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蒙的梦中有细微的声音呼唤着自己的名字,白鸟睁开眼,看见了一个少女站在自己床头。
红白色多褶皱连衣短裙上面纹着德洛斯帝国特色花纹,白色丝袜没过膝盖,飘扬的粉色长发,上面带着一个黄金色鸟纹发卡。
艾莉西亚换了一身新的衣服。倒是挺符合游戏里对于女魔法师的描绘。
“早上好,白鸟。”
“早,早上好。啊!是不是我睡过头了!”
“没有,我只是来叫你吃早饭。”
“那就好。我马上起来。”
艾莉西亚端庄地走出了房门,白鸟扶了扶额头。
“原来被美少女叫醒是这样的感觉。”
“什么感觉?”
莉莉姆从白鸟的被窝中探出头,笑嘻嘻地问着。白鸟已经见怪不怪了,懒得吐槽。
“没啥感觉,一样地头疼。”
吃完早饭,艾西丝继续在房间里捣鼓着她的机械装置,莱斯特不知所踪。白鸟则带着艾莉西亚去西海岸较为宽敞偏僻的地方,教魔法。
“既然你喜欢炫酷的魔法,那就把我知道的元素魔法交给你吧。次元魔法太过诡异,炫酷但不适合你。”
“嗯嗯!”
白鸟顿了顿嗓子,把昨晚编好的一套说辞说给她听。
“很久很久以前,初代元素魔法师们,认为世界是由光暗火冰四种元素构成,认为如果能掌握元素的力量,就能找到世界的终极规律。”
“嗯嗯!”
“元素魔法伴随着人类对世界本源的探索而逐渐丰富而强大。所以,学习元素魔法,说到底就是感知。”
“感知?”
“感知自己体内流淌的元素力,感知周遭世界流动的元素力,当两者达到完全共鸣,就是魔法师说的圣灵状态,此时,世间的一切,尽在掌握。”
“真了不起!”
“这个东西,只能靠悟性,教说实在的,用人类的语言根本无法描绘自然的伟力。”
“那我应该怎么感知呢?”
“视觉,听觉,味觉,触觉是用来感知表象世界的,只有心,才能感受内象世界,也就是元素力的世界。现在坐下来,放松,试试流转体内的元素力,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不一样的感觉?”
艾莉西亚坐了下来,闭眼凝神,按照白鸟说得,试着做了起来。
大约二十分钟后,白鸟问了一下艾莉西亚。
“感觉如何?”
“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有点困。”
“千万不能睡着,虽然处于放松状态,但是心要保持亢奋状态。”
“嗯,我再试试看有没有效果。”
有效果就怪了,这都是白鸟按照自己对玄学的理解编造出的学习方式。把东西说得玄之又玄,最后艾莉西亚没学到东西,就说这个东西太过深奥,自己也是一知半解的状态,要不让她另请高明吧。
反正她学不到魔法也没什么大不了,就凭她的那颗天空之心的魔力增幅,用木棍都可以杀翻阿拉德大陆。
白鸟坐在艾莉西亚对面,欣赏着这位美少女的芳容。
像这样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她也是一种享受。白鸟现在有点明白艺术家盯着一幅画一脸陶醉时的心情,看着艾莉西亚,他的整颗心都十分的放松。
白鸟扶着额头,心中浮想联翩。
“你喜欢她为什么不告白?”
白鸟刚放松身心,莉莉姆就前来打扰。
“为什么要说?”
“为什么不说?”
“这份感情是我内心的一个点,一旦说出来,就是连接我们两人的线,以后无论她是否接受我,都会打扰她心中的安宁。这样,对于我这样一个终究离开这个幻境的人来说,太过失礼了。”
“那她,如果对你告白呢?”
白鸟平静的湖水泛起涟漪,简单的一个疑问,就让他的思绪在空白的想象中肆意地描绘。
“我......会拒绝她。”
“你爱她,所以你才会拒绝她。”
白鸟苦笑一下,暗叹这个夜魔太能说了。
时间随着清风在世间流转,太阳从天空中划过一个圆弧。
艾莉西亚坐在那里,整整一天。
白鸟本以为她顶多坚持个一俩小时,就会放弃,没想到她竟然如此认真地坐了一天。这种气势让白鸟不敢轻易打扰她,万一她真的按照这个方法领悟到了元素魔法呢?自己叫她岂不是会让她前功尽弃。
太阳刚刚从远处的地平线落下,艾莉西亚就睁开双眼。带着点晦暗的天空中,她的眼睛犹如天上的明月一般清澈。
“艾莉西亚......”
“白鸟,谢谢你的指导,我领悟到了。”
“啊?”
“这一整天,我感觉十分的自由放松,灵魂飘在世间漂浮,去了北边的雪域,还有南部的暗精灵王国。”
“不不不,不会吧。”
“真的,我觉得我已经可以轻松掌握元素力了!”
“啊?”
“看好!出来吧!雷光屏障!”
白鸟望了望天空,万里无云,天地间只有鸟鸣和虫鸣。
“呃,好奇怪哎,明明有......出来吧!冰锥!”
白鸟看了看地面,只有翠绿的草坪。
“失,失败了。”
“没关系,学习的道路本就是曲折的,以后再找找其他名师吧。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回去吃饭吧。”
“额,好饿。”
白鸟扶着饿的走不动道的艾莉西亚,颤颤巍巍地回去了。
当晚的饭桌上,白鸟和艾莉西亚吃得很猛,让艾西丝又下了一次厨房。
“你们今天去干嘛了?饿成这样......卿卿我我也用不着这么累吧。”
白鸟脸色霎红,慌忙争辩。
“没那回事!带她去学魔法了而已。”
艾莉西亚没那么大反应,倒是奇怪白鸟怎么这么大反应。
“白鸟,你脸好红啊。”
”啊,没事,艾莉西亚,刚喝了汤。”
反应这么大,白鸟原来还是个纯情少年,太好玩了。
艾西丝决定再逗逗他。一把手揽过艾莉西亚的肩膀,问道。
“跟姐姐说说,白鸟今天教你魔法的时候,有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呀?”
这后面“过分的事”这个几个字还是贴在艾莉西亚耳朵上说得。
“过分的事?他只是让我闭上眼,放松,找找身体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同样的话换一个语境说,就是不一样哈。
艾西丝一激动,身体越过饭桌,抓住白鸟的衣领。
“你小子发展挺快啊?还去野外?家里不可以吗?”
“你说啥呢?我一句也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