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大人放心好了，历史上进入东雾山脉里活着出来的人连二十个都没有，他们凭什么……”
冥玄老魔还没有说完，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向东雾山脉那边看去。
他说的没错，历史上从东雾山脉里出来的人不到二十个，现如今已经丧失了绝大部分修为的纪惜雪和一个年轻弱小的男人怎么可能从东雾山脉出去？
正常人都会这么想，他们可惜的无非是没有办法手刃这个曾经杀遍了魔修的武剑仙罢了。
如果能让武剑仙死在他们手里，那他们的威名不知道又要上升好几个档次。
他们没有谁会觉得纪惜雪能够从东雾山脉里出去，就连他们自己都不敢进去东雾山脉。
可是冥玄老魔透过那雾看到柳凡动了一下。
在东雾山脉里活动并不值得稀奇，许多人都会迷失在东雾山脉里，最后像个行尸走肉般在东雾山脉里游荡。
活动是不稀奇，稀奇的是柳凡活动得太快了，冥玄老魔了解过东雾山脉，一般都不会进入状态这么快。
还有一点。
那就是一般就算迷失都是身体还是活动，哪有只动一根手指的？
“他怎么动了？”
魔尊眉头微皱，右边眉毛高了一些，看上去左眼小，右眼大。
这雾寻常修行者看不清，他们这些强者没道理看不清。
别说动一根手指了，就是柳凡衣服被风微微吹动，这些人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不会是清醒了吧？”
魔尊身后的东余老魔看到这场景，有些拿不定主意，说道。
他们这些人聚集到一起，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那就是杀死纪惜雪。
虽说他们没有亲手杀死纪惜雪，但纪惜雪死在东雾山脉里也算是不错的结果。
可要是柳凡醒了，很有可能会把纪惜雪叫醒。
东雾山脉外的声音和攻击传不到东雾山脉里面，没办法将里面的人叫醒，但是里面的人就不一样了。
里面的人如果真的清醒了，是有可能将周围人叫醒，或者摇醒的。
“清醒？怎么可能？”
冥玄老魔笑了，刚才他是惊讶，现在细想了一下，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
“传说中东雾山脉里的雾气会将人带入完全真实的梦境，没有人能够意识到那是在梦境里，就跟做梦一样。”
“大部分的梦在虚幻我们都没有办法意识到里面是梦，很多时候我们醒来就会发现梦里发生的一切有多么不符合常理，但我们在梦里就是发现不了。”
“东雾山脉就是这么一个制造梦的地方，那个年轻人意志再强又怎么可能比得过古往今来那些闯进东雾山脉的大修行者？”
冥玄老魔解释了一大堆，他不认为柳凡能够比那些前人做得更好。
从东雾山脉里出去的那都是一方强者，最差的也是天赋异禀之人，之后都取得了不小的成就。
这位年轻人是什么？
他凭什么能做到？
“修为跟意志是两码事。”
有一名带着黑色口罩的女子好像并不认同冥玄老魔的说法，她是三大蝎女之一的陆巧兰。
天清帝国，“蝎女”就代表着阴狠歹毒的强大女子。
“不，是一回事。”
冥玄老魔对一个境界跟自己差不多的人并不退缩，他给陆巧兰解释道：“越是强大的修行者，意志越是强大，只有意志强大的人才能攀登高峰，成就不凡。”
“没有人天生意志强大，在经历了许多事情后，才会磨练出坚韧的意志。”
“他岁数看上去不过二十，哪里可能比那些经历了无数生死的强者？”
冥玄老魔说完这话，陆巧兰黛眉微皱，没有再说话，不知道是认可，还是不想争论。
魔尊同意冥玄老魔的说法，只有强大的人才有强大的意志。
他宁愿相信纪惜雪不受干扰，也不会相信柳凡会这么快解除状态。
“等一会儿再离开吧。”
魔尊对纪惜雪没有死在自己手上感到可惜，叹了一口气……
……
东雾山脉。
“我理解了。”
柳凡醒来通过自己妹妹的解释，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自己是一名大宗派宗主的儿子。
他和自己的妹妹正在被人追杀，有无数人正在追杀自己。
柳凡没有办法意识到这里是梦境，但有一个意识没有被消除，自己牺牲了就能变强。
“哥哥，不好，他们追上来了！”
他妹妹柳燕像是突然感受到了什么，撒开腿就跑。
然而柳凡没动。
“哥哥，你怎么不动啊！”
柳燕吓得不轻，连忙过来抓住柳凡的手。
柳凡没有动，宠溺地看了一眼柳燕，笑着说道：“这里就交给哥哥，你快跑吧。”
“哥哥不跑，我也不跑！”
“乖。”
柳凡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柳燕的头，说道：“我会保护好你的。”
“你们一个都别想逃！”
就在这个时候，柳凡听到了追杀者的声音，心想来得好啊。
柳凡二话不说，使用灵气直接将柳燕震退，说道：“妹妹，原谅我，这是最后一次了。”
他说完这话，就朝着追杀者冲了过去。
追杀者看到这场景都懵了，心想你是被追杀的还是我是被追杀的？
这不符合常理啊？
不过，追杀者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朝柳凡冲去，挥下刀。
柳凡在这一瞬间意识到了问题。
这追杀者的实力怎么感觉不咋样啊？
这刀也太慢了。
柳凡在意识到这刀速度的时候就察觉到自己可以反杀了。
然而他没动。
东雾山脉的山灵都懵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人。难道他知道在梦境里死了才能醒来？
这刀直接斩了下去。
柳凡如愿以偿的死亡。
然后发现自己醒了。
……
“动了？”
陆巧兰看到柳凡动了，忍不住说道。
冥玄老魔也发现柳凡动了，笑着说道：“多半是变成行尸走肉了，接下来就要到处游荡了。”
在他看来，柳凡是已经丧失了自我，接下来肯定会到处游荡。
然而他这种想法没有持续多久。
他很快脸颊一抽，两只眼睛鼓得老大，像是蛤蟆一样。
因为他看到柳凡转过了身来。
眼睛还是睁开的。
跟他一样，眼睛瞪得老大，惊讶得不能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