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苏米身边,双手放在身前,望向窗外。

外面,一片漆黑。几乎看不到一点光亮,需要凝视许久才能依稀分辨,巨树的重重剪影后是深邃的重山。

“苏米,你知道学院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米转过身来,和我一样望着几乎什么也看不清的窗外,

“有一天,我像往常那样来到教室,然而,老师们,教导主任,校长,理事长,守卫们,都突然消失了。”

“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们的学院地处山区,管理本来是比较严格的,也不允许随意外出。但发生了这样的事,有些同学们开始结伴外出,去寻找老师,或是联络其他的人。”

“然而,再也没有人回来。”

苏米转过脸来,看向我,双肩是那般的细柔,“我不知道外面究竟怎样了,我的父母,家人,朋友们究竟怎么样了?无法联系到他们,也没有任何一个学员的亲人来过这里。然后我们就被紧急告知,不得外出。”

“由于一个老师也不在了,学生会宣布接管了学院,由原风纪委员会扩编后负责整个学院的次序和守备。”苏米说道。

“守备?你是说,有人…有什么攻击过学院吗?”

“夜里,有时候,能听到一些剧烈的响声,就像是沉闷而沙哑的雷声一样,但是,我们在宿舍内不允许外出,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学生会的成员已经组织了多次外出小范围探查,并且大部分都成功归来了,她们告诉我们,外面…非常危险。要我们这些高等部一年级生,暂时放弃其他课程,尽快完成秘樱相关的课程和仪式。”

“秘樱的课程和…仪式?”

“嗯,原本是要高等部二年级下才会陆续开始的吧?不过现在大幅度提前了,但是,没有老师呢,主要靠自习,还有学姐们来指点。”苏米微微苦笑道。

看来,这对她们这些一年级生来说并不容易。

“不过,学姐大人的年级,应该已经有许多完成这个仪式了吧。”苏米几分倾慕,期冀的看着我,不知道是何意,她似乎欲言又止。

我和苏米一起走在廊道上,返回各自的教室,也不能一直在外面呆着。

“对了,苏米,你刚才说放弃其他课程,你们过去平常都学些什么课程啊?”我边走边随意般问道。

“啊…像是文学,数学,诗歌,绘画,音乐,礼仪这些…”苏米略显怀念的答道。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楼梯口。

“那个…学姐大人,再见。”苏米向着我再度行礼,然后转身要下楼回她的教室去。

“等等…”

“怎么了?”苏米回过头来。

我注意到她的衬衣,也许是靠着墙的缘故,无意中折起了一角,露出了裙子上沿一侧的玉白腰肢。

我走上前去,用还有些不那么习惯的细长手指,帮她拉好,少许用力了一点,以便能将衬衣拉挺,这样更有淑女的仪态吧?

“唉!?”苏米却是浑身一颤。

我无意中触碰到了她腰上的肌肤,果然,是那么的细腻,然而却是和我自己…同样的细腻。

“学姐…”苏米转过身来,侧身靠近着我,两个挺立的少女似乎靠的很近,几乎要触碰到,但也许已经触碰到了也说不定。

就这样仿佛时间停顿了一下,楼梯下传来的风吹动两人的裙角。

她忽然转过身去,仿佛压抑了什么,但终究什么也没有做,匆匆快步走下楼去。

我站在那里,不知为何,来自身体的一阵淡淡的失落。但我确信这和我的意志无关。

从前门回到教室门口,我看到千雪小姐依旧坐在讲台前的侧影,她座的那么笔挺正经,却从侧面看却彰显出她婀娜的身姿。

她大概是学生会的,否则为什么穿的不一样?我现在推断,可能是为了快速分辨学生会成员的特殊身份。

对了,她不是说有问题尽可以去问她么?

我现在正好有许多问题,与其之后勉强去找借口问,反而让她怀疑我,还不如趁着晚自习就这么直接去问。

虽然我穿越者的身份和这世界发生的事情无关,然而在这种非常时期,如果让人对我产生不必要的怀疑,一定是危险的,这时候,大家一定都很敏感。

“千雪小姐,可以打扰一下吗?”还是学着学姐这样的淑女说话比较好,免得被人觉得表里不一。

“嗯?”千雪抬起头来,她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可能学习对她这样的优等生实在一点也不会感到烦恼。

“我有些问题想要请教。”

“嗯。”千雪略显清冷的点点头。

“其实,说来有些惭愧,我发现这里学的,和我过去学的有比较大的不一样,我…有些不知该从何学起,又没有老师…能不能给我一些指点?”我如实问道,但也注意了措辞。

“清音同学,那你之前学的都是什么?”

我其实已经考虑过她会这么问了,于是答道,“我之前…”

我走近两步,身体几乎贴着厚实的讲台,略微低头道,“故去我都是在家族里面,由家教指导,主要学习数学,写作,音乐还有绘画这些…”

数学我想高中部分的我还算可以,音乐,绘画这些我都有些天分,她应该不至于现在要我背这个世界的诗词吧?事实上我刚才还真刻意从那本大书上背了两首。

“其实…你和我们过去学的,大部分也差不多,所以你不用太担心,不过现在…你暂时没必要学那些东西了。”千雪望向教室前方,手中细长的笔轻点到她的下唇,仿佛有所追忆。

她望向我,好像并没有过多的怀疑我的话,“你跟我来吧。”

千雪站起身来,从我身边走过,那颀长的马尾辫洒脱的飘动着,带着一股的青芷兰香,自顾自走了出去,好像并没有问我的意见。

她是不是习惯性的喜欢下命令的那种女人?

我也没办法,只好跟了上去。

走廊里,只有我们两个的脚步声,我望着她的背影。

千雪的臀部浑·圆挺翘,目测可能比我要略窄一点,但依旧是和腰身形成完美的曲线,双腿在黑丝包裹下显得特别修长。

等等,我为什么要将她和自己比较?臀部比她略宽一点应该是感到丢人的吧?绝对没有什么可高兴的…

我们来到走廊另一端,来到一间点着几盏莹石灯的,像是图书室般的昏暗暖色调房间。

“进来吧。”千雪先走了进去,对我说道。

我略有迟疑,毕竟是要进入一间陌生的,没有其他人的房间,但还是走了进去。

千雪却是很寻常般的向我走近,近距离上下打量着我。

被一位绝色·女生如此看着,我实在是有些不习惯,来自镜中看到的学姐的容貌给了我面对她的一些自信。

可我是向她来请教学习的,她这么打量我的身体干嘛?

千雪不期的再一步走近我,如果不是她把握距离的能力十分强,都怕是我们都要亲上了。当然了我并没有这种想法,只是客观的感受这距离和事态…

“千,千雪小姐!?”

“别担心,让我看看你的…基础。”

基础?

“啊哈?”

忽然,千雪迅速的出手,细长的手指从我的高耸下侧,“唦”的拂过我的腰身,而后朝着马上变宽的部分滑去。

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被触摸的地方一阵酥麻。而她的手却是已经从另一边做了同样的事,然后朝着我颀长的腿抚下去。

她怎么回事?话都不说清楚怎么上来就乱摸?还…那么果断干脆,一本正经的样子,就好像在测量一件艺术品。

这种被当做物品的触摸感让我心中本能的抵抗,身体却反而更感到不一样而酥迷,脸也是跟着热了起来,“千雪小姐你干什么?”

她却是一把拉住我的手腕,那力量,分明轻软但却是不容置疑,我只觉被她一拽,身体就转了过去,已经背对着她了。

身后,被做了同样的事,她的手竟是轻拍在我的腰上,像是检查般跳过我的臀部,隔着裙子抚向大腿后侧…

她又在我身侧后,单膝蹲了下来,“转过来。”

为何我的腰际都感到了她的气息,这怕是也太过敏锐了吧?

这语气平静正经却完全像是下令,她又不是我的老师,为何可以如此摆布我?

不过转身也没什么我就照做了。

“腿抬起来。”

“嗨!?”我纵使以前不是女人也觉得这样的角度,做这种动作很是不雅。

但我却是俯视中看到她莹白俏脸上的纯素与专注,也许我不该把她想象成喜欢命令人的同级生,而是应该当成…比如女医生小姐姐那样?

如果错过这机会,显得不配合可能对我反而不利。

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我只好按照她的要求,身体微颤着抬起一条腿来,好在我现在身体的平衡能力好像非常不错,这有点也许值得让她感到一些压力吧?但这姿势,实在是无法释怀。

我能感到她呼出的气息已经进入到长裙笼罩的范围…

而她,似乎只是在细心的借着光,客观,专注的观察,检查我腿的形状,并通过触摸来进一步检查,还嫌弃我的长裙碍事的遮住了光线般,如同拉窗帘一样往上一拉。

你…真的当我的裙子是窗帘啊?

可事实好像就是如此,她反倒是满不在乎的认真干着自己的事。

就这样,我刚刚变成学姐般的身体,就被她白摸了一通腿。

至于,千雪是否感受到了我长裙下的芳泽气息,恐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但感觉她还是那么如同例行公事般,我也不可能去问她。

不过,如果站在双方都是女生,一切为了学习的角度,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吃亏的…不是么?

也许我的意志并非真正的女生才会觉特别紧张吧?

她终于放开我,站起身来,我却是尽量掩饰自己的喘息,但不知脸上的灼热是否被她发现,以之前我在镜子里的印象,脸这么热的话肯定是已经泛红了。

但我依旧要尽量保持学姐的淑仪,不论是为了自己的立场,还是为了不被怀疑。

“清音小姐,你的身体,基础非常不错。”她语气依旧正经而清冷的说,但却开始称我为“清音小姐”了。

原来是检查我的身体素质么?何不早说?要不是她也是女的,我真以为她要接检查的机会非礼呢!

但如此美艳被众星捧月般的女生,她和学姐都是这种级别的美女,又怎么会对彼此有这种想法?

我还是有些不悦,不过还是控制着情绪,“是…是么?那,请问这对我学习有帮助么?”

我开始对她心生一些幽怨,这女人是否也太不考虑别人的立场了?

千雪却没有理我,走到一侧书柜前,看了一下,拿出了一本比之前桌台上稍微小一些,薄一些的深酱紫色书皮的书籍,递给我。

书皮上烙印着烫金的纹饰。

“按照你的情况,虽然是转校生,但应该从这部高等部一年级的《秘樱学基础》开始学习。”

我接过这部大书,还是挺沉的,但她竟然单手拿,果然,她的力气一定也很大,虽然看上去也是那么的窈窕。

这世界,果然有很多不一样,许多漂亮的,纤细的,但力量却比我强大的多的女人。

出于礼仪,我将这书捧在胸前,这好像也是学姐的身体反射,当然礼仪知识这些来自网络世界的我都是看过许多的,也有印象。

“清音小姐,你的身体还是很令人期待的,希望你好好的学习这部书,这…很重要!”千雪忽然目光明锐肃穆的强调。

我能感受到她的意思。

只是…她什么时候开始用这种容易令人误会的缩略语的?

如过她是个男的,刚才那前半句话都可以算是性·骚扰了吧?

可她是女的,那倒是我自己胡思乱想了?

“是么…我知道了…谢谢。”虽然刚才的过程有些不愉快,但我还是谨记礼仪的。

其实怎么说呢,想象到自己以学姐的形象,这样子像大小姐般说话,竟是莫名的会有些兴奋与成就感…

这成就感,可真是一种令人羞耻的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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