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没有人会再打扰我们。”
“我还是觉得有点早......”
“哼,嘴硬。”
依可拉过白鸟的头,躺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嘴唇贴下,在黑夜中交织着快乐。
白鸟的心头点起一把火,驱动着身体不住地扭动。
“现在呢?”
“可,可以。”
“哈哈哈。”
依可拉着白鸟的手,沿着小道走到路边。
漫漫长夜,依可并不着急于是一时半会儿。牵着爱人的手,走在星光之下,车水马龙只是动态背景,整个世界,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时,几个路灯远的地方,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白鸽?”
少女也看到了近来的两人。迈步凑了过来。
白鸟:“白鸽你怎么在这儿?”
白鸽:“来找你。”
依可耷拉了一下脸。
“那我不打扰你们......”
独自一人走到了不远处的路灯下。
白鸟:“你还是放不下......”
白鸽:“我的心告诉我,有些事我必须做。”
白鸽抱住白鸟,这让少年有些顾虑地看向不远处的依可,果然她有点不悦地看着自己。
“白鸽,别这样。做这些有什么意义,你知道我不会变心的。”
“我不管!”
白鸽拉下白鸟的头,爱人的嘴唇就在咫尺之处。
“白鸟哥哥,回头......”
白鸟愣住了,在快要吻住的那一刹那,依可冲了过来,扯走白鸟的身体。
“白鸽小姐!请不要再纠缠他了!”
依可生气了,印象里,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生气的样子。
白鸽带着最后一丝期待,看向白鸟。后者低着头,沉默不语。
看来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依可哼了一声,拉着白鸟离开这里,把白鸽一个人留在灯影里。
在街拐角,白鸟最后回头,看见那位少女依然站在灯影里,默默无语。
“依可,不太好吧。”
“什么不好?你就考虑她不想想我的感受吗?”
依可现在像个醋坛子一样,丝毫不见往日的作风。
“你只是属于我一个人,现在是,以后也是!”
依可硬生生地拉着白鸟回到家中,直入她的卧室。
她的卧室倒是十分的宽敞,赶上白鸟家的客厅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衣柜,里面应该塞满了依可参加各种活动的衣服。
估计可以365天每天一件不重样。
墙壁上挂满了周边,床头柜位置放着她的电脑桌和书桌。走几步,由玻璃隔出一个小单间,里面是洗漱的地方。
白鸟一时间看花了眼睛,简直是自己的梦中情屋。
依可把白鸟甩到床上后,轻吻了他的额头,在他耳边低声呢喃道。
“等着我。”
随后,解着衣服,走进了浴室。
白鸟呆呆地坐在床上,蒸汽把玻璃染得模糊,依可那白净的线条在白鸟的视线里若隐若现。
未经风雨的小心脏扑扑乱跳,燥热传遍了全身。
白鸟期待着依可走出浴室的那一刻,但又不知道如何面对......
白鸽的事搞得他心烦意乱,把那位千里迢迢赶到这里跟自己告白的少女,一个人晾在深夜里,这算怎么一回事?
白鸟想回去看看,跟她好好道歉,但如果自己现在走了,依可肯定会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两边都像易碎的玻璃,稍微偏点心,另一边就会摔个粉碎。
可是,什么时候开始?
从什么时候开始,依可成了这种醋坛子女孩?
印象中的她,十分的阳光开朗,对待朋友,从来都是真诚相待,所有人对她的评价,就是早晨十点钟的太阳。
是依可告诉自己,不要伤了女孩的心。
即使天下女孩都喜欢自己,依可也会爽朗自信地说,我会把她们全部比下去,正大光明地赢得你的心。
你只属于我一个人,不像她会说的话。
这种占有欲......这种带着扭曲的占有话语,在白鸟的印象里,只有一个人。
“莉莉姆!”
白鸟脊背冰凉,不敢相信自己得出的结论。
如果这个结论成立,那自己所在的这个世界,自己跟依可相恋的这个事实,也是一场幻境......
白鸟捂着脑袋,竭力找出否认这一切的线索。
“白鸟哥哥,回头......”
白鸽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回荡,回头......回头......
好熟悉的字眼,可是已经记不起是在哪里听到过。
“这一切,难道都是假的吗?”
浴室的门被拉开,依可裹着浴巾,潮湿的脚掌在地板上踩出一个又一个水印。
“什么假的?”
少女正在白鸟面前,亭亭玉立。
梦想,触手可及。
白鸟情绪杂乱到了极点,终于破罐子破摔。
双手拉过依可的肩膀将她硬按倒在床上,右手一拉,将碍眼的浴巾撤去。
“白鸟,你真着急......”
“依可......”
白鸟眼泪滴答,落在依可的嘴角。
“依可,这是梦吗?”
后者伸出舌头,将眼泪拭去。甜甜一笑。
“你总是这么不自信,这不是梦,是现实哦。”
说罢,白鸟的嘴唇就被夺去。温暖,柔软的触觉伴随着澎湃的热血在身体内快速循环。
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被剥夺感,白鸟感觉浑身的力量正在流失,记忆与情感也被染上了空白。
最后的最后,终于连自己是谁都忘得一干二净。
时间流转到深夜。
依可拔出嵌在白鸟嘴唇里的尖牙。一眨眼,眼睛变为血红。
面前,白鸟的精血已被吸食殆尽,只留下一具皮包骨的尸首。
红润的嘴唇凑到他的耳边,轻轻呢喃道。
“傻瓜,我赢了。”
当白鸟再度睁开眼,面前的世界仿佛蒙上了一层白雾,模糊不堪,远处一盏路灯下,一位少女正坐在长椅上哭泣。
“白鸽......白鸽!”
白鸟奔向那位少女,少女似乎没有听见,依旧自顾自地哭泣。
等到白鸟来到她的身边,少女抬起头,抹去她的泪水,对他的爱人绽放笑容。
而后,身体就像玻璃一般,破碎,崩裂。化为白色的光粒,消散殆尽。
一把钥匙悬浮在白鸽心口的位置。
那种钥匙,白鸟见过,正是离开幻境的钥匙。
白鸟想去触碰,钥匙却飞走了,飞到了自己身后。
飞到了一位紫发少女的手心。
少女张开手,对着白鸟打着招呼。
“好久不见,小白鸟。”
“莉莉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