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英国的骑士们,你们真的不追了吗?~”

看着眼前距离自己不到十几米处人马一起喘着粗气精疲力尽的英国骑士,贞德轻轻地擦拭着手中那杆被鲜血染红的长枪微微笑道

“如果你们不追了那我可就要进城咯~”

说着便策马绕开脚下那一片刚才阻拦她去路骑士的尸体准备一口气跑到奥尔良城下进城,却不想到这个时候还有骑士犯病。

“卑鄙!卑鄙的家伙你有本事和我们正面对决呀!有本事和我们单挑呀!凭着马体力好到处东躲西藏算什么本事?!喂!你给我站住!”

说着,这位脑残的骑士就驾驭着他那匹已经精疲力尽的战马朝贞德扑了过去。

“当——噗嗤!”

可是因为全副武装的马匹追了一个多小时体力都已经到了极限,他冲锋的速度十分可怜,与之相反贞德和她的坐骑却依然保持着全胜时期的体力轻松躲开这有气无力的一次冲击然后贞德一个挑击一个突刺就将这位找死的骑士一枪刺下马去。

身边又多了一具死不瞑目满脸不甘的英国骑士的尸体。

“既然你们的马匹已经没有力气了就请回吧。”

单手举起长枪十分霸气地指向一众面色不善却无可奈何的追兵,贞德劝道

“你们已经狂追了我一个小时,马匹早就已经精疲力尽了,轮枪法剑法,你们比不过我,轮马匹的速度和体力你们比不过我,你们唯一的数量优势在速度面前也完全发挥不出来派不上用场,我不想徒增无畏的伤亡了,如果可以,请你们回去吧,身为骑士,应该珍惜自己的性命和自己的战马不是吗?”

听到少女不失礼节和诚恳的劝告,看看身边那些疲惫不堪已经十去其三的战友已经气喘吁吁站都站不稳的战马,领教过贞德厉害的骑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不知是谁沉重而无奈地瞟了一眼围着贞德得一地尸体,默默地拉动缰绳调转方向向营寨方向撤退,有一人带头其他人也跟着他默默的离开了。

只留下那血染沙场的少女一人在那里

“哈……累死了累死了。被一大群骑士追了大半天果然太累了。”

见一群人困马乏心有不甘的骑士们灰溜溜地跑路贞德松了口气,虽然她刚才是想试探一下英军得反应但没想到这群家伙居然这么看得起自己。

“一口气就冒出来好几百号,要不是我跑得快早就哐当——”

还没等贞德说完就被佩加索斯一下子甩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好吧……是你跑的快,我就被逮住了。”

看着佩加索斯那不满的样子拍了拍屁股贞德从地上爬了起来急忙改口道

“多亏了你跑得快,我才跑出来了行了吧?”

“咻”

看贞德态度还可以,牛脾气战马才让贞德重新爬了上去,而就在此时,奥尔良城的城门也打开了,一群法兰西骑兵和步兵小心谨慎地在你城门口附近围成一个防御阵,他们是来接贞德入城的。

终于,贞德孤身一人一骑,进入了奥尔这座焦急等待着圣女到来的城市

………………………………

“珍……”

“珍……妮终于来了!”

“圣女小姐,请祝福我们吧,求求您了。”

“贞德小姐,我的女儿走丢了您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圣女小姐,请让我默默您的手吧。”

“贞德小姐……”

“圣女小姐……”

“珍……”

一进城,还没等贞德喘口气,一群风闻传说中的罗琳少女贞德来到奥尔良的平民信徒们首先聚集在了城门口把道路堵的严严实实,这些虔诚的信徒来此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用他们额手摸一下贞德的衣服或者战马,又或者只是亲吻一下贞德马匹走过的土地。

中世纪的信徒们相信通过接触圣人和上帝使者接触过的东西能让自己得到上帝的祝福,眼前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上帝使者还是正牌的一群信徒哪里肯错过?一个个蜂拥而来伸出几百年不洗的脏手就朝佩加索斯和贞德身上一阵乱摸。

也幸好一路赶来贞德身上也沾满了凝土和灰尘她自己早就无所谓了,而信徒们虔诚的态度也让贞德无法拒绝这些人如此愚蠢又单纯的愿望,只好忍住恶心的感觉摆出僵硬的笑脸让他们摸吧。

‘摸吧摸吧’

看着无数只从人群中伸过来的脏手,被摸了不知多少次的贞德麻木地想到

‘反正摸摸也不会怀孕……让他们摸吧……’

带着如此崩坏的想法,她步履维艰地挤过人群在侍从的带领下来到城墙下,在那里聚集着一大群军官

…………………………

“国王陛下的信上说你会带了一支军队从南方来,你的军队在哪?”

十分不友好的开局,正如杜诺斯那满是胡子的脸上表现出的不信任和失望一样。

这位城防司令的态度也很差,在确认贞德是孤身一人前来奥尔良没有带一兵一卒的情况下。

“在图尔,我们全歼英国远征军团后得知英国人在图尔囤积了一大批军资物资我让军队先去摧毁物资,我先北上了。”

明白自己孤身一人穿的又如此潦倒的样子难免让人往不好的方向猜想。

虽然杜诺斯的态度不好但贞德并没有在意。

“图尔在英国阿基坦领地,你的军队如何能到那里去?”

“打过去,收拾英国人,我的手下很有经验。”

刚停下脚步就又有一群平民围上来要摸贞德,见自己身上不一会就被一群信徒摸成了黑色知道再不走自己就要变非洲人的贞德急忙补充道

“杜诺斯爵爷,如果您不介意我们还是先去司令部吧,这里不适合谈话。”

“好吧,请这边来,欢迎你来到奥尔良,传说中的洛林少女。”

说着杜诺斯随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算是尽到了礼数。

“谢谢,如果可以还是请叫我珍就行。很高兴认识您杜诺斯伯爵~”

说罢贞德十分郑重地给一脸臭屁的杜诺斯行了个远比他周全的骑士礼。

“……很高兴认识你,罗兰骑士小姐。”

可是杜诺斯还是没叫贞德的名字,显然还没有完全接纳这个空降洛林少女。

…………

“珍!谢天谢地你终于来了!”

终于来了,终于来了,看到那位让自己朝思暮想几个月的少女终于平安到达了奥尔良,自己心中的女神和天使。

“对不起,请问你……”

刚走进临时司令部(旧的砸烂了)一个有些面熟的年轻人就二话不说朝自己走了过来。

看着青年那还算俊美的面容和皎洁的目光贞德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他但是就是想不起来。

“我是吉尔,吉尔德莱斯呀。我们在伦敦见过的。”

吉尔做梦都忘不掉在伦敦生擒爱德华的那个贞德

“对不起,我记不清了……”

“在巴黎你面见国王时我也在,我们擦肩而过。”

“我想真的仅仅是擦肩而过……”

“在三堂会试时我也在场,就在国王的身边一直看着你”

“虽然很谢谢你关心我但是……”

虽然想说还是没印象但是出于基本的礼貌和对这位脑残粉脆弱心灵的照顾,贞德最后还是改口了

“我想起来,吉尔·吉尔德莱斯,是的,你怎么也来奥尔良了?~”

“你想起我了?你还记得我?!你果然记得我我就知道!我的珍,你还记得我我太感动了!”

说着,就一脸兴奋地化身成灰狼一不顾在场一众指挥官和骑士诧异的眼神朝贞德扑了过去……

然后……

“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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