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玉藻恨许然,她与许然素不相识,被白白被他拿了身子,是个女人都该恨他。
但她的理智在告诉他,许然是无辜的,来青楼这种事虽说是私品败坏,但罪不至死。
如果因此枉送了许然这么一条性命,就实在太可怜了。
他不应被卷入这么一场纷争。
“你想要他逃跑?”
邬轻摇迷情中又藏着冰的眼睛朝许然看过来。
糟了!
松玉藻暗叫一声,但为时已晚,邬轻摇残酷的笑了起来,
“若是你要他死,我就让他活,如果你要让他活,我就偏要他死!”
“杀生魔女。”
邬轻摇一手提着松玉藻,另一只手对许然张开时,他开口说话。
他唤了江湖人对邬轻摇的称呼,‘杀生魔女’出手即杀,不见生灵,手段歹毒残忍,威震江南六郡。
“哦?认识我?你也是走江湖的?”
“退隐很久了,但你不能杀我。”
“为何?”
“这里是三十六水寨的地盘,你在这里杀我他们不会让你走的。”
“三十六水寨?你以为我会放在眼中?”
“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三十六水寨是水蚺。”
“水蚺也不会来招惹强龙。”
“会的,因为你杀的是我。”
许然摸了摸脸颊,似是有一些羞涩,“我跟他们大当家叶巡儿有点熟。”
邬轻摇醉红色的眼眸眯的更紧,
“你叫什么名字?”
“许然。”
“许、许然!?”
邬轻摇的手松开,松玉藻落在床上,这张翻云覆雨的大床顷刻间一震,她同样不可思议的看着许然。
“你、你是许然?”
“就是我。”
许然点头笑道,“你们都认识我啊?”
“许然……许然。”
邬轻摇念叨了两声,忽然大笑了起来,“许然,你是缥缈门的那个天才,五年前领悟先天剑意,距离陆地神仙境之后半步之遥,被誉为是最接近神的男人!”
“是我。”许然还是点头。
邬轻摇笑的更放肆,
“然后三年前,你的师父玄都峰峰主青阳花背叛出门,堕入魔道,你追寻而去,耗时半年都未将师尊追回,归来时修为却已然一落千丈,从神祇彻底降格成‘人’。”
“对,还是我。”
许然露出淡然笑意,“而且你再提‘青阳花’三个字,我会让你死的极其痛苦。”
“据传你跟你青阳花的确是道侣?”
邬轻摇讥讽着,“怪不得你会悲伤到连境界都掉落下来,不仅是被师尊,而且还是被爱人背叛了啊……青阳花,玄都‘桃夭仙子’的称号,原来已经销声匿迹了三年了啊。”
她似是在回想着什么,嘴角却咧的越来越开,“说起来,你们玄都峰是不是就这般废了?青阳花叛逃,而弟子……你竟然把这叫作‘归隐’?”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许然问。
“就凭现在的你,又能做什么呢?”
邬轻摇说,“你还能勇气握剑吗?”
下一刻,她就闭上了嘴巴。
准确来说,是没有闭紧,她的红唇微微张开着,但已经是说不出话来,醉红色的瞳仁颤抖。
她肩头,被斩了一击。
这一击彻底将她肩上的衣服斩开,只差一点点就砍到血肉。
邬轻摇相信,不是他失手,而是故意。
“——你!”
“我的确变弱了,但不代表你们变强啊。”
许然擦拭着的是铁刀,很寻常的铁刀,上面甚至还有些生锈,“事实上,我的确是我不懂剑了,现在一使出剑招,我就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的样貌。女人这种东西,真的会很影响我拔剑的速度。所以,我改用刀……不凑巧啊,我用刀也比你强。”
“……”
邬轻摇嘴唇轻颤,目光开始游离。
“想跑了?”
许然用刀背敲了敲自己的肩膀,“其实我跟你无冤无仇,不是非得你死我活的,但谁让你听不清我说话。”
他的话音刚落,邬轻摇就身形一闪,夺窗而去。
但许然懂得更快,声音留在原地,他的人却已然到了邬轻摇的上方。
手掌摁着她的头颅,向下一压。
“砰”——
地板飞起的木屑将她的脸蛋化的鲜血横流。
“上面的!干嘛呢!”
楼下的客人不满了,吼的很大声,许然笑着回复道:“抱歉啊,劲儿使得大了些——一定注意!”
“卧槽,人型小钢炮吗?这么有劲儿……”下面的人吐槽。
许然笑了笑,不再管,他看着邬轻摇,在后者即将呻吟出声的时候,手掌覆盖住了她的嘴巴。许然像是骑马一样,坐在了邬轻摇纤细柔软的背脊上,一只手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另一只手,则是摸到了她紧实的小腿部,再稍稍的往上,很轻柔的动作,像是在抚摸一件艺术品。
邬轻摇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拼命的挣扎着,但她实在没有办法让许然下来。
终于,许然停手。
停在了小腿与大腿的衔接处,同时身子也伏了下去,吹着邬轻摇的耳垂。
敏感的女人不经抖了抖身子,紧接着就听见背上的男人说道,
“别怕,没事儿。”
“——!!”
啊啊啊!
邬轻摇想要大叫,但是男人不允许,他剥夺了她发声的权利。
她只能拼命地瞪着眼球,而眼球中满是血丝,仿佛要凸出来,掉落在地上一样。
她的腿被打断了。
许然终于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蜷缩着的前者。
“接下来,爬一段给我看看。”
邬轻摇呜咽着,手撑地想要站起来,但接着,嘴巴又被捂住,许然的刀尖刺穿了她的手掌,将她完全钉在了地上。
“唔、唔呃嗷唔……”
无法发生,她只好用力摇头,黑色发丝乱甩飞舞。
许然笑眯眯的看着她,
“我被你说的好生气,如果你无法取悦我的话,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松玉藻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她睫毛抖动,在许然的身上,她感觉到了比魔道更加危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