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兰儿乖巧地坐在沙发上，任由何嫣摆布。

小幸幸手脚及地，趴在地上，四处乱爬。无夷实在不能想到一个人类婴儿的爬行速度竟然很快，能快过龟丞相化成乌龟时候的爬行速度，无夷粗厚的鱼尾在地上一弹一弹，避开障碍物试图抓住小幸幸。然而，小幸幸利用自己娇小的身子在桌椅下面畅行无阻，身躯庞大的无夷很是吃亏，好不容易绕过了桌子和各种模型堵住了小幸幸的逃跑出口，结果小家伙一掉头转向别的方向去了。

一个河神一个小婴儿在房间里充当你追我我追你的动态背景，何嫣则拉着卫兰儿坐在沙发上聊起天来。

“家庭教师其实就是私塾老师……不过这个不重要，你只要当我是人很好的大姐姐就行了。对了，卫兰儿，你多大了？”何嫣先拉近两个人之间的感情，问着她能够回答的问题。

“初……初入豆蔻之年……”

卫兰儿有些娇羞，低头回答道。

一般人家问起家中女子多少岁数，大多是在要谈婚论嫁的时候，询问双方八字用的。

卫兰儿心想，这位大姐姐也真是的，卫兰儿年纪还小呢，距离待嫁的年纪还有些许年月的时间，这样问……可真是让她烧红了脸。

何嫣伸出食指挠了挠自己的下巴，一把抓住还在追着小幸幸的无夷，凑过去问道：“豆蔻……豆蔻是什么年纪来着？”

无夷拿出咸鱼外壳的手机，用手指划开了屏保上面一个金发碧眼少女胸口的拉链，而后拉链拉开，屏幕解锁。他敲着豆蔻的关键字搜索起来，回答道：

“唔……大概就是十三四岁左右的吧……”

何嫣的眼神由期待变成无语的白眼。

“啊啊啊，够了，你在这里也帮不上忙，带着小幸幸出去逛逛吧！”

何嫣打开了房间的大门，一把抱起躲在桌子下面的小幸幸塞到无夷的怀里，将无夷往外一推。

嘭地一声响，无夷抱着怀里的小幸幸在门外四目相对。

“啊哒”小幸幸兴奋地喊起来，丝毫没有被自己的母亲扫地出门的失落，反而对河宫外面游来游去的小鱼十分好奇，拍着无夷的脑袋咿咿呀呀要让他去把它们抓过来。

“粑粑！鱼鱼！粑粑！啊哒鱼！”

小幸幸激动的时候手里位置把握不准好几次拍在了无夷的脸上，就跟啪啪啪打着他的耳光一样。

“啊……小幸幸……我们不去看鱼鱼，我们去找小桂桂好不好？”

无夷侧着脸避开小幸幸的“肉手之攻”，眼角带着爱的泪花说道。

一听到“小桂桂”，小幸幸住了手，高兴地“啊哒啊哒”叫起来，握住拳头，学着何嫣的口吻道：“狗！狗！狗！”

GO的发音不标准，倒成了狗，听得无夷一头雾水。

“狗？狗倒是没有……不过我们可以让去看金枪鱼好不好？金枪鱼可是很美味的哦~~”

他张口吐出了一个气泡，气泡包裹住了他们，以便小幸幸离开了河宫的力场之后，还能够继续呼吸。

“机枪鱼！机枪鱼！”小幸幸也很爱吃海鲜，流出了一哈喇子的口水。

于是三川河伟大的河神大人，抱着小女娃前往附近的海域……

嗯……钓鱼去了……

*

*

何嫣把门关上，锁好，透过无夷自制的“猫眼”看见无夷离开了这里，这才拍了拍手道：

“碍手碍脚的家伙终于走了，现在我们终于可以深入交流了。”

她一把逼近卫兰儿，生育过后的胸脯如同沉甸甸的牛奶包，压向卫兰儿的身上。两只手一手撑住沙发的靠背，一手撑住沙发的扶手，将卫兰儿困在她的双臂之中。

鼻息之间，卫兰儿只觉得自己的腰际细细麻麻一阵电流而过，不由得“啊”一声叫了出来。

这一生“啊”叫的极其妩媚，她的身子被这电流酥麻惊得微微颤抖起来。

“嗯哼~声音倒是不错~~”

何嫣伏在她的耳边吹着气，像极了一个老鸨新接了一个姑娘验货的样子。

热乎乎的气体吹在卫兰儿的耳际，卫兰儿不由得一震，“唔”一声从唇齿之间漏了出来，说话的语气的酥软都不像是从自己的嘴巴里说出来一样。

她的声音本来就是有些腼腆，这样子一听自己的发音反倒羞耻起来，捂住自己羞红的脸，像是一只煮熟的虾米弓着身子，道：

“何嫣姐……你在做什么……好奇怪啊……”

对这个过于遵守长幼有序，硬是不叫自己“何嫣美眉”却喊“姐”跟喊上瘾一样改不了口的小人儿，何嫣勾起一抹邪恶的笑意。她看着眼前红着脸颤抖的卫兰儿，越来越像一个老鸨，捏了一把卫兰儿的翘臀道：

“这小身板的可塑性倒是挺好的嘛~”

卫兰儿仍旧捂着脸，像只受惊的小白兔，在何嫣这只狐狸面前不敢乱动，只能柔柔地用自己的话反抗：

“何嫣姐不要再戏弄兰儿了……若是真心要和兰儿做朋友，就告诉兰儿如何才能让河神大人吃了我吧……”

她的反抗如此无力，颤抖的嗓音加上娇羞的姿态，哪里会喝住对方，反而让别人更想欺负她了。

还好现在没有别人，房间里只有何嫣。

何嫣“噗哈哈哈”大笑起来，越来越觉得这古代人的身子骨真是体弱身轻易推倒。

无夷那个家伙，还好脑子跟常人不一样，一心只对二次元有兴趣，要换成三次元的话，指不定早就把卫兰儿这个小白兔给吃得一干二净，连皮毛都不剩了。

嗯？等等，一干二净？

何嫣咬了咬自己的右手的拇指指甲，忽然想到了什么。

“何嫣姐？姐姐？”

卫兰儿听着何嫣没有反应，小心地松开自己捂脸的手，坐了起来，却还是一脸羞红。

她看了看自己身边两条腿交叉盘坐在沙发上思考着什么的何嫣，怯生生地伸出手扯了扯何嫣的袖子：

“姐姐？你……你生气了？”

“兰儿啊~~~”

何嫣两眼一眯，转过头像是狐狸在密谋什么事情一样，嘻嘻嘻笑了起来。

“你知道被献祭给河神是什么意思吗？”

卫兰儿抬起眼帘有些困惑地看着何嫣，歪脑袋迷糊的样子也是十足得可爱。

“姐姐……不是让河神吃了我的意思吗？我来之前已经焚香沐浴，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了。”

“嗯~~~兰儿啊~~~吃是有很多意思的哟~~~”

何嫣老鸨哎嘿嘿地笑着，看着眼前纯良无辜的少女，笑意里有一抹意味深长。

“首先，献祭给河神在我们这里的意思，可是作为河神的新娘献祭的哟~~~~这个你不会不知道吧~~~~~”

何嫣老鸨明明是第一次做这种拐骗少女的事情，却娴熟得不像话。

卫兰儿点了点头，她是有些听闻。

不过，献祭童女给河神当新娘也只是仪式的说法，实际上，是为了让河神吃了童女满足口腹之欲。

她反正都是要死的，新娘不新娘也就无所谓了，因此一直没有把这个说法放在心上。

何嫣老鸨一副“孺子可教”的目光看着小白兔卫兰儿，她伸手一捞，将卫兰儿瘦弱的肩膀搂了过来，笑得诡异：

“所以，姐姐来教你，作为河神新娘的正确吃法好不好？”

——哦哦哦，原来是因为方法不对，所以河神大人才没有吃自己？

卫兰儿顿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眼睛里亮出精光，用力地握住了何嫣的双手，坚定地说道：

“请姐姐务必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