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某些人来说,想要抹去一个无依无靠的人存在或许只需要几句话的功夫,可要是打算磨灭掉一个人的痕迹,可能穷极一生都无法安心安眠。

如自己一开始所猜想的那样,这些东西似乎都是关于我的,看起来表示的是不同的时间。

竟然真的是威胁么,看来还是命运不太眷顾我呢。

尤里安摇了摇头,无奈笑了笑起来。

又重新抓起物件,希望从能从里面看出一些苗头,看看是哪个找死不要命的人敢掌握了自己的秘密。

可当他第一张物品是,便惊住了。

这是一只鬼豹尾,尤里安的印象很深刻,这是他第一次咒诅发作时失控所杀的,一个五阶的异种,竟然轻轻松松的就被人类给撕碎成了面目全非,几乎失去了所有的的辨别特征,简直不可置信。

而这东西的出现,之所以令尤里安罕见的恐惧的缘故,是因为这完全就不应该是该出现的物品。

虽然他那是脑中早已经混沌不堪,但清醒时还是记得的,明明应该鬼豹全身上已经没有一处是完整的部位了,只能通过骨骼来依稀辨别出是鬼豹的物种。

毕竟最后的残骸还是他收拾的,不然一个五阶异种就某名死在路上,这说出去不吓死个人。

可是他明明记得应该已经是毁无全尸了,那这个人是怎么拿出完整鬼豹尾的呢?

难道只是巧合?

带着无法理解,就像是被困在迷宫般的想法一样,分辨不出答案可却又不得已硬着头皮走。他只能去看向了第二件物品,可他却没有意识到自己执剑的手已经开始在微微颤抖起来。

第二个便是所有灾难的开始,那是一个魔法金属碎片切着一根手掌上面,魔法金属上面,还清楚的刻着”安“字。

这个魔法金属正是他罪恶的来源。

他已经把以前的很多事情已经忘记了。

可那是的记忆却依旧是那么的如阳光般清晰透明,清晰到让卑微弱小的自己无处可藏。

记的那时候他已经压抑咒诅太久了,也不懂地释放过自己那狂躁不安的欲望。

他那时是跟神殿骑士一起去讨伐魔物。只是讨伐一个四阶异种而已,而且还有神佑骑士带队。可那一次却是伤亡最惨重的一次。最后神殿还为那次行动的骑士开展了悼念。

这都是因为他的罪过。

他那时候实在是状态不佳到了极点,不仅是剧烈的头疼在折磨着他,而且更有无数的呓语在他的耳边喧闹。

甚至在战斗的时都无法聚集精神起来,待到炽热的鲜血已经流淌在他的身上时,他这时才发现已经被异种所伤了。

似乎是感到侮辱一般,诱发着尤里安肆虐的心,脑海中的呓语变得更加疯狂起来,身体上的疼痛,与脑海中呓语的双重折磨下已经让他崩溃。

当时他在脑海里模糊的画面里似乎是清醒的,那阵混乱已经到疯狂的呓语在脑海中急促升起,阵阵尖叫。

彩色的世界逐渐血红起来,眼前看到的一切几乎都是血淋淋的色调,眼前到处是一坨血肉在不停蠕动。

尤里安的双眼此时已经失去了眼球,只剩下深不见底的虚无,仿佛只有与其直视,便会永堕无尽深渊。

虽然他的意识已经失去,可他却依旧听的清清楚楚。

可在这之中好像混杂了些其他人在尖叫的声音。

只有短暂的几秒。

尤里安已经很久没有感到如此不安了,当他重新回神过来时,他发现自己身边已经全是尸体。再看了看自己那手中的剑,血淋淋的。

整个地方都是鲜血绽放带来的令人作呕的铁锈味。

起初他还在祈祷着这是被魔物所害,自己只不过是督察不力罢了。可是瞳孔里的数不尽地颤抖已经暴露了他。

当他颤颤巍巍的双手揭开骑士的衣裳,看着那满是锋利致命的伤痕,很明显是自己手上的剑所做了。

这简直是骑士里禁忌。他感到恐惧,感到荒唐,他痛恨自己的咒诅让他践踏生命,残害战友。他感到内心变脏了起来,想要为自己的信条赎罪。可当他拿起剑砍向自己的手后,他才知道最恐惧的不是于此。

他惊恐的发现,断掉的手摊在地上不停的蠕动,而他的手又像地狱般,仿佛从断臂中不断延申出无数条蠕虫般蠕动地长了出来。人类在没有施展回复术时,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夸张的恢复力。

他才开始察觉到,他的身体已经被咒诅给有所改变了。

也是这时候开始,他觉的他已经不配在成为一名骑士。

待到尤里安沉重的心,重新缓了过来。他突然发现,两件物件中,夹杂着一张纸条。

最后一张纸条,就简简单单写了两句话。

”真的以为逃跑就可以逃避了嘛。”

”难道你不想知道背后的真相嘛?”

这两句话,仿佛是对尤里安的嘲讽。

观看这几个东西,尤里安就像是回顾了自己咒诅后的一生,从第一此发作,再到第一次杀人,直到逃避的现在。

他能够根据记忆回顾这一次,可同样有人在悄无声息的观察,记载者这一切的发生。

尤里安努力的让自己保持冷静,不动声色的将东西收好,马上把蜡烛吹灭,迅速打量四周,缓缓起身。

这似乎是前所未有的危机,信封的主人以这样的方式告诉他,他始终知道他的一切。

太阳已经落幕,夕阳的余晖此时也转为阴沉的黑暗,整个房间变得漆黑起来。

未关严实的窗户在夜风的作用下吹撞于框,发出了刺耳的咯吱声。而在这无言的环境里,显得异常吵闹。

过来许久的抉择,他站了起来。毅然决定接受了这个案子,尽管不知道里面暗藏什么阴谋,隐藏着多大的恶意,但他知道自己首先还是位骑士,将铲除魔物作为自己的己任,更是神佑骑士的一员。他不能容忍有魔物去伤害人类,更不能容忍有人掌握了身为骑士的最大污点。

想了想就算真的是针对自己陷阱,到时候默默死去,那又有何所谓呢?又有谁会在乎一个杀害同僚的骑士呢?这样也好,既不会伤害到亲近的朋友,又可以永久的隐藏了自己的秘密。

该多美妙啊。

是啊,只有这样才是他这种人配该有的归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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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刚好趁今天赶了出来.

同时祝贺自己到达200收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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