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人是一门技巧,哄女人就更是如此。

可是走上楼梯,沦廻发现自己已然是许久没有哄过人了,时过境迁,身边的女人长大的长大,离开的离开,不需要哄的,大概也永远不会跑到自己的怀里,而需要哄的,也不会指望从自己的口中听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甜言蜜语吧。

遥记得最后一次哄女生应该还是在乔克死了,乔乔爬上他床树袋熊一样抓着自己不放睡觉的艰辛岁月。可乔乔打从心底里并不是真的想要用大脑来处理沦廻说的任何话语,而只是单纯的想要听见沦廻在他身边的声音,小女孩需要安全感,沦廻只好当年只好是充当起了小大人。

可诺拉不同了,这样的表面成熟的女人,一旦是闹情绪了,那定然是十分棘手。

正因为如此,沦廻才对言向花和诺兰韵律两个叛徒感到十分痛心疾首,这欺负人的时候就一条战线,可要做事后工作,就拍拍屁股走人。

沦廻是多么的想内心一横,就这么放着诺拉冷静一晚上,毕竟也不是捅破天的大事,更何况沦廻却是对当年乔乔天天晚上跑去玩机车感到各种不悦,稍微坏心眼的惩罚一下诺拉倒也不是什么坏事。然而当沦廻走到诺拉小姐的闺房门前,却是发现脚底下门缝是黑着的,里头没有亮光,稍微是斗胆拧了一下房门,轻松破开,里头居然是空荡荡的一片。

小贼一看此情此景,内心就是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回溯几分钟之前,诺拉同志你这么个眼泪汪汪的往上头扭着性感的大屁股跑开,就差这没有说来追我三个大字,可此刻却不在自己房间里头,纵观整个别墅,沦廻也想不到其他的地方。

沦廻内心天人交战了几秒,最后还是选择放弃,拖拉着步法是转移到了自己同居之前住的房前,不出意料,诺拉同志就在纤薄的木门对面。

伸手一拧,沦廻听到了锁头锁死的清脆声响,只好是长叹一口浊气,从衣服缝隙里头掏出了几根铁线,心想你这就是班门弄斧,也不看小爷我是做哪行的,这种破木门烂锁头,还不是信手拈来的东西。

然而正当沦廻要动手的时候,门缝下面忽然是飘出了一张纸片。

——小廻,不准把门敲开。

沦廻拎起纸张,嘴角一抽,心想诺拉姐你还真是会玩,好吧,正门不给进去,我从窗口爬进来就得了。

然而小贼正要动身,门缝下面又是飘出了另外一张纸片。

——小廻,不准从窗口爬进来。

这下沦廻可不乐意了,不得敲门,还不能破窗,这就是天下第一大盗都嫌烦啊,难不成还要用从天上地下挖个洞进来?这想法倒是可以放开手脚幻想一下,然而自己房间楼上对应着的就是韵律小妞的主卧,下面则是一楼的其中一个洗手间,那边挖个洞估计都得要被律子小妞拖上床乱干一番表示惩罚,这可就令沦廻十分为难了。

于是沦廻在门外略微思考,最后放弃似的盘腿坐下,然后小力的敲了敲门。

咚咚……

——小廻,你好烦人,不来安慰我就赶快走吧。

沦廻咬牙切齿,大妞你不让我进去,我怎么安慰你,等我走了,你要是闹别扭说我不管你不关心你对你不闻不问,遭殃的还不是我。想到这里,沦廻只好是大发神经,把脸贴着墙上说道:“诺拉姐,小得过来看你啦,求给个门进来吧?我保证把你哄的飘飘欲仙乐不思蜀……”

可沦廻这话一刚说完,就是不由自主的眉头一皱,心想自己最近真是口无遮拦,夫妻夜生活多了看来还真是要注意一下说话方式,怎么就把话说的如此的别有一番风味呢?

然而房间里头安静了一下,门缝下头就是飘出一只笔来。

这意思简单的很,不要说话,哄我?用笔写吧。

沦廻看到这笔头顿时眼皮就没好气的耷拉下来,心想以前还觉得诺拉姐是个乖乖好媳妇的料子,但结果没有想到长大了却是韵律小妞最好哄骗……呸,最好说话。什么害羞的侍寝……不对,是什么合理的要求,只要稍微自己扭扭屁股撅撅嘴,律子都是会不假思索的答应下来。

然而诺拉大姐想先知先觉,又是手指一弹,一张雪花般的纸片从门缝哧溜跑出。

——小廻,你不是想着原来诺拉比律子还要恼人吧。

沦廻顿时精神抖擞,在纸片背后用他之前不为人知的魔鬼般的画工,速描了一只“可爱”的小狗,然后连连写道——哪里哪里,我认识的那位诺兰诺拉小姐,天上有地下无,风姿绰约,妖娆动人,性情温顺如小桥流水,情动起来也澎湃汹涌。做事认真如数漫天璀璨星辰,做人豪气不拘小节之余,也心思细腻似丝绸段子。情操高尚令人仰止,素养过硬宛若金科叶律,往小了说是一代骚人,我辈楷模,往远了去就是一代大师,定当流芳百世。

写完塞进门缝,沦廻心想要是说道吹牛,这最近几条街那是打遍无敌手,你这二十六岁还是孤身寡人的“大龄美女”还不是手到擒来。

结果门里面哗啦啦的写了几下,纸片又是甩了出来。

——承让承让,我所认识的那位沦廻先生,天上虽然没有地上确实满大街乱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性情卑鄙宛如阴沟臭水,激动起来也就是野犬乱吠。做事懒散就如肥猪滚泥巴,做人小气雁过不留毛发至于,无米之炊也能强行挤出油水硬搜刮。情操低贱是令人叹为观止,素质低下底线一砸就穿,往小了说就是一世流氓,我辈避之不及,往远了去也是一代妖人,定当遗臭千年。

沦廻冷汗直飚的看完了诺兰诺拉的犀利反击,自然是不会因为这等抨击就心有不甘或者蠢蠢欲动,倒是另沦廻想起了以前自己似乎也有过这么几次和诺拉姐斗嘴的换了日子。只是时过境迁,诺拉姐已经是二十六岁,是军部的美女顾问,大学的艳丽讲师,而自己也是如约娶走了诺兰家的掌上明珠。

——诺拉姐,你还记得你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我给你送的那份礼物么?

沦廻想了想,写了这么一段话,塞了进去。

——当然记得,小坏蛋你在我生日宴会的时候送了我一辆适龄五岁的玩具车,当时我真的是被气的欲哭无泪。

——但是那是你唯一还能放到自己看得见的地方的礼物,不是么?

这倒不是沦廻乱说的,尽管长大了之后就没有进去看过诺拉在诺兰家的闺房,但诺兰韵律在床头闲聊的时候也是偶然提起了这点。

这一次,诺拉递回来的纸条时间有点漫长。

——律子真是坏死了,才嫁给你多久就把自己的亲姐姐给卖了。我只是觉得你送的礼物算是特别,我不说什么也是诺兰家的大姐,恰好成年成人礼的节骨眼上,各大家族送过来的礼物不说价值连城,但都是十分贵重,就你小子一手牵着个能够四轮滚地的玩具车走进宴会里,还眼泪汪汪的抱着我说诺拉姐,这是我好几个月的零花钱呢,我当时真的是不知该那你怎么办。

——那诺拉姐现在知道该那我怎么办么?

沦廻反问道。

如果沦廻能够有幸看到,此刻诺拉定然是在房间对面羞红了脸。可这能怎么办呢?律子新婚之后,就把沦廻看得严严实实,内心里还不是对自己这个做姐姐的在隐性示威,而自己只能够是增去多点在荆棘大学的课程,好在上下班的时候蹭沦廻的企鹅轿车,才有了相对封闭的二人空间。

可话说回来,律子和花花同志有怎么不知道,诺拉跑上楼去,还就是指名道姓的要沦廻来聊天?律子蕙质兰心到说不上,不过言向花可是七窍玲珑,自然是愿意给自家儿子和未来的儿媳妇创造空间。

——不知道,以前没有办法,现在也没有办法,也许以后也会一直那你没有办法。

——啧啧,诺拉姐这么快就投降,我好没有劲儿啊。

——你倒是敢说,小时候是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扑进我怀里投诉你被律子给欺负的,还使劲的往……往我胸上各种磨蹭,我现在想起来,定然都是你故意占我便宜。

沦廻内心打呼救命,心想你这女人也够老实,这么多年才恍然大悟小爷是故意占你便宜的?

——可是律子当时候很凶啊,天天都抓着我对练,每天都在胖揍我,我当时候以为她又暴力倾向,可是被吓坏了。

——可真正心疼你的,却还是律子,我和你又不是一个年级也不再一起上学,依笑从小就讨厌你,想晚则是有病不能出房,每天陪着你胡闹的,不还是律子么?而且就律子那两下放水的瞎打,你身上连快淤青都没有,还不知道是她心疼你。

——诺拉姐你说的好有道理啊,我这整个人听了之后是醍醐灌顶。对了,诺拉姐,谢谢你。

——谢我什么?

诺兰诺拉在沦廻的床上抱着小贼的被子到处乱滚。

——多谢你那时候帮我看着乔乔,没有让她出事,她可是个很会惹麻烦的丫头,辛苦你了。

沦廻浅浅一笑,又是在纸片上画了个跪地求饶的小人,然后塞进了门缝。

可这次等待的时间确实超过了之前所有等待的总和,沦廻盘腿坐在外头,居然是等了小半个钟头,才是听到了门内有所反应。

哐当医生,沦廻的卧室被诺拉打开,可还没有来得及说些什么,诺拉就一把是勒住沦廻然后摔倒床上,接着干净利索的关上了房门。

男一号同志刚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挣扎着想要从床上爬起,然而诺拉同志来了一招失传已久的老虎扑食,屁股就是坐到了沦廻的小蛮腰上,然后双手分别是扣住了沦廻的手腕。

沦廻多想护住自己那“健硕”的胸脯然后反问一句你想要干嘛,可是下一秒发生的事情让沦廻根本就是毫无反应的空间和办法。

诺兰诺拉小姐,一口就是吻住了沦廻的樱桃小嘴。

沦廻瞪大了眼睛,他的瞳孔里面,倒映着的金发美妞,也是毫不示弱的瞪着被自己强吻的男人,你瞪我我瞪你,大眼瞪小眼,小眼眨巴看大眼。

糟糕,被这女人给骗了!沦廻内心呜咽了一句。

这一瞬间,两人似乎连呼吸都忘记了运作。

不过很快的沦廻就支支吾吾的挣扎了起来,可惜诺拉大姐眼角带笑,然后沦廻只感觉有一条细腻温软的东西灵活的撬开了自己的牙冠,在自己的口腔中逡巡了起来。

小贼的双手无奈的抓紧这被褥,双脚到处乱踢,连眼眶都是湿润了,他面目狰狞,就差没有流出屈辱的泪水。

可惜诺拉姐并没有打算放过此刻如此软绵的小贼同志,香艳的软舌在沦廻的嘴巴里头各种肆虐,忽然沦廻那呆滞笨拙的舌身各种缠绕,玩的是花样百出,香津流转,一滴津液从两人的唇舌交接处缓缓的流了出来。

待到沦廻差不多没气了,两边脸颊由红变白,诺兰诺拉才豪爽而又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沦廻的嘴唇。

“非礼啊!强……”

沦廻才刚反应过来,刚刚是要扯开嗓子乱叫,怎知道诺拉又是深吸一口气然后再次封住了沦廻的嘴巴。

正如沦廻的新婚之夜一般,可怜的小贼只剩下了吚吚呜呜的闷声。可惜这一切都无法阻止诺拉姐进攻的步法,两人又是用灵蛇般的舌尖大战个三百回合,诺拉才心满意足的抬起脑袋。

略微侧身,诺拉吐出艳红的舌头,就是沿着沦廻的侧脸轻轻的舔拉了一小段。

“你要干嘛。”沦廻忽然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何时双手已经是被完全释放,赶紧是擦了擦自己的侧脸。

“流出来了,帮你舔干净啦。”

坐在自己身上的诺兰诺拉不知为何感觉那是媚眼如丝,一双秋水似的眸子已经要滴出些什么东西出来,红扑扑的小脸距离沦廻才几厘米的距离,纤细到完全看不出瑕疵的皮肤也不是让沦廻没有半点心动。

还好谢天谢地谢主神,就在这关乎沦廻贞操危机的关键时刻,毫不客气的一连串敲门应声响起。

“诺拉,够了,不要玩太过了。”

沦廻大松一口气,这把声音,不是亲亲老婆律子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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