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在我大一下学期,经过一段……我认为算不长不短的异性朋友接触了解的时间,520黄思语正式同意我的交往请求,到同年的七月二十二号,中间两个月多一点的时间里,我的确有动过写一部半自传半小说的书——这样的想法。那时起那份心思,主要是沉浸在恋爱的喜悦之中,相信我和她起码能相恋到一方大学生涯结束,何况在黄思语暑假来n市的那几天,她还在没有喝酒喝醉的前提下,来了那句足够让我动心、感动的话,我幻想着:先不让思语知道,也不要发到网上秀恩爱,就自己闷头写,记录下我和她校园恋爱的点滴。然后在关系稳定,甜蜜发展的状态下,我像当时思语送我的那份儿童节礼物似的,给她看,就当求婚礼物的关键一环——我想想都觉得自己这主意绝对perfect,晚上被窝里乐呵几次呢……

后续的情况你们都不难理解吧?不但先前预想的校园恋爱没有,我和思语分隔两地不到半年,她向我提出分手……我当时当然心情没到悲痛欲绝的程度,各奔东西,不好因为一己私欲,牵绊着她,影响她的前程,同时,我那“半自传半小说”的想法,也就随之在内心宣告破产了。更关键的是,因为它现在还搭上了“前女友”这个隐痛,所以我其实是不愿重新考虑这件事的。但琛哥刚才的一番话,确实把我没什么痛感的情况下,带入到考虑范畴中了,主要虽然之前我想过:写书,写半自传,但我还真没想过,写二次元轻小说,像日漫的源头那样。原因也很简单,感觉受众群体越多,作者本人在创作的时候,也难免会有代入感,不然我觉得也少了吸引力,可随之而来的就是更长时间的羞耻感,尤其如果事先瞒着父母家人,之后不是自己下决心主动坦白,而是一次无意间看到了自己创作的时候……那是生活让我体验社死的感觉对吧?

不过内心吐槽归吐槽,刚才也说到了,听到琛哥最后一条这么提议,确实让镜水重拾起一点信心,起码供我在深夜,睁眼望着天花板的时候,意淫一下可能的成绩。我也是流露出一份挺自然的微笑,上身前探,轻拍琛哥大腿:“出国留学,两年时间,不长不短……琛哥,你的说话…说话方式,可能因为有……有国外文化,品质的交融,我和你……又是多年老友了,虽然与你……见面相隔的时间b…不算太久,但在突然提起……聊起,挺久不谈的事……话题,就能让我,心里觉得琛哥……真的成熟,比我们同班,同校……那时更有lui…内涵。”

琛哥是一副认真的表情听到最后……最后还是没忍住,小噗嗤一声,然后赶忙握住我的左手:“对不起,镜水最后一句……你也能明白我的意思没有恶意哈。emm……怎么说呢,谢谢镜水吧,在我们同班的时候给我很多帮助,不会因为我成绩不好而对我丧失耐心。而你现在,愿意用成熟、内涵这么夸奖我,我是很感动的。”

“比起我自己,轩哥你的心性——没有因为大病偏瘫,生活轨迹发生大转折,而感到彻底绝望、崩溃——这就足够我对你敬佩,你比我更成熟,更值得我学习。”琛哥主动抱抱我,“我的做法、说法,能让镜水有借鉴效果,往后镜水的成就,你说我有出一部份力,那对我的意义就够用了……”

“我……无论是自己每次都得空,还是镜水你后续有机会返校,我们国内外的大学,假期的重叠时间本来就少一点,所以不太可能我每隔半年,也就是一个学期后放假,就一定会看望镜水先生,与您交流国内外这半年的经历,回忆过去我们的基情片段。”我是从琛哥开始半开玩笑,对我的称呼用“您”,而且我从这场大病,偏瘫到现在,除了亲戚长辈,愿意主动来看望我,还是多次的同学、老师中,琛哥就是为数不多中的其一,我对他一开始就得心怀感恩的,所以我听到琛哥皮一下,“吓得”镜水连连摇头摆手,本想说“别乱用称呼”,但没料到紧接着更皮的词语冒出来了,突然用基情……差点没把我呛得咳嗽眼泪一起出,家里没有爸妈,同龄人交谈的确一下少了挺多约束的。

“琛哥,你完全不用……对我还辣…那么客气。”我深呼吸一趟,还是用感谢的目光注视着他,毕竟我清楚,琛哥本意还是为我好,愿意认我这个兄弟朋友的,他说话调侃,又不是伤人、要和我关系决裂,我就不该同样说话也用玩笑,“我从去年出这事,到现在……快一年的时间,是你们,不止一次来看、探望我,无论在医院……还是我家,你们没看我……面对你们,没有眼泪汪汪的,但一定要相信,镜水心里……是感动的。”

“你们,老师也好,老同学也好,愿意跑多次……来看望镜水,还带点小礼物,先不说礼物……它的物质价值…高还是低,光是同一个,同一批人,他们来康……看我的次数,同一类人(老师、同学),愿意动腿的……不愿跑腿见我,只是线上发几条消息,表示慰问……关切同情——上面两大类人,合拢到一起,跟我认识、接触过的pu……师生朋友一对比,还是百里挑一的。”我起身,面朝琛哥,冲他鞠一躬,琛哥也第二时间赶紧起身,把我扶起,“你们对我的好感……哪怕肉体上发生改变,可能……往后余生都不会,不会有可能恢复,中学时期,我们一起、一起玩乐的状态了……还是愿意认,认章启轩这个朋友。”

“就是……正是有li、你们,才有了一份合力,外力……助我从那时的最低谷,不对……是把我,从最低谷,想自杀的那段时期,快速拉到心态没……没那么崩坏的高度。你们这一年里……包括未来,与镜水的交集,只要不再给我……我脑袋记忆区,再整出神马毛病,我都永远……会永远记得,你们对我的帮助、恩情的。”我说出这番话,一来台词多,二来也是真的投进感情了,情绪一波动,轻是口齿不流利的程度加重,严重的则是患侧大腿、手臂的肌肉开始紧张,颤抖,而且还是几秒不容易压下去的动力来源。琛哥是多少知道偏瘫的一些症状,没有看到我的反应就紧张兮兮、不知所措,静待我恢复正常,说道。

“轩哥把我们……起码是我,刚才的那番话,捧我捧得过高了,也别把你自己贬得太低了。我们都是有不止一段深刻的友情、兄弟情的,只要两边不是绝情无情的人,就不会忘记有镜水这个命途多舛的友人,不会忍心在断交之后,还能冷眼回看、回想,甚至有不是善意的笑意出现的。”琛哥与我拥抱,轻拍我的后背,“现代的科学技术还在不断发展,虽然医学水平只是其中一个分支,神经科……后面就分得更细了,但现在想想近代和现在,尤其新中国的前后,医学技术进步的速度……我们愿意看到,也期待着镜水能完全康复,重返社会的时刻,分享你的喜悦。”

“说句不太好听,但现实的话,镜水你比我聪明,也肯定自己预先……或者家中长辈向你讲了,只要章启轩一家,不会遭遇白发人送黑发人,那么除了未来未知的妻儿,以后能够陪伴你,给你心灵情感支撑的,除了同龄亲戚家的兄弟姊妹,就剩我们这些同学朋友了……现实有不同角度的残酷,但镜水放心,我们不会让你在友情圈里孤身一人的,要么见证,要么陪伴。”

杜方琛啊,你本身性格的底子,倒是真适合到米国那类的大环境继续塑造了,真挺乐观、开朗,广结人缘啊……

“谢谢你,杜方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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