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过后，所有异象统统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沉积的灰雾，还有原初熟悉的人与骨。
“你总算出来了。”
两人都站在原地没有动，可维纳觉得，自己正在快速贴近对方——眨眼间，双方的距离已从数十米缩短至三米。
涅沙没有搭理维纳的情绪，问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内瑟斯呢。”说完，还特地朝事发地点看了眼，确认自己并没有看到内瑟斯的尸体。
“他……或许已经死了？”维纳只能将自己知晓的事情说出来：“内瑟斯进入时间乱流，寻找到另一条世界线的‘维纳·特纳’，与我战斗，自己却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
涅沙带着头盔，后面是无限的漆黑，并不会露出表情——不过情绪不仅能从表情体现出来。维纳察觉到，四周的空气忽冷忽热，忽燥忽潮，很不稳定。
“混账老儿，居然用这种方式逃避。”涅沙没说话，倒是枯骨羊开口解释一番：“他利用时间的特性，将灵魂消散在无限的长河中。这下子，四大魔神只剩其二了。”
魔神都是可以传承的。如今的涅沙——克劳德·辰星，也是上代涅沙传承而来。然而传承需要灵魂做接力棒，缺少灵魂，就没有特殊的属性能力，以及魔神独特的信念。
维纳忽然有些消沉。自己的友人已经死了那么多，现在又轮到这个世界的大人物。难道真要死这么多人，才能终结这场无尽的屠杀？
不……也许死再多人，屠杀也不会停止。
“嗯？哼！”
涅沙似乎感知到什么。他发出不屑地鼻哼声。
下一秒，无数土黄色的符纸，铺天盖地，居然是要直接把两人都压在原地！
“风水师？！”
维纳曾在东方诸国游历三年，深知这些符咒的威能。它们与术士的灵能稍有不同，但归根究底，都是引动天地能量，发出各式各样的攻击。
涅沙破开空间裂缝，将维纳也拽了进来。
“何止风水师。”他的声音毫无起伏，冰冷至极：“这附近还聚集着神殿的神职人员、明月帝国的月影杀手、曜日帝国的红莲军团。”
维纳刚刚经历数场大战，头脑极不清晰；现在听着这些名字，有些想不通透，便问出非常可笑的问题：“都是来杀你的？”
“废话。”
涅沙提着维纳，就像提着一只雏鸡，漫步在这片空间之中：“难道是杀你这无名小卒的吗。”
枯骨羊忽然发出警告般的吼声：“小心！”
黑、白、灰所构成的空间隧道中，忽然爆发出无数的星点。它们很小，微不可见，但其中能量却比得上二等神的全力一击！
“那是——”
维纳瞳孔骤缩。他实在想不到，为了击杀涅沙，东方联盟居然把这玩意都拿出来了。
那是只有东方联盟才拥有的特质武器。将近乎无限的能量，压缩到小拇指肚一般大小，再进行无限降温，最后把巨大的能量，塞入一颗肉眼不可视的超微不透明钢球内部。
这东西居然出现在这里？
如果不是在空间隧道，而是在真实世界施放的话，一颗便能铲平方圆十里的所有事物。
如今，涅沙、维纳、枯骨羊，便要应对如此恐怖的事物，还有百颗！
PS：第一更，下午应该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