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广志)

很好,虽然说获胜的方式不太光彩,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赢得了第一场比赛。

“工藤左术守擂失败,东山广志攻擂成功!成为新一轮的擂主。”举起我沾满尘土的右臂,裁判大声地宣布了我的胜利,而工藤则被四个行色匆匆,穿着白大褂的人抬出了场外。

其实他本来是不需要去德国的,只是因为当时的保健老师全都不知去向,才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机。

想到这里我竟然有些同情他了。

“好,那么让我们来看一下东山广志所要面对的第二位攻擂者是谁,”低下头,在写得密密麻麻的登记表上查找了一会儿,裁判慢悠悠地从列表中揪出了一个名字,“东山......里香。”

WHAT?

就好比被美杜莎的视线注意到一样,我犹如石化了一般眼睁睁地看着某个可怕的生物悠然自得地走到了拳台中央。

“呦呦呦,竟然是个女生啊,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光景。”

“妹子加油,我力挺你,干掉旁边那个傻大个!”

刚刚这句话是谁说的给我站出来!?

“你一个大男人打一个女孩儿不觉得害臊吗?”

“对啊,对啊。”

就好像见风使舵的帆船一样,观众的矛头立刻从退场的工藤转向了我,几乎所有人都在为另一边的里香呐喊。

“那个东山广志选手啊,”就连主持人都受到了舆论的影响,他劝说道,“你看我们表演赛好不容易上来个妹子,你要不要让几招什么的。”

“额......”

我和里香在实力上的确有着天差地别的差距,但是,

是她碾压我,而不是我碾压她啊!

从小的时候我在任何形式的格斗上都不是她的对手,老老实实地成为了里香的全职沙包。她是彻彻底底的怪力狂,力量强大到任何的格斗技巧在她面前都是无用的。

“亲爱的哥哥,我们的确是好久没有较量了,究竟是多久了呢?”她嘟起小嘴,扬起头想了想,又突然微笑着向我走了过来。

“哦哦,原来是兄妹对决啊,我们能看到这样的一幕,真的是三生有幸啊,各位路过的同学们可千万不要错过了啊。”主持人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宣传良机,操场上的人群也越来越多,原本只是些格斗爱好者,现在竟然连新闻社的人都赶了过来。

不好,这下子闹大了啊。

“哥哥,你怎么不回我话啊,”里香每靠近一步,我就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难道是今天早上的链条太松了吗,哥哥?”

里香笑了,玩味地笑了

我怕了,怕得快尿了。

终于我被里香逼到了拳台的一边,我扶着弹性绳惶恐地看着她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等等等等,比赛明明没有开始好嘛?”

我急忙向裁判员发起了求助。

“啊?你是不是看错了,我早就宣布开始了啊。”说完他便事不关己地吹起了口哨。

该死,就连这家伙都在赤裸裸地偏袒里香,我才是那个极端弱势的人好吗?

“哥哥,我们可以开始了吗,我等了很久的说,”她歪着脑袋,用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问着,慢悠悠地戴上了拳击手套。

“可,可以了吧。”该死,我发现我已经控制不了双腿的颤抖了啊。

强迫自己的大脑高速旋转了起来,我在记忆深处寻找着一切可能击倒里香的手段。

渐渐地一个词浮现了出来:

偷袭,我曾经用这种拙劣的方法赢过里香一次。

乘里香不注意,利用好比原先更为庞大的身躯和力量,或许能打她个措手不及!

突然里香低下了头,轻轻地拉了拉自己衬衣上的褶皱,

就是现在!弓起身子,我犹如子弹一样从所在的位置弹了出去,挥出右拳直直地刺向里香。

我使出了全力,因为我知道自己绝没有打中她的可能。但是只要里香因此而露出一丁点儿的破绽,我就有机会了!

就在我的拳头离里香的脸咫尺之间的时候,她猛地抬起了头,眼睛睁得大大的,戴着拳套的右手高高举起,又如同千斤的铁锤一般砸下,伴随着磅的一声巨响,硬生生地把突进中的我砸得陷入了拳台中央。

结束了,我就这么输了,趴在地上的我痛得连意识都难以维持。

操场上的空气仿佛凝结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这个一拳把壮汉打翻在地的女孩,就连主持人的话筒都掉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愣着干什么?”朝着一旁傻愣愣站着的裁判,里香催促道,“赶紧数数啊,别浪费我的时间。”

“哦哦,不好意思。”裁判回过了神,趴在了我的身边再一次念起了死亡计时。

“一,二,三。”

又是这样的展开吗?

看来这一次不会再有转机了,要是我用刚刚对付左术的办法来对付里香的话,我深刻怀疑自己比赛后还有没有存活的可能。

“四,五,六。”

咦,奇怪,迷迷糊糊地看到了熊彦跑了上去,在里香的耳旁言语了几句,又指了指我。

他们在说什么?

该死,感觉越来越痛了。

“七,八,九。”

算了,什么都不想管了,就让我这样睡一会儿吧。

我闭上了眼,却听到了某个令全场都震惊不已的话。

“慢着报数!”强行打断了裁判,里香转过身面对着观众,大声地说,“我弃权了!让我哥继续比赛吧。”

“老哥,你答应我的东西,我一定会让你实现的。”

脱下拳套后,她离开了拳台,就好像给老大送行的黑社会干部们一样,所有的观众们都后退了一步,让出了一条笔直的道路,人群中甚至还有几个忍不住鞠躬的。

哼着简单的音符,里香离开了,脸上竟然还存着一丝笑意。

“那,那,我宣布这次的胜利者是,东山广志!”裁判举起了仍然趴在地上的我的手臂,结结巴巴地宣布道,显然这种情况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强行地撑起自己,我终于向赶过来扶我的熊彦问出了已经困扰许久的问题。

“社长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他尴尬地挠了挠脑袋,“当时我真的想不到别的办法来帮你了。”

“别废话,说!”

“你当真?”

“赶紧的!”

“我和你妹妹说,如果她肯弃权的话,

你就会嫁给她!”

..........

各位,

你们知道最近的河在哪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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