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中最倒霉的两件事,娶妻遇到鸡,嫖娼碰到雏。

一个好消息,许然没有遇见前一种。

一个坏消息,他遭遇到了后一项。

……………………

窗外阴雨延绵,窗内地动山摇。

许然看到床单上的落红之时,他决定来一根华子,但可惜没有。

白皙的皮肉抱紧了绣花锦被,挡住胸前与身下的关键部位,含水春眸恶狠狠的瞪着呆若木鸡的许然。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许然早就死了一万多次。

这里是百春楼,也是整个江南最出名的青楼,姑娘们热情似火,身子如水,价格公道,技术很好。

很多人都喜欢来这里消费。

比如许然。

他来过很多次,但这种情况他还真没见过。

许然跟她对视,其实从一开始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但当时已经处于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状态。

再说这丫头搂他的腰,扒他衣服的时候比谁都主动。

许然没有想到她竟然是第一次。

第一想法是赚了。

这姑娘尖尖瘦瘦的脸加三分,高耸的少女峰再加两分,奶油般的肌肤加两分,饱满结实的长腿再加一分,还有如樱桃般滑腻的嘴儿还得加一分,这样的九分尤物,放到当今不管是哪个窑子里面没有个千百两银子是下不来的。

那许然呢?他才花了二百两。

第二个想法是糟了。

雏女易动春情,来这里消费说白了就是一锤子一夜的买卖,讲究的一个春梦了无痕,谁也不想掏一颗心走。

许然更是如此,麻烦。

多次对视之后,少女贝齿咬着嘴唇,几乎咬出血来。

许然抓起衣服准备撤。

“我付钱了,你拿你的提成,我走我的路,以后谁也别见谁。”

算是给少女彻底断了念想,绝情总比有请好。

少女的目光像是针尖一样的刺着许然的后背,许然仍然是打开了门。

门外站了一个女人,现在三更时分,没有碰到许然这种特殊情况的话,人都是在睡觉。

这个女人还穿了一身的红衣,酥胸半露,瞧着着实诱惑,起码也得是千八百两的货。

但许然知晓她不是出来卖的,她的气息里带着血腥,腰间悬着九节骨鞭,鞭上满是倒刺,一鞭下来,少说重伤,显然不会是什么为了增加情趣的物品。

“你是谁?”许然问。

女人没有看她,而是对蜷缩在床上的少女勾起红唇,“我来接你了。”

许然眨了眨眼睛,没有想明白这两人是在闹哪一出。

少女含恨,贝齿松开薄唇,对着女人亮出尖锐犬齿,恍若獠牙一般,狂怒,

“我、我杀了你!!”

她欲起身,破瓜的痛疼却使她瘫软,没等爬起就又倒在床上。她像是寻找什么的,在床边乱摸,但却什么都没有。

少女努力的控制着泪水,但是眼眶中还是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你是在找这个吗?”

女人拿出挂在她身后的剑,白柄、白鞘,在烛光下像是蛇鳞一样的泛着幽幽淡光。

“白蟒剑是一柄好剑啊,可惜玉藻仙恐怕连握它的力气都没了。”

女人望向许然,魅惑的舔了舔嘴唇,“小哥本事不错哦,爽不爽?”

许然看着女人手里的剑。

白蟒剑,玉藻仙。

这都是九州江湖人熟知的名称,换句话而言,这个跟她睡了的红倌人是洛阳剑宗门下弟子松玉藻!?

洛阳剑宗盘踞中原,声势浩大。

九州江湖三大剑宗,洛阳、缥缈、盛上京,其中又以洛阳弟子最多,而弟子之中,有着‘玉藻仙’之称的‘松玉藻’更是佼佼者,白蟒剑光横扫荆州,当代弟子几乎没人可及。

她竟然会出现在江南的百花楼,而且还是以红倌人的身份躺倒于许然的床上!

不得不说,有点刺激。

许然没有回答女人的话,只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受现实的看着两人。

既然少女是玉藻仙,那这个红衣女人应当也是来历非凡。

“邬轻摇——”

松玉藻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名字,恨不得生啖其肉。

她近来于江南办事,未曾想到被这个魔女暗算,误食了‘三十三夜迷散’之后,功力被封,之后又被迫吞下‘百花含笑’的春.药,更是被这个魔女扔在了百花楼之中。

意志还是无法扛过药性,她被许然破了保护了二十来年的身子。

她恨这个陌生的男人,但也知晓就算不是许然,来的还有其他人。

最该恨的还是邬轻摇。

“想杀了我?”

邬轻摇摇曳着风情细腰走到松玉藻的面前,纤细手指勾起她的下巴,“但那小哥解了百花含笑,三十三夜迷散还没消吧?你够气力动我吗?”

“……”

没有。

就算松玉藻的眼神再不甘示弱,她都无法运功。

她张开唇,牙齿狠狠地咬在邬轻摇的葱白玉指上。

一口。

邬轻摇轻呼一声,缩手的瞬间,抬手扇了松玉藻一个巴掌,后者软软的脸颊上出现五指红印,嘴角渗血,但她一声不吭。

“贱.人!”

邬轻摇轻熟的脸蛋呈现出扭曲,比起表情来,更加扭曲的是她的话语,“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般待你吗!?前两天你去宋府办事,那宋家公子见了你以后,就抛弃了与他相伴十七年的青梅竹马!他那个青梅竹马跳河死了!贱人!”

“我没有——”

“我杀了宋家公子,污了你的身子,接下来让你也下去陪他们两个。”

邬轻摇重重的捏着松玉藻柔软的脸颊,几乎要将她抬起来。

松玉藻与邬轻摇对视,眼眸一片清明的重复,

“我没有!”

“等等,”

许然听了对话,算是摸到点事情的来龙去脉,“这种事情不能靠你的主观判断啊。”

松玉藻一惊,

“你怎么还不走!?”

明明大好机会,这家伙可以趁着邬轻摇杀自己的时候就逃,但他为什么还是站在这里?

是吓傻了吗?

“喔?”

邬轻摇玩味一笑,眼眸微眯看向许然。

松玉藻大骇,骂道:“要杀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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