一下，嗫嚅着问道：“陈倩倩……死了？”

“你看，他都知道。”沈遥作势又要打，但马上被一个警察按住了，只好无奈地放松下来，示意自己不动手了。

“这位同学请不要激动，我们会给你一个公道的，”马警官走过来示意按着沈遥的警察放开，拍了拍他肩膀，“先坐一会儿吧，先挨个问一些问题。”

老邹和沈遥崔芸芸她们留在大厅，为了避免引起骚动杨磊被单独安排在了其他地方。马警官拿出纸和笔，问她们一些没用的问题。

“死者以前有过什么病例吗？”

“没有，完全没有。”

“出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没有，完全没有。”

“平时和谁关系不太好，和谁起过争执？”

“………………”

…………………………………………

事无巨细，挨个挨个地把问题问完，大半个上午都过去了，马警官让大家稍微等一段时间，自己跑到抽屉后面去整理，另一边杨磊的情况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几个人也没心思聊天，都沉默地坐着，盯着地板。

过了不知道多久，反正没到中午，比三周目的时间稍微早了一些，马警官就站起来说：

“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尸检的处理似乎已经完毕，陈倩倩的身体被白布完全盖住，等待她父母过来协商善后。沈遥跟在警察后面，听他们与法医的交流：

“身上没有任何伤口，死前也没有痛苦或者挣扎，初步判断化学手段是死亡的原因，而我们确实从血液里提取出了未知成分。”

“未知成分？是什么？”还没等警察开口，沈遥就急切地问道，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不妥，闭上了嘴巴。

“一种未知的新药，在下个礼拜二之前研制不出解药。”

——诶？

本来以为不会得到答复的沈遥却意外地听到了这句话，他看看身边的警察，心想人民公仆们也不是完全不通情达理嘛。

——等等，警察？为什么是警察跟我解释这个？

他抬起头面露疑惑，可先前出声的警察没有理他，仔细听着法医继续说着一些零碎事情，医生也完全没在意刚才警察越俎代庖的话，像完全没听到一样。

沈遥拍了拍脸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这句话大有问题。下个礼拜二之前研制不出解药？为什么这么笃定，简直就像是在制定规则一样。

‘下个礼拜二！研制不出！’

懂了！这压根就不是身边警察说出来的话，恐怕是女神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传递给他的信息。

下个礼拜二，距离昨天刚好是十五天整，那么，这十五天内没有解药透露了哪些信息呢？

——第一，被下了药的人必死无疑，第二，这次之后的事件可能会有救治下毒而死之人的办法。嘛嘛……好像这俩信息都没什么大用啊。

暂时把这件事抛诸脑后，沈遥和两个女生被劝回学校。而就在时间没过多久，沈遥还在教室里吃着外卖时，一个惊人的消息传来：

“杨磊认罪了？真真真真真的？！”

老邹对着他点点头，脸上却没有丝毫轻松。对她来说，无论是自己有一个学生被杀害，还是自己有一个学生成了杀人犯，都是一件很恶劣的事，更别提两件事情叠加在一起了。

——嘛，虽然很对不起老邹，但是，事已至此了啊，我已经最大可能让这次事件少死人了，何筱筱和那什么……苏凯都救下来了。

一想到救下了何筱筱，沈遥就忍不住激动，因为陈倩倩的死而悲伤的心情暂时好了很多，眼前的未来就是新生活的开始，现在只需要安静地等待事件结束和存档点更新的提示……

——诶，女神大人也有延迟吗？

事件结束的提示迟迟没有到来，时间依然在正常流逝着，沈遥看着桌子上的鸡腿饭，有点愣神。

‘难道因为没有用正当手段指证凶手？不，这不可能，所谓制服又不是堂堂正正地打败，难道要等到十五天完全过去才算数吗？’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悬着的心又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