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魔剑士的第一课,我给你们讲讲基础的一些概念吧。”坐在马车上,朝公主城堡进发的华纳,百无聊赖地盯着窗外的风景,回忆着他与哥哥在那个老者身边学习的第一课。

“姑且先问一句,你们有过学习任何魔法的经验吗?”老者问道,但兄弟两个都摇了摇头。

“说的也是,不过不用担心,魔剑术其实并不是那么的复杂。在我将任何一点事之前,有一件事你们要铭记于心:无论如何,魔剑士一生只可以教导三名弟子。”

“这是为什么呢?”博纳第一个提问道,对魔剑术十分感兴趣。

“其实并没有什么特殊理由,只不过是传统而已,说实话你们不按照我说的做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坏处。”

“那么……”

“但是,如果学生多了反而会破坏这么门技术的地位。”打断了博纳的老者话锋一转,严肃地说道:“其实魔剑术本身并不比普通剑术或法术要强,它只是在其中间的一个技术而已。而其之所以强大的理由,仅仅是因为它没有广泛性,所以人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它。所以如果你们过分的传播魔剑术,导致的结果只会让它被人们熟知,失去了稀有性。”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这只不过是一种比较稀有的技术,本身没有太大的特别之处。

“那么第一课,我教你们该如何使用魔力。”语毕,老者带着我们走到了海边,用水桶盛起一桶水走到了博纳的身边:“这一步应该算是最难的了,从零开始使用魔力的关键就是找到感觉。做不到的人一辈子也做不到,但相对的,天才只需几次尝试就可以了。那么,博纳,你来试试去用魔力去让着这桶水运动起来。”

“运动起来……?什么意思?我要干什么才好……”博纳问,疑惑地盯着老者,不清楚到底该怎么办。

“总之,静下心来,把手放在水面上方,然后想象水运动的情景就好了。魔剑术是最纯粹的魔力使用法,不需要加入任何其他的元素,只需要操作魔力就足够了。”

“就这样?”

“就这样。”

博纳愣住了,还是完全搞不懂自己该干什么才是正确的。

“打个比方吧,如果说魔力是水,元素的力量是容器的话,魔法师就是使用容器把水给运动起来。但魔剑术却不同,我们不依靠容器,就像是用超能力一般,直接把水给移动。”

“……?”兄弟二人还是不懂,脸上写满了疑惑。

“你们觉得十分奇怪也是正常的,但是在这方面我什么也帮不了你们。这是一个找感觉的过程,我能做的只有给你们引导,并且祈祷你们能做到而已。正如我所说的,如果你们真的做不到,那也没有办法,放弃使用魔剑术吧,关于普通剑术我也可以大概的教你们一点……看来没有那个必要了。”

就在老者喋喋不休地说话的同时,博纳掌下的那桶水已经开始被一种无形的力给推斥,水面的中心不自然地凹下去了几公尺。

“唔……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不过你是的第二名学生而已。”老者苦笑了下,似乎对于这个初学者一瞬间就学有所成的情况感到了震惊:“我当年都试了一个星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不错,看起来你比我有天分得多。”

老者欣喜地笑着,并没有对自己徒弟的天赋有任何的嫉妒之情,反倒看着比博纳还要高兴。

这难不成就是老师对学生独有的自豪感吗?

“那么,到你了。”老者拎着水桶,放在了华纳的面前,眼中满满都是对他的期待,这理所当然地给了华纳不少的心理压力。

从一开始,华纳就没有期待过,自己能比哥哥有更多的才华。也没有期待过,自己会比哥哥还要掌握地快速。不过在他对着水面使劲了以多分钟也没有任何反应的时候,华纳还是感到了十分的失望与不甘。

“嗯……出来了吗?”不过,至少华纳最后还是远远超越了自己的师傅,十几分钟之后,华纳的那桶水像是被吸引着一般,朝着他的手掌飘了过去。

“哈哈哈!很好,没想到你们都如此有天赋,那么话就好说了,也省下了不少时间。”老者十分地开心,豪放的笑声在海边回荡着,贝托纳什(狗)也在老者身边转来转去,摇着尾巴地吠叫着。

“时间还多的是呢,你们还年轻,今天就到此为止了吧。晚上吃点丰盛的东西庆祝一下好了,然后我在和你们讲讲你们关于魔剑术‘分化’的事情吧。”

晚餐时间,老者给他们展示了一把老者作为魔剑士的力量,在手中制造出了一把发着幽幽绿光的魔法剑,朝海面下方投掷而去,刺入了一个他生成的魔法阵中央。

轰!

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破声,水面被炸开了花,在海水如同蒙蒙细雨落下的同时,也有不少的可怜鱼儿浮到了水面上方。

真的有必要对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可怜生物做出如此残忍无道的事情吗……

“魔剑术,分为三……不,应该是两种类型,一直是吸引,一种是释放。专业术语称作‘烈阳’和’隐月’,不过那些都名称而已,没有特别的意思。”

“但师傅,你刚刚说的三,是什么意思。”博纳很敏锐地察觉到了老者没有提出的第三种概念。

“很可惜,第三种种类型迄今为止都没有过先例,也就只有魔剑术的始祖使用过这种技术,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可以做到了。从你们刚刚操作魔力去影响水面就可以看出,将魔力朝外释放的博纳,属于‘烈阳’;将魔力往身体中吸引的华纳,你是‘隐月’型的魔力。”

老者将手中的渔网朝海面上一撒,同时继续讲到:“我和博纳一样,属于释放出魔力的‘烈阳’型。而你,华纳,使用魔剑术的方式会和我们不一样。虽然总得来讲,过程是完全相同的,只不过在魔力释放出去的结果会与我们完全相反。“

“那是什么意思?”华纳问道。

“是这样的,魔剑术的核心,是将自己身体与魔力合二为一,用魔法剑将其具象化。魔法剑是引导物,接触到魔法阵的话,就可以将自己的魔力引导至魔法阵的位置。‘烈阳’魔法就会引发朝外释放的魔力,也就是‘爆炸’,随着魔力总量而增加威力;‘隐月’则会将自己的魔力吸引至魔法剑的位置,换句话说,就是交换身体的位置,魔力越多速度反而越慢。”

“怎么感觉……比起‘烈阳’来说,‘隐月’感觉很弱啊……我的魔力。”华纳抱怨道,一脸被骗了的表情。

“不,我的师傅也是‘隐月’型的魔剑士,而他是我见过行动速度最快的人。运用极致的话,可以在一秒内投掷出多数魔法剑,并且利用他们触碰到不同距离的魔法阵的时间差,瞬间转移多个位置进行多次攻击。‘隐月’魔剑术是偏向于战士类型的魔剑士,而‘烈阳’这是偏向于法师型。”

“是……吗?”华纳将信将疑地看着老者,接过了他手上的海鱼,按着老者所说的方式,架在了刚刚被哥哥点起的篝火上。

“那么第三种魔力操作法到底是什么。”博纳还是十分的好奇,抓着这个问题不放。

“第三种……称为‘幻星’,和‘烈阳’与‘隐月’完全不同。如果说我们是横向地操作魔力,幻星便是纵向地操作,而且使用的……是不属于自己的魔力。”老者坐在了篝火边上的石头上,给手中的烤鱼撒上了少许的调味料:“如果说这个世界万物都有魔力的话,那么空气也是有自己的魔力的,而幻星魔剑士,可以操作外界物体的魔力,并且加以运用,是已经超越了‘使用自己魔力’的这种惯性思维存在。

拥有如同天上的星星一般无尽的魔力来源,永远也难以枯竭的魔力总量,而且还可以随意操作它们的动向,无视其主人本身的意图。‘幻星’魔剑士这种存在……简直就是……”

“……神?”博纳低语,盯着燃烧地火星看着。

“不错,但也正因如此,这种存在本身就值得质疑。”老者抬起了头,望着头顶将暗的天穹,在暗淡的新月之中,照耀着大地的是数之不尽,忽闪忽暗的明星。

“如果这种人真的存在,那么这个世界早就被他收入囊中了吧……。”华纳吹了吹面前的烤鱼,缓缓地将其塞进嘴中,但不巧还是被烫到了。

“没错,所以我才说,你们只需要知道两种就够了,关于始祖大人到底会不会这种技术,或者这种技术存在的——都已经没有办法证实了,所以也别想太多了。”

“那真是遗憾呢……”博纳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的不仅仅是对于无法学习这种神来之技的不甘,同时还有些许……下定了决心的坚决。

“四锁阁下,目的地已经到了。”

打断了华纳思绪的是那个作为接引人,给予华纳接触米拉克第一公主机会的男人:前代的米拉克军事大臣之一的托拉姆。

这个人男人,让华纳浑身都感觉到恶心。正是有这种人的存在,才导致了米拉克与多西丽多年长期不断地战争。

“那么说好的……”

“放心好了,如果我们无名可以帮助多西丽获得决定性的胜利的话,好处绝对少不了托拉姆大人您的一份的,而且届时,如果您需要无名的帮助,我们也会尽可能帮助您。”

“哈哈哈,你们太客气了。正好我还在想,现在都没有什么大范围的战争了,整个世界都无聊了不少,那个武斗大会也已经无法满足我体内流淌的热血了。”托拉姆豪放的笑着,拍着华纳的肩膀说道。

是的,这就是那个喜欢年轻人的奋斗的慈祥老人的真实面孔。实际上,他是一个超越传闻中的‘嗜血皇子’,更加残忍无情,心理扭曲的疯子而已。只要能够满足他的欲望,让他背叛自己的祖国这件事都很简单地就同意了。

人渣……

但是华纳没有说出声来,从头到尾都,他都扮演着一个无言的暗杀者的态度,来避免与这个家伙的交谈。

光看演技的话,华纳是有超越自己哥哥的自信的,毕竟博纳从来都不喜欢去扮演自己不喜欢的那类人,是个十分直来直去的家伙。

在那之后没过多久,华纳就来到了公主大人的面前。

那是一个拥有淡淡茶色长发的女子,虽然不能算是沉鱼落雁,但绝对是有着万里挑一美貌的女子。

她一脸安闲的表情,虽然被囚禁在这个城堡内多年,却没有任何对现实不满的神情。和她交谈的时候,虽然有的时候会有着一些稍许寂寞的表情,可她却在内心却并没有对这种如同笼中鸟一般的生活感到厌恶。

被囚禁的诅咒的公主,真是可怜呢……

类似这种的想法,华纳根本就没有想过。

对于公主这种,被人供养着,仅仅是失去了自由的生活作为代价,华纳根本没有任何意思的怜悯。相比之下,这个公主根本就不知道,也不会理解,一直被生活的压力所迫的他们曾经经历过的一切吧。

所以,不知道‘痛苦’与‘悲伤’得正真含义,公主才理所当然地以为,这种生活是十分悲哀的吧?她也不知道她需要做些什么去改变人民的生活吧?她甚至,连战争发生了,人民白白死亡了,森林被烧毁了,家人被屠杀了这种事,都完全没有想象过吧?

但如果和华纳他们相比的话,公主现在的这种日子,简直幸福得和狗屎一样。

她完全没有权利去厌恶这样的生活。

“娇生惯养的公主大人,怎么可能会有我们这种在战乱中苟且偷生的平民的烦恼呢。”华纳是这样想的。

虽然从一开始就对于这个国家的掌权者有任何的好感,但现在……

华纳彻底对这个国家感到恶心。

但好歹,自己是有着目的而来,那么就算是挤,也要挤出真诚的笑容。

“在下是华纳·克鲁斯,只是从乡下来的粗人,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多多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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