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广场上,和每次有庆典时一样挤满了人,数以千计万计的行人聚集在广场上看着广场中心那根立着帽子的竹竿的位置目瞪口呆震惊不已。

如果在平时,见到这么多人聚集在广场上维持纪律的士兵早已开始驱散人群了但今天士兵没有这么做而是和围观的群众一起围在广场上看着广场上的两男两女——那是挟持着总督的贞德和带着受伤威廉的马蒂尔德。“跪下!”

看了看四周已经没有了制高点和烦人的弩手,贞德持刀威胁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格斯勒让他下跪。“给所有被你欺压的人民下跪!”

没有继续抵抗,一路上被贞德连打带踹带到广场的格斯勒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自己碰到了一个伸手好到变·态的骑士,她可以一边挟持自己一边战斗期间从城堡到广场一路上她放倒了几十个不开眼的士兵还躲开了弓弩手的冷箭,面对这种伸手的人逃跑和反抗绝对是不明智的,听到贞德的命令,格斯勒忍受着成千上万围观者的视线,默默地低着头将头抠在地上一声不吭地低下头跪在了地上久久没有抬起来。

“好!!”

不知是谁,看到一直高高在上欺压人民的格斯勒被打成这副熊样还大庭广众下跪高呼了一声。有了第一个人就有第二个很快又有很多人在人群中喧哗大喊过瘾。原本负责维持秩序的士兵一心想着总督的安危没工夫管喧哗,围观者都为挟持格斯勒的那位不知名的少女叫好,称赞她有胆有识。可少女显然不在乎这些人的奉承,一手揪起被打有些瘫软的格斯勒的脑袋大声喊道

“你们是一群懦夫!十足的懦夫!”

态度嚣张而愤怒,满口都是对围观者的谩骂

“我在和格斯勒见了一会就受不了这个混蛋了,你们忍了他十几年被欺负成这个样子居然还让他骑在你们头上?!!”

残暴的领主贞德见到的不少,英国的阿尔文伯爵、法国的勃艮第公爵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但像格斯勒这样一面疯狂压榨一面践踏人民尊严随意欺凌人民的她还真没见过。

“我去过英国,去过苏格兰和法国,那里的人民也碰到过残暴的君主,碰到过草菅人命的臭贵族但结果呢?都被他们干掉了!你们呢?!”

听到贞德的话,一些还有斗志和热血的瑞士人开始躁动,但考虑到人群中到处都是奥地利的士兵他们不敢上前造次,害怕时候遭到报复。

“再自以为是的人也只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一刀下去照样完蛋,再蛮横的人,只要你们知道反抗一样会害怕会颤抖会完蛋,格斯勒这样,奥地利的那位哈布斯堡公爵一样,那位残暴的皇帝,让整个神圣罗马帝国民不聊生的红胡子皇帝腓特烈巴巴罗萨也一样!”

说完不再理会被惊呆的围观者,再次用剑架住格斯勒的脖子恐吓道

“愤怒吗?”

“…………”

跪在地上的格斯勒没有吭声

“特别愤怒吗?”

贞德不依不饶继续问道

“有本事你就带兵来里昂来找我报仇,我在边境那边等你。”

说罢用剑挟持着格斯勒,带着被吓蒙的马蒂尔德和威廉退尔一步步朝城外走去…………

…………………………………

“爸爸,您的伤没事吧?”

最后贞德带着威廉退尔骑上佩加索斯逃走了,见凶神恶煞已经走远马蒂尔德急忙扶起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的父亲查看他的伤势,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父亲挨打,他被打的鼻青脸肿满脸是血。

“去城里,马蒂尔德,去城里给我把骑兵队叫来。”

坐在地上的格斯勒眼中是杀人般的愤怒,想着刚才经受的屈辱他发誓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那两个该死的混蛋,非要带兵打到里昂把他们活刮了不可。

“您怎么还想着报仇呀?这件事本来就是您不对在先,是您打伤了里昂总督的手下又当面侮辱了她的人格,您怎么还想着报仇呀?”

相比威廉退尔受的伤,格斯勒区区被打的鼻青脸肿真的算不上什么,何况在马蒂尔德看来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父亲挑起来的。

“我被打了!你父亲被打了你怎么胳膊肘向外拐?!到底我是你父亲还是那个叫威廉的贱民是你父亲?!!”

“当然是您,可……可……”

可是看着父亲一脸不讲理的盛怒的样子马迪尔德到嘴边的话只得憋了回去。

‘就算你是父亲,您也得讲理呀……’

“总督阁下!总督阁下!”

还没等马蒂尔德回去叫援兵,援兵就已经从城里赶过来了,出城时贞德威胁士兵如果看到追兵就杀了格斯勒但奥地利人也不是傻子哪里能真听她的话没等他们刚出城就派人来追堵了而且都是骑兵。

“您没是吧总督阁下?”

见到饲主无事一群狗腿子松了一口气,之前他们还担心劫持总督的人和总督一样没人性没信誉不过现在看来他们担心多余了。

“追到那两个混蛋没有?”

从地上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格斯勒恢复成原先总督的感觉沉声问道

“万分抱歉总督大人,一队兄弟去事先绕道去追堵他们但没追上,对方那匹白色战马速度太快耐力也太惊人,驮着两个人速度依然比我们的轻装骑兵快。”

养膘千日用马一时,贞德那匹吃货佩加索斯岂是这些破骑兵能追上的?那辆中世纪的法拉利可是贞德用海量的垃圾食品喂出来的,用吃草的破烂货追能行吗?

“算了,既然已经逃走了就别追了。”

虽然很想一刀把那个羞辱自己的巫女给砍了但怎奈少女给格斯勒的压迫感太大,想到当时少女挟持自己从城堡一路杀到广场的情形他就不寒而栗,报复这样一个强大的骑士……格斯勒自认为自己没有这个胆子,万一报复不成引来了法兰西的大军那就不好了。虽然格斯勒嘴上说瞧不起法兰西但他也知道法兰西军队战斗力再差也比自己手下的奥地利军队强,冒着被彻底击败的风险再去得罪那个疯子少女格斯勒没这个胆子,他不敢。

“你们带来了多少人?”

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报复,他想出了一个更好更痛快和彻底的报复手段。

“一共两百轻骑,总督阁下。”

“马蒂尔德,你之前认识那个威廉退尔对吗?”

“是的父亲。”

马蒂尔德不明白父亲的意思。

“那你一定知道威廉的家在哪里吧?”

“父亲,您这是要干什么?难道您打算……”

再一次,马蒂尔德再一次被自己父亲的险恶和狭隘震撼了,她之前就知道父亲不是什么好人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总是选择性的遗忘那些东西但这次她似乎逃不开了。

“里昂总督那笔账……我以后有机会再算,现在先算哪个威廉的账,告诉我他家在哪里。”

这时,马蒂尔德才恍然大悟,她终于明白那个叫贞德的总督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派人来把威廉退尔全村人都接走,为什么在城外多逗留了一天时间,她之前就想到了心胸狭隘品质恶劣的父亲有可能会去报复威廉的家人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整村人都带走了。

‘和那位仁慈重视手足的里昂总督相比父亲……’

想着,马蒂尔德看父亲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失望和惭愧。

“怎么了马蒂尔德?你该不会是想包庇那个贱民吧?!”

“不,不是的父亲,不是的。”不过看父亲这个样子不去转一圈是不会死心了。

想到从她们离开村子到现在已经快两天了,村子那么小人也不多法国人带了那么多马来拉人,去了法国又给房子又给钱,想必村里人都已经搬完了吧?

想到这一重,她觉得在父亲盛怒的时候还是先配合一下他比较好,充其量不过是去一个空村子去溜达一下。

“我这就带您去威廉的村子。”

思前想后她都觉得去那个空村子转一圈没有任何问题,于是骑上一匹快马带带着父亲和骑兵朝威廉退尔的村子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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