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发闷,全身发热,看样子要到时间了,必须得找个理由离开一会儿,否则就要暴露的呀。

体内咒力在符咒束缚解除的瞬间会溢出,普通人可能察觉不到,但是如果是离得这么近的除灵师的话不可能没有察觉的。而且在解除前后一段时间内会陷入五感丧失浑身无力地状态,不暴露就有鬼了。

糟糕,开始耳鸣了。

下意识地捂住耳朵,虽然这样并不能阻止耳鸣。

众人围白板而坐,在听完分工后,风琼似乎在简单地介绍剧情,但是却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只有“嗡嗡”的耳鸣声在脑中回荡,而且开始头晕了,要说这种体验是什么感觉的话,和发热的时候感觉很像吧,而且是那种发热快昏过去的程度。

“不,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说完这句话立刻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周围的人似乎在说什么,但是却完全没有听清,大概是在说‘你没事吧’之类的话吧,视线模糊的很,转动视线都费劲。这里知道我秘密的也就只有影了吧,她应该会帮我圆场的吧……大概。

脑子里已经天旋地转了,每次接触时的后劲也不是完全相同的,主要和当时的状态有关,这次好像特别猛一点啊。

走出门外勉强把门关上了,像是有一百个号令兵在我耳边吹号,感觉脑子要炸了。

情况比预想的要糟糕,腿已经使不上力气了,一下子软摊在了地上,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起来。眼皮好重,像是挂了铅块,莫非要昏死在这里了。

脸贴着地板却没有感到一丝凉意,渐渐地,支撑着眼睛睁开的力气也失去了。视线模糊之际,见到的最后一丝影像,是一片白光中一个慢慢走近的人影。

是谁?

不禁这么问自己,感觉意识渐渐恢复了,能够正常思考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知道失去了一段时间的意识,五感似乎也恢复了,看样子已经度过了不安定阶段。

为何这次的后劲这么猛呢?自上次之后就没有再用过禁术,是太久没用了吗?不可能啊,第一次使用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的状况,难道是使用次数过多了的副作用?

等等,先不管这个,我现在在哪里?我残存的意识记得我最后应该是倒在了地上,但是现在也没有地面那种冰冷的感觉,倒像是……在被子里。

猛地一睁眼,在一个未知的房间里,不,并不能说未知,要说的话我还是能知道这里是校医院的。

遮挡着阳光的窗帘使得室内光线十分地柔和,空气中弥漫着时有时无的医院才有的气味。

躺在病床上,枕头软软的,雪白色的被子盖在身上感觉挺舒服的,单人病床被帘子隔开,不知道帘子外面的是什么,或许有人在吧。

是谁把我送过来的呢?

这个疑问我想了想,可能性实在是太多了,如果她们见到了我晕倒在外面都会把我送过来的吧,只是有没有暴露就不知道了。

小小地检查了一下,男性身体,衣冠整齐。

应该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自从有次娜娜和我讲了关于一个叫兄贵比利的西洋人的故事之后,我开始连身为男性的时候都要提心吊胆了,真是太可怕了,虽然古有龙阳之好,但没想到随着时代发展会变得这么可怕。

起身下床,鞋子整齐地摆在床边,拉开帘子向外张望。

“哦,醒啦,感觉怎么样?”

旁边是一张空床,前方有一张木桌,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人戴着老花镜坐在桌旁,在阳光下悠闲地看着一本书页泛黄的老书。

目光没有离开书本却招呼了一句。

“那个,请问……”还没等我问出来我就发现了点什么。

我……声音变回去了呀!!!因为禁术接触而顺带冲破的其他符咒效果消失了呀,穿着女生的校服却用男性的声音,我的天,想想就不对啊!

然而老人却并没有什么吃惊的反应。

“真是服了你们左者了,筋脉紊乱还强行对自己身体用符咒。”

长着农民般黝黑的肤色,岁月的皱纹爬满了脸庞,脸上的老人斑又添了几道岁月的痕迹,一撮山羊胡,一双塌陷的眼睛,发黄的老花镜给人一种学者的感觉。

大概是个郎中吧,看样子是瞒不过去了,他已经知道了我对自己身体用符咒的事了,而且我用男性的声音说话了,就算我死皮赖脸地说我天生说话像男人肯定也是瞒不过去的。现在只能指望他不会揭穿我吧。

“那个,老先生……”

“诶?别叫我老先生,别人叫我老先生可以,除灵师可不能看外表论年龄。”

好像说得很有道理啊。

“虽然不知道姑娘你的岁数,但是老朽我自称老朽已经成习惯了,如果得罪了还请见谅。”老郎中将书放在一边,换了个姿势正对着我。

你爱怎么自称怎么自称,我向来不介意……等等,你刚才是不是叫我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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