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晓雨犹豫着。

“走啦！”

莉雅不耐烦地揪着她的头发。

山洞里面真的是名副其实的黑暗，如果不是莉雅使用了魔法发出了一点光亮，古晓雨一定什么东西都看不见。不过古月倒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看起来黑暗对她的行动没有造成一点点影响。

就是借着头顶莉雅发出的那一点点光，古晓雨看到模糊的山洞。一块块凸起的岩石，挂起来的类似苔藓植物的东西，甚至地面的小卵石，都让古晓雨紧张的心紧紧揪起来。

“总觉得……周围的石壁上挂着骨头……地上也……啊——”

古晓雨突然尖叫起来，整个人从正面扑倒在古月身上。

“晓雨，胸、胸部碰到了啊！”

古月稚嫩的脸蛋被古晓雨用尚在发育中的青涩胸部包裹起来，古月拼尽全力用手掌把两个人的身体分开。

“是……在嫌弃我吗？”

古晓雨含着泪抽泣着。

——总感觉古晓雨想了很多多余的事情啊！

古月头疼地想着。

“胆子小也不是这么用的吧？”莉雅揉着自己的脑袋，生气地撇着嘴，可能在刚才的过程中撞到了，“你用那么平的东西去撞别人的脸，罗伊格尔会有意见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闭嘴啦，不要添乱了。”

看到古晓雨更加伤心的表情，古月抬起手，把莉雅握到手里。

“下次老实点。”

古月把她向前用力甩出去。虽然视线被古晓雨遮挡住不能看清，但是古月在脑袋里还是能模拟出莉雅离开她的手掌后作出的抛物线，想到她落地的狼狈的样子，古月就忍不住想笑。

不过看到半趴到她身上表情哀伤的古晓雨，瞬间又变得紧张起来。

只好安慰道：“那个，我是不会在意胸部的啦。你看，我的不也是很小吗？穿着男生的校服都没有什么问题，而且，那个，那个……其实，我是贫乳派的。所以说胸部小，没问题的。”

古月在情急之中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胡说了些什么，这个时候发挥说胡话的天性就好啦！

“真的？”古晓雨含着眼泪，可怜兮兮地抬头看着古月。

——总觉得她超认真的！

古月带着僵硬的笑容，像小鸡一样快速点头。

“那就好。”

古晓雨抬起手擦干净眼泪，摆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总感觉超好哄的哎？难不成，古晓雨，很天然？

古月好奇地想着。

莉雅揉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朝着古月挥舞着双手，发出威胁的声音。

“差不多该谈正事了。”古月嘟囔着。

古月没有搭理莉雅，径直走到山洞最里面的宽阔的地方，把双马尾摆到身前，转过身倚着墙看向古晓雨。

“这样就好了，这里是侍奉伊格拉的神殿，坚固度是没的说的。接下来只要守住洞口撑过这个晚上就好了。”古月稍微放松地说道。

“这样啊。”古晓雨懵懂地点点头。

古月继续无视骂骂咧咧的莉雅，说道：“晓雨，你知道异世界的力量是怎么来的吗？”

“不是那个……魔法吗？”

“不是这个问题，”古月摇着手指，“我是问这个世界的力量的来源啦。我直接说好了，力量的来源有两种，一种是通过熟悉魔法术式、积攒魔力来逐渐成长，令使用者自己变强；另一种是通过侍奉神，从神那里获得恩赐，在神超越规则的力量下变强。这两种方法都是这个世界很常用的方法。不过晓雨，我希望你能通过第一种方式来变强，而不是走第二种的捷径。”

“为什么？”

“忘记了，”古月嘟囔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实际上我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了，所以我才会写下那本笔记——事实上，在我离开异世界回到地球的时候，记忆就已经发生混乱了，所以笔记上记得东西也是残缺的。至于为什么让你选择第一种……我不清楚，只能说是我的一种直觉。”

“那不是相当白痴的理由吗？”

“是啊，人就是会产生一些奇怪的错觉，但是那些错觉往往都很有用。”

“……”

古晓雨想起了在圣剑所在的通道内，她在古月眼睛里所看到的，无法感受到的神秘存在。那个是不是也可以归类到奇怪的错觉呢？如果那个错觉是真的呢？古月不是相当危险吗？

但是……

可以就这么说出来吗？既然对方能轻易更改古月的记忆，那么抹掉她对古月坦白出的事情也很简单吧？如果被对方知道了已经暴露的事实，会警惕古晓雨也将是很正常的事情，这样的话，就从一击必杀的战争变成持久战了，这不是古晓雨期望的结果，她还没有持久战的能力。

——说到底，在异世界来的第一件事果然都是提升实力吗？

古晓雨叹着气，心里不太痛快地想着。

——古月的这个请求，是不是和那个存在有关呢？话说为什么连古月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还要我去想啊。

古晓雨揉着太阳穴，感觉一阵错乱。

“等下，你说让我选第一种，也就是说，你的能力是从别人那里借来的吗，从……神那里？”

古月挥动马尾，慢悠悠地说道：“没错，我的力量也是借来的，从一个名为罗伊格尔的神。所以我的名字也必须加上那个家伙，也就是我的从姓。”

“所以那个黑色的家伙叫你古月·罗伊格尔啊。”

“明明还有我这么叫啊！”莉雅刷着自己稀薄的存在感。

“那个神，罗伊格尔，是个怎么样的家伙呢？”鬼晓雨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古月露出一瞬间迷茫的神色，“不记得了，夹在那片朦胧的记忆里，就只能记得……大概，是个很奇怪的家伙吧。”

“是嘛。”古晓雨走过去，在古月身边倚着墙靠过去。

——到底是，多奇怪的人呢？会不会跟古月身体里的东西有关系？

古晓雨想着。

“差点忘了，说这么多的最主要目的，还是要你有一点自保能力啊。”古月忽然想起这件事，呆毛直直地弹起来。

“原来是忘了吗！”

“哎嘿嘿，其实我早就想好了你的修行方法了。”古月摇晃着嫩嫩的手指，古晓雨突然很想像莉雅一样咬上去。

——好诱人。

她奇奇怪怪想着。

“既然你是圣剑的新主人的话，可以选择与圣剑相互辅佐，一同修行的方式。”

古晓雨歪着脑袋，眼睛里满是迷茫。

古月解释：“选择第一条自我提升的道路是非常艰苦的，非常需要时间的……别这么看我，我也是很艰苦的过来的……真，真的哦，一边旅行一边品尝美食的事情完全没有干过哦……有话好说不要拔呆毛啦！”

看到古月抱住头顶蹲下去，古晓雨满足地拍了拍手掌。

“我是不介意什么第一条还是第二条，但是说好的自保能力呢？难道你要我跟在你后面吃经验吗？还是说在下吃……”

“可以了拜托请不要讲完这个黄段子。”

“这个时候还是要本大人出马！”莉雅终于跑过来，敏捷的爬上蹲在地上的古月的身体，站到她的头顶。

莉雅张开两只手，从那中间发射出淡绿色的光。

之前消失的圣剑从那里面快速冲出来，直直得插进地面。

她得意地笑着，说道：“圣剑不是人类能造出来的武器，它是神创造出来，相互制约的神器。只不过，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越来越多的圣剑被丢到这个大陆，甚至为什么存在都被忘记了。但是，圣剑，是用来为神选择执行者，清理反叛的神的武器啊！”

古晓雨：“好强！”

古月：“不会是真的吧？”

莉雅：“过去是这样传言的，我也没试过。”

古月、古晓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