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夕阳伤春悲秋什么的都是小乙该干的事,我自认为自己还是一个相当乐观的人,不然也不会心安理得的安慰制杖班主任。

这回我把头发全部收进鸭舌帽里斜戴着,并且连发了三个毒誓,下一个看我当成女人的不管男女老少全都要吃一记友情破颜拳!

刚走出教室没多远裤兜里的手机就连续发出了轻微的震动,我掏出来看了看,居然有两条微信消息同时出现。

这款app被小乙形容成现充们交流地球online心得的社交软件,就算加上三个损友我的好友数也不超过两位数,我虽然不晓得适龄群众有多广但是连母上大人也在其中占据了一席之地我想用的人应该蛮多的。

app当然是奴隶主江小鱼帮我装的,在我眼中自然就当成了用来发号施令的二十四小时自带定时炸弹式镣铐,类似于天山童姥的生死符。

你的祖宗都是鱼人:“饭烧好了吗”

连问号也懒得打,既不是征询也不是慰问,我不用看备注就知道是谁,想要听妹妹甜甜的说一句“欧尼酱我肚子饿了”什么的我这辈子就没指望过。

马鹿野郎:“快来救我!拜托了!”

相比之下柚叶老师的第二条消息就很礼貌也很值得深思了,紧急程度也比饭桶小鱼儿来的高,一瞬间我的脑海里已经构思出了无数种可能,连接下来自己要做的事情都表现出了充分的兴趣。

幼驯染南冬叶明显出现了大危机,最好是校霸胖虎调戏良家妇女然后我横空出世英雄救美,又或者被人告白不忍心拒绝需要备胎男朋友救场,不管哪一个我都很乐意,因为前提至少把我当成了男人看待。

我毫不犹豫回了柚叶老师一句:“你在哪?”

略微等待了一会后我想起了早上惨痛回忆,背后的肌肉还隐隐作痛,出于奴隶的谦卑,不是,出于哥哥的威严我又彬彬有礼的对奴隶主回道:“还没,刚放学,小的马上就回家给您准备晚膳。”

你的祖宗都是鱼人:“你居然去上学了?你这个**不会向帝国主义投降了吧!?”

没想到先回我的是小鱼儿,这让我不禁抹了把冷汗,她明显握着手机等在屏幕前,再晚一点回后果不堪设想。

和蔼的中年继父在奴隶主毒舌下变成了帝国主义,但是**多少还是过分了点......

我思考了一会,忽然间心花怒放,既然以学业为重是不是就不用整天给小鱼儿鞍前马后了?

当即用单身十八年的手速迅速甩锅道:“不敢!我今天被班主任查岗了,以后都不能侍奉您老人家左右了,请娘娘务必保重凤体!”

你的祖宗都是鱼人:“我保你奶奶个腿!你不要回家了,马上过来接我,我给你十分钟时间。”

十分钟?我就是开飞机也得花五分钟起飞五分钟降落啊!再说一个高中生还要人亲自接送,你以为自己是哪里的公主格格吗,不愧是资本主义奴隶主,完全不讲道理。

这时柚叶老师的回复姗姗来迟:“三楼靠近圆盘的拐角,把我的包也带来,急!在线等!”

这是一道不太难计算的数学题,我把单车扔在学校坐地铁赶去市一中运气好需要十五分钟,现在飞奔下楼骑车过去需要二十分钟,横竖都是来不及的,不如先去英雄救美。

当我赶到靠近圆盘的拐角时才想起这里一处公共设施,厕所,周围空荡荡的,理想中一个疯狂掀女生裙子的假想敌熊吉并没有出现,为什么有人会在这里发出SOS呢。

我嗅到一点苗头想要立刻投入奴隶主的怀抱,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南冬叶焦急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江澜!是你吗!快进来!”

你开玩笑吧,你肯定是开玩笑的,就算你用这种邀请别人进自己家的态度来表述我也不会欣然走进去的,那里是女厕所啊!

“进去干嘛?你不能出来吗?”

“我....我疼的站不起来了,而且我现在的状态也走不了!”

什么debuff会让人走不了呢,眩晕禁锢之类的,大姨妈还真是可怕啊,难怪需要把医疗包带来,里面一定装着带侧翼不渗漏的小天使吧,例如护舒宝什么的。

这不是重点,我毅然决然的拒绝道:“我是不会进女厕所的!”

“反正也没有人,你动作快点就行了!”

“不行!这是道德和伦理的问题!一旦跨过那条线就再也回不来了!”

“什么跟什么嘛!我又不是让你去泰国做变性手术然后堂堂正正的走进来!”

咦,好像是这么个道理,按理说从小学开始每个男生都会对自己没法一探究竟的地方产生好奇,就像潘多拉的盒子一样,越是不能进去就越是让人心里痒痒的,为什么男生就不能进女厕所,明明妇科医生都是男的。

一系列富含哲理的疑问也因此诞生。

为什么男生跟女生不能进一个厕所?

为什么女生不管是普通难度还是英雄难度的解手都得蹲下?

为什么小鱼儿小时候洗澡会扯着我的丁丁问母上大人这是什么?

在没有学过体育保健的当时我也十分诧异,为什么小鱼儿没有丁丁,难道她们的固体和液体都从同一个地方出来吗,那岂不是天天跟吃坏了肚子一样,这也太恶心了......

诸如此类的遐想在父亲告诉我男儿当自强的幼小年纪时无数次出现在脑海中。

在我面对女厕所的标志♀脑洞大开时柚叶老师却已按捺不住了。

“你...你...我...我...算我求你了好吗,我真的动不了了,你难道想让我在里面呆一个小时吗?”南冬叶带着哭腔的哀求道。

人生中第一次有人求我进女厕所,是求我哦,我很高兴自己还对这种禁忌场所保有着男性的敬畏和蠢蠢欲动。

进,还是不进,这是一个问题。

南冬叶带着痛楚的声音急切的传来:“你怎么不说话?你不会是走了吧?回来啊!反正你看起来和女......总之没人会看到你的!”

四下无人,少女的苦苦央求,作为一名绅士我怎能见死不救?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一番几乎等于零的思想斗争之后我咳嗽了两声,勉为其难的说:“真拿你没办法啊,不许说出去哦!”

“快点啦!”

我贼眉鼠眼的四处望了望,随后蹑手蹑脚的走进了新世界的大门,心中砰砰直跳。

总的来说......很平常嘛,跟隔壁也就差了几个挂壁式瓷砖便器,我略带失望的四处打量了一会,上帝果然是公平的,就算是干净整洁用香薰球掩盖过的女厕所里味道也依然好闻不到哪去,隐隐还有一丝恐怖的血腥味,女人真的是每个月都要重伤一次啊。

“我的包带来了吗?”

最后一个坑位里发出了弱弱的嗓音,南冬叶似乎也觉得在这种场合碰面不是什么令人难忘的事情。

我别过头把小挎包从上方递了过去,不多时那边就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

“好,好了,你,你过来拉我一把,我站不起来。”

事已至此我还能有什么选择,只能期望速战速决别等到下一个内急的选手加入战场。

我全程仰望天花板走了过去,希望别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不一会一只颤颤巍巍的小手搭住了我的手,凉飕飕的似乎很是虚弱。

期待中的羞耻场景没有出现,南冬叶已经处理好了私事穿戴整齐,我拉着她的手走了出来,她脸色苍白双腿不住的打颤几乎已经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半个身子都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你这样怎么回家,我背你?”

南冬叶痛苦的喘息了几声,说:“别,我的腿...张,张不开了,你抱我下楼吧,我爸已经在校门口等我了。”

那你为什么不让你爸进女厕所,我想吐槽但是时机并不是很好,南冬叶连说句话都像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我只能点点头,弯下腰抱住了她穿着紧身牛仔裤的双腿站了起来,将南冬叶娇小的身体牢牢的抗在了肩上,像个在女厕所里刚收割完庄稼满载而归的老农民......

脑袋有些充血的南冬叶愣了一会,羞愤的骂道:“笨蛋!我让你抱我!不是让你扛我!你以为我是什么?麻袋吗?”

“那该怎么抱?”我又把她轻手轻脚的放了下来。

“蹲下!一只手放在我背上,对,就这样,另一只手穿过我的双腿架住,对对对,然后站起来!”

南冬叶一瞬间仿佛恢复了一点生机,不再是刚才那么吊着半口气的样子。

“这样就行了?确实好像轻松了一点。”

柚叶老师的身体很轻,就像抱着一团棉花一样柔弱无骨,她微微点头,伸出两只藕臂勾住了我的脖子固定好了姿势,靠在我胸前的惨白小脸上忽然有了些许的血色。

这时我还没有意思到这个姿势就是传说中的公主抱,只想趁没人发现赶快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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