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后又过去数天,我在桃子的允许下开始翻阅她屋内的藏书。里面的文字果然是玖留国的古文字,接着查阅族谱去进行引证。结果一如我所料:三千实家族,是跟随齐侯东征并分封于此的小氏族。

简单说的话就是战时他们作为驻军守在这里、战后便正式分封爵位,然后大部份的时期不是经营领地就是跟鬼族互车。其中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情,因此说白了就是个小角色。

【把鬼族驱散后我们便在原地筑城,一来是作为据点、二来也是为日后的封地……】

放下手上的文书、然后稍为揉了下眼睛,现在我把桃之乡(原齐国封地)战后的发展概况给大致理顺了。然而要把它跟玖留国的篇年史…尤其是白银时代给连到一起,仍然需要不少的时间。

像是齐侯回国期间是否有路过此地、和白银时代的异形是否有对地区统治造成影响,还有就是现在的扶桑国朝廷掘起的过程,以及对三千实家族这个【豪族】的处置等等都是必须调查清楚的问题。

但即便制订整个研究框架,然而当下我所需要调查的题目却只有一个:一千年前跟齐侯交战的鬼族所藏着的【后手】是什么,以及它是否有流传到现代?

「这么一来,需要查的书便要限制到特定的年份去……总之先以这屋内的藏书为范围,把所有相关年份的书给找出来都给找出来仔细的查阅一次。」

正当我制订好调查方向并打算作出行动之际,一阵叩门声突然响起。随后开门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加贺野爱,而她是来报告桃之乡接下来的行动的。

「咦,那位里长打算入山剿匪吗!?」我吃惊的说道。

「她说要有始有终,所以便制订了这个计划。在封山前先清剿鬼族的老巢,而主要目标则是铁鬼的项上人头。」

「这个不会出问题吗?古语有云:穷寇莫追啊。」

「四凶之一的铁鬼受创,如果能将其击杀会让局势有所好转。那位里长是这么判断的、而我也必须跟随,因为已经跨下了海口…或者更准确说是达成条件交换了。」

「确实…击杀铁鬼换来在桃之乡暂居的权利,当初是这么说定的。但我们当时也讨论过鬼族可能会有【后手】,而这个我还没有查出来。真的没关系吗?」

「没关系,瞳你应该清楚:是否知道真相跟战斗的胜负是没有关连的。那个铁鬼是战士,即便再强也不可能跟法师比肩的。」

「话虽如此,但……唉,我明白了。小爱你放手去干吧!我会在这里继续调查,说不定会有用。只是路上务必要小心,因为返乡才是我们真正的目标。」

「放心,我一定会活着回来。但万一失败的话便要作最坏的打算,我们接下来要开始过逃亡生活了。」

逃亡生活,我下意识的咽了下喉…虽然理智上明白小爱在说什么,但具体会变成怎样还是不清楚。如无意外的话,大概会很辛苦吧?像我这种从小没怎么吃苦的人,能受得住吗?

「小爱,无论如何都给我赢!受点伤不要紧,我可不想吃苦!!」

「呼(笑声),这才像我所认识的瞳。放心好了,我会赢的。」

「什么鬼话!?你一定要赢……但、但不许死,没有小爱你的话我也走不下去。」

「一般这种情况下,说话会那样心虚的吗……算了,我明天出战去去就回。」

打量着小爱离开的身影,我突然心生感概:两年前初遇时的【佣兵.加贺野爱】,如今也变成一个懂得生活的人了。假以时日,她可能便会完全融入到这边的世界来吧?而这些改变,也成了我这段旅程所留下的确实的【印记】。

「话说回来,这种对话按一些套路看来、总感觉是那种会出事的展开啊。」

呸,想什么奇怪的事呢!?我用力拍打脸颊,让头脑清醒过来后便重新把精力投入到三千实家的藏书中。过程不提。

第二天

然后理所当然的,一天的时间并不允许我从藏书中得到答案。于是第二天小爱便就跟着桃子剿匪去了,而这段期间房子里又来了一个人。

「咦,你不就是之前负责领路的小兵吗?」

「是的,里长大人…让我留守…负责看管工作。」

「这样啊…也对,毕竟我和小爱还是非法入境的状态呢!」

简单了解情况过后,我便回到藏书室内继续调查工作。昨天把这里图书的分类系统给弄明白后,我便开始把年份纪录最早的图书给拿出来,然后再按照玖留国的办法把这些图书进行二次分类,这样便能够快速阅览了。

「古代鬼族面对玖留国军队时,曾经使用过的后手……若要跟狂风搏斗,要么是坚如盘石、要么是能轰散狂风。这种玩意在通常纪录中可不会说,因此得从行军纪录、或者是目击者留下的文献中寻找。」

说实话经验限制了我的想象力,在和平年代的和平地区出生、拥有使用魔法的素质却又没有与之相乎的心境。在有限的实践过程中,我也并不觉得所谓的【魔法】有什么很大的用途。这应该就是心境不乎>效果有限>强化不乎心境的负循环吧?

加上【时之库洛牌】被落在泰山的当下,不能使用魔法的我也无法藉由相关的体验去论证跟魔法相关的事情。因此作为一个凡人的我,若要理解这些人眼里的世界便得找个取巧、或者说聪明的法子才行。

话说回来,现在的我该不会已经成为世人眼中的一个平庸的大人了吧?摸了摸头上插着的代表成年的饰品,我心里不禁这么想着。

不,应该不至于到平庸的程度才对吧!?不过就是优秀的方向不同而已……大概。要是完全不沾边就算了,但谁叫我还是个三流法师呢?或许我的知识在史馆里还能过得去,但放到法师的世界里便完全不够看。

不跟他人作比较,走好自己的道路……要说出正论还是很简单,然而要有一个将其消化的心境,于现在还年轻的我而言仍是太早了。正當我在想著些的有沒的之際,事件便突然間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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