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个男人最后还是输了?”

“嗯,不过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很意外的样子。”

“嘛……意料之内,情理之中吧。”

毕竟是那个石殛的朋友啊,性格上肯定还是会有一些相似之处的。

“然后呢?你就带着我离开了?”

“嗯……似乎有人向巡逻队求助,再待下去恐怕不太妙。”

“不过你可真会挑地方……”

“??有什么不妥吗?这里环境还不错,温度湿度都很适宜。”如果只是罪灭自己的话,她顶多就找个没人经过的肮脏小巷处理了,但她实在不想让咲舞的身体蒙尘,所以才找了个内部陈设不错的楼房溜了进去。

“呃……问题是,你知道什么叫‘爱情旅馆’吗?”

“男女寻欢作乐的地方。”

“这不是知道得很清楚嘛!”

“可我们是女女啊。”

“女女也可以做那种事的啊!”

“……诶?”

“啊,不,呃……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咲舞低头反省了一下,老是跟烨那群死姬佬一起行动,耳濡目染,时间长了连自己都觉得搞姬是理所当然了。自己也就算了,可不能把这么纯洁的孩子也带歪了。

“不过……幸好我恢复过来了呢。”

咲舞握了握拳,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她那时模模糊糊地感觉到最后惩罚的效果还没完全消失,再加上之前失去多个重要器官的状态持续了那么久,即使是她也很危险了。

罪灭当然不会告诉咲舞自己也助了她一臂之力。那时罪灭咬破舌尖把少量血注入到她的身体里,让血化为肉质作为自己的分身帮咲舞修复器官,所以她才能这么快就醒来。

“对了,咲舞……”

“怎么了?不管怎样,把我带回来真是谢谢你啦。”

“不……要道谢的是我才对。”

虽然对罪灭而言没必要,但自己的确是被拼命保护的一方。而且这是罪灭从小到大第一次感受到他人的善意,第一次被人认真地关心,第一次被人视为同伴,也是自己第一次主动救治某人。

“咲舞,你会讨厌接吻吗?”

“接吻?”

咲舞立刻想到了某旗袍女不分时间地点场合追着某粉毛女索吻的场景,不由得满头黑线。

“嘛……虽然印象不是很好,但也说不上讨厌吧?毕竟没有尝试过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惊)!”

“罪灭?你看上去怪怪的哦?”

“你多虑了!嗯……以前没尝试过?你确定?”

“这有什么好确定的?我……呃啊,仔细想想我的感情史还真是一片空白呢,似乎有点悲哀,不过我也没想过那方面的事就是了。”

咲舞可以确定自己不是姬佬,但也没对哪个男人动过心,理论上和她关系最密切羁绊最深的零夜,也只是止于“至交及恩人”而已。

(零夜:此刻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哦……那样啊……”

坏事了。

虽然罪灭没有任何绮念,但“接吻是很重要的事情”这种程度的知识她还是知道的,这么说来自己莫非捡了个大便宜?不对不对!那只是急救而已!就和溺水时的人工呼吸没两样!如果得罪了哪个喜欢咲舞的人的话实在是抱歉!

(零夜:wrnmd)

那么,该干什么?

现在是圣灵祭第一天的傍晚,作战计划最后一天才会开始,那之前都是大把的空闲。

咲舞看了看罪灭的衣服,华丽的黑色裙装上沾满了血迹。

“……罪灭,想不想再买几件衣服,然后去外面玩玩?”

对咲舞而言,陪陪这个清纯可爱的少女绝对比和那俩姬佬搅在一起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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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套房中,床上。

我带着仿佛掌控全局的沉稳笑容,而皓月罕见地满面潮红。

啧啧啧,老实说,皓月在和我交♀流的时候永远都是被动的一方呢,莫非我有当女王的潜质?

“怎么了,皓月?之前还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结果这么快就变得乱七八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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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删去一段露骨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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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好了——将军!!!”

“呜咿咿咿小烨你绝对在欺负人!”

皓月完全没了平时端丽的样子,像某哭闹的丫头一样(小颖:阿嚏!)把棋子一摔,在床上打起滚来。

“等等,床还湿着呢,把水擦掉先。”

不就是玩象棋吃了她一个車吗?竟然激动到把水杯都打翻了。

“怎么样?我老家的游戏不是你能玩得起的吧?这还只是象棋哦,往后还有围棋跳棋五子棋……”

“小烨你明明在耍赖皮!每次玩新的棋都仗着熟悉规则赢了我,等我摸到诀窍了就立刻换新游戏!”

“兵不厌诈咯~还是说你怕了?‘明明是第一次玩的游戏却不懂换游戏偏要死着脑筋玩下去’这种傻事也就咲舞会干了。”(舞爷:阿嚏!)

“才没有!再来再来!”

“好滴~那接下来就——”

就成为我的食粮吧。

所谓的人类也就只有这点价值了。

你们渺小,脆弱,愚昧,没有存在的意义。

所以,让我把你吞噬吧。

成为我的养料,我的一部分。

来吧,来吧,来吧,

来吧来吧来吧来吧来吧来吧来吧来吧来吧来吧来吧来吧来吧来吧来吧——

“————住口!!!!!!”

我大吼一声,从床上滚了下去,抓挠着头强行把那仿佛无数金属摩擦的嘶哑声音赶出脑海。皓月也立刻跳下床扶起我,表情十分担忧。

“小烨……”

“麻烦的东西!”

我扶着她的肩膀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头柜前,拉开抽屉——

那网球大小的铁疙瘩正静静待在密封的玻璃匣里。

没有任何动静,没有任何异常,只是存在在那里而已。

但我知道,在我凝视它的同时,它也在凝视我。

捕食者凝视猎物。

自从那次尝试吞噬它之后,它似乎就盯上我了。

那次我流入它中的少量血无疑为它提供了些许活力,索然还不足以大肆作乱,但侵蚀一下我的心神已经能稍微做到了。

“小烨,这东西,一定要留着吗?”

“……一开始我是想吞噬它来达到更高的境界,毕竟我的异能只凭不断锻炼使用是不能进阶的,非得吞噬些非常厉害的东西才行,如果能成功拿下它,那我的实力也会有质的提升吧。”

一开始确实是这么想的。

当然,那时的我实在太天真了。

断境甲的副核,也算是半个神物了。凡人连驾驭都很难,更何况把它吞噬至完全泯灭?

“你要是这么想的话,小烨,我建议你还是不要摇摆不定为好,尽快做出决定吧,吞它还是不吞?”

“我……”

吞,还是不吞?

风险实在太大了。

上次只是稍一接触我就险些被反噬,比晶皇果、焱燚冥华、羽蛇之卵加起来还要危险,成功几率低到可怜,我根本无法承担失败的后果。

“果然……还是先等等吧,对不起呐皓月,在你面前暴露我的软弱,但我现在还不敢冒这个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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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大叔,瞧你这么娴熟的,至少跑了有二十年车了吧?”

“哈哈哈,小哥你挺清楚的嘛……叫你‘小哥’没关系吧?”

司机大叔忍不住通过后视镜多看了这个坐在卡车车厢上的搭车客一眼。没刮干净的胡渣,有着落魄贵族一般的颓废美感的面孔,气质相当老成,不管看几眼都猜不出具体年龄,说他十八有人信,说三十八照样有人信。

“没关系没关系,叫我少年也可以哦。”

“嚯嚯你可真会开玩笑,你咋看都不是少年了吧?”

“大叔你才是啊wwwww~”

“话说杨兄弟,你们去撒丁顿也是看圣灵祭吗?”副驾驶的年轻小伙问道,声音很热情。

“当然咯,虽然周围的几个大城市都有举办祭典,但果然还是撒丁顿的最热闹啊!我和内人从小就在偏远乡下长大,咋地也要见见世面你说是不?”

“内人”——一听到这个词,一直静静蜷在男人身边的、从头到脚都用黑色斗篷裹紧的女性不自然地颤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很快就作罢了。

“偏远乡下?难怪呢!听说有的偏僻地区的女性每逢出门就要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哈哈,大叔你可知道的真清楚,而且内人可是很容易害羞呢~”

“……”

过载斗篷里的祭灵感觉自己的脸都要被热熟了。

这厚颜无耻的家伙在说什么跟什么啊!内、内人是什么鬼!这个坏家伙!

不过,话说回来……

祭灵忍不住用眼角余光看了看正跟司机大叔和副驾小伙谈笑风生的宇杰,不禁多了一丝敬佩。

这家伙……还是真跟谁都很聊得来呢。

一路上多次遇到教廷人的盘问却屡次化险为夷,轻轻松松就能搭上顺风车,每次自己被陌生的外界事物弄得焦头烂额他都能帮她脱困,就连晚上住旅馆的时候都能仅凭几杯酒就和老板搞好关系受到半价优待。

这一切的一起在祭灵看来简直就是像在变魔术。

这个男人究竟在社会上走了多久?究竟经历过多少?和多少人打过交道?

不管怎样,有一个事实是不容辩驳的。

这个名叫杨宇杰的男人,比自己想象中要可靠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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