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孔学姐是把社团的努力程度以及对后辈的关切程度放在首位,总体颜值(吸引新生报名加入)则是次要的,那……我是真的看错学姐的目的了。现在看来,想学点真正的舞蹈本领,那找薛团长也没问题;如果是男同志,有兴趣认识、接触到劲舞团的妹纸,年幼一点是大一新生,年长一点也有黄副团长,虽然黄思语已经有男票了——孔学姐啊,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话,那你真就低估了黄思语的魅力,或者是高看了黄思语对我的好感度,依恋、忠诚度,有、加速我和她分手的进度啊……

由袁靛透露,在我生日之前,因为有一趟社团招新,劲舞团一贯是最吸引大家眼球的社团之一,薛团长嘛……颜值水平又不咋滴,所以看表演的学生们的目光自然挺大一部分都被黄思语,黄副团长吸引过去了。其中不但有准备入社的大一新生,也有闲来无事转转会场,看看有没有心仪妹子的高年级学长,思语这波就是被一个大三非化工学院的学长偶然看中,过后他经过一定的调查,在国庆长假的时候在qq上请求加上思语的好友,后面还试着邀请思语夜游江大,散步聊天……

嘶……我想到一大问题,内心暗自吸了一口冷气,中途打断袁靛的讲述:“桥豆麻跌……你说黄思语在那时候就被盯上了?那你为啥不早些汇报给我听?”是不是……她有防范意识,没有让袁靛知道这件事?

袁靛:“那当时一来是那位学长只是加到思语的qq,但她起初还没有应约去散步,而且跟学长说了她有男朋友的事情。不过学长因为事先做了调查,应该也知道思语有章启轩这个男票,但你在大二这学期却休学,没有陪在思语身边——这个消息吧。”

“思语是和我聊到那位学长的事情,挺坦荡的,我和她都觉得你是在住院,康复,不适合让你知道这个消息,虽然一开始的确保持着一定距离,但考虑到你听了可能多少有危机感,你和思语分隔两地,又没法及时、很有效地沟通,怕会影响到你的康复进程,所以我俩是达成一致,瞒着你,不让你知道有情敌的问题……”

“我之前是担心其他应二同学会知道,但在不够完全了解情况的基础上私聊你,请功似的、不符实际地跟你虚报情况。只是没想到担心的事情现在都没发生,那个学长倒还有死缠烂打思语的持续动力,二来你和思语好像在你生日那天还起了矛盾和不快?镜水你这不是倒霉事赶巧扎堆了吗?送那个学长机会。”

喵喵喵?!照你这样说的话我可就不乐意了,如果你们把那个学长对黄思语有兴趣的事情,哪怕只是简单跟我说明一点,以我这段时间的性格,我是肯定会多留个心眼,起码不会在我生日当天,在思语跟我私聊祝贺生快时,我像跟她显摆、炫耀似的,把王玉清突然发给我问候的事情讲给她听……而且11月14号离我跟黄思语正式分手的双12,隔了也快一个月了,我自问以黄思语的性格,她不会只因为我生日那天的一个举动就做出那种冲动决定,我也不觉得我那个举动对黄思语心理伤害有那么大——肯定那该shi的学长使了挖墙脚的手段,还有黄思语意志不够坚定,内部多少迎合了才是……

实际也是如此,袁靛虽然是跟黄思语在应二班上关系最近的朋友,但黄思语也不至于在别人看来有重开一段谈情说爱之旅,明面上还跟现任男友(当时的我)没有分手,还敢让学院里不少人都知道这么个情况……据袁靛透露,她也是听同宿舍的姑娘说的,那姑娘大一也是劲舞团的成员,在我和黄思语感情降温的那近一个月内,她应邀参加劲舞团老带新的社团活动时,几乎每次都能见到那个外院的学长等黄思语,给她送奶茶;虽然没有亲眼见到,听劲舞团其他人背地里闲扯:黄思语后来也会应外院学长的邀请,夜游江大,聊聊天散散心。

这就挺好理解,那段时间有时晚上我跟黄思语聊天,她到挺晚才会连续回消息,之前我还挺单纯,以为是劲舞团社团活动拖得挺晚,原来是应邀夜游江大是吧……怎么说呢,多少有点戴绿帽子的羞耻感,但情绪出奇地平静,没有想着要质问黄思语当时的感情变化状态,让她难堪的意思——不如说袁靛讲给我的“剧本”,才是我觉得最符合常理、最现实的支线。我感到羞耻的大部分起因……不是我理想主义、硬要给自己套个圣人光环的意思哈,我是心里真有嗔怪黄思语直到现在还没跟我说清、不敢说明她自己想中止与我的这段恋情,而去跟那个对她有意的学长另起一段新恋情的做法。

左右为难,黄思语现在身处的校园环境又不像我住着院那种单纯,她这种犹豫要是被别人发现,还被“有心人士”一定范围传开了,那不是完犊子了吗?黄思语的大学生活才过了一半不到,之后就都要顶着至少一部分人的非议,忍受着负能量过完后半段大学时光吗?我是不觉得她在这种关键时候会突然变蠢,做出至少对自己情感而言都不利好的决定……

“给到章启轩一定的缓冲时间作补偿,也给自己想想,要不要接受另一位追求者的示好?周边人对此的看法、未来章启轩还会不会重返校园……”一系列的问题结合起来,最终是导致了黄思语决定和我分手,既然在她的概念里觉得与我撇开恋人关系,但不断开朋友关系,我也就依她的想法、做法,至少现阶段彼此叫得上朋友,聊天时能提些建议、帮助。说句自卑、无奈的话,我是无论当下,还是未来较长一段时间里,在人与人的相处中都处于弱势的地位,往后别人还认我这个朋友,愿意给我提供一些精神上甚至物质上的帮助,我都是要记一份情义的,黄思语也是一样——我不能把她陪伴我走过手术后心神最痛苦的时间段的恩情,跟男女私人情感的纠葛混杂起来辨别,那不是“镜水”的风范。

“过去的就过去吧,黄思语的话,她对我的恩情、给予我的快乐记忆,的确是远比她给我的伤害更多的,我不至于因为恋爱结束这个在我概念里早就不奇怪的事情,就由此记恨上她……我尊重她的选择,希望她能幸福,袁靛你也别想太多,你的性格算是挺直爽的,因为我的问题让你跟黄思语有合不来的地方,最后我们三人关系都互相猜疑、僵掉,绝不是件好事,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文字打了一长串,袁靛貌似也看了、想了有一会,才回复肯定:“晓得了……唉,思语这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都是有你做男友,但时间又不长久。我虽然觉得你这段感情结束得有些不甘,但就女性个人角度去看,我是挑不出思语的大毛病的,不会因为你忿忿不平地去跟思语谈人生谈道义的,放心好了。”

镜水:“嗯,我还是挺爱瞎操心那些不着边际的事情的,确认之后放心是放心了,但随之而来的又是一点失落感……”

袁靛:“hhh,到底是要我做哪样好啊?”

总之,我和黄思语的恋爱关系算是正式结束了,她在我心里还是占了一块挺重要的位置的,遗憾在于老天爷没给我们太多机会,正常、正式恋爱交往的时间才两个月多一点,放宽一些限制的话,情侣时长也就半年多一点……话说我镜水是不是情劫经历得挺早啊?喜欢李萤被拒绝,虽然的确和她成了好友;大学里与黄思语算是情投意合,对镜水而言也是初恋,本来意义上是件美事,但似乎就应了那句话:命运总爱跟苦命人开玩笑。先把我整个偏瘫,但并不整死,然后对于命运来说算是玩笑的“锦上添花”——不让我和黄思语成良缘。只是它可能想看我更闹心的时候,一上来却被我的坚强膈应了一下……

但本质上,我是个感性的人,明明已经想好了放手、内心轻松,自己专心面对康复训练,认真学习,没过两天,老师们暂时没新东西教我了,家人突然来一句:“怎么最近休息时间没太见你端着手机不挪窝了?你的思语小女友校内工作挺忙的?”我还没跟爸妈他们坦白分手的事,毕竟放手也不是在空间里公开交代重回单身,让家人朋友一下都晓得——先前承认自己有自卑属性,现在总不会勇敢、态度无所谓地说出“和平分手”四个字吧?

我是勉强笑笑,不发言语,家里人见我空气不对,想的倒没那么深,大概只是认为:说的就是那样,章启轩不高兴,我们也就不要再刺激他了。不知道家中小崽继血管瘤破裂受到肉体创伤后,情感方面也遭到了实质打击——还是好不容易自我缓和下来,结果又被亲人无心之失的言语,挑动了毕竟受了伤的感情神经。我在这天夜里算是失眠了,我的床位是病房里离房门最近、离窗户最远的,窗帘还是拉上的,但我在深夜还是把头偏向窗外的方向,半眯着眼,愣愣出神。既然感性的情绪触动了,那可以说是没什么理由地,我突然想写首诗,而且还是挺不愿遵守诗词节律,只是把不算快乐的心情,不以直白的言语表达出来——不知情的人还是会认为我是在装杯,而且比之前的说说杯装得更大。

“只是像龚振墀、肖大大那类人看到我的……可能连拙作的‘作’都谈不上的东西,私底下别半开玩笑嘲讽(批评)我就算好的了。”深夜的确是镜水文艺(装B)情绪起伏活跃的时候,但这时又不比得家里——家里卧室只有我一人,掏出手机写东西都没问题,病房里就没那么自在了啊……这时突然就有自愿回家的念头,虽然过程中有大大小小、可预不可预的麻烦事。人就有这么势利哈,我心里这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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