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两个家伙还真有精神啊..... 」

鲨海·白好不容易以上厕所的借口脱离了两名少女,此时的他,坐在树荫下的长椅上。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夏绯娜为了不让他防止「祭典的途中跑回宿舍」,宿舍的钥匙已经不在他的手上了。

「来的人也太多了吧?」

四周都是前来学院参加学院祭的外校学徒们和一些学徒的家长们,完全无法入睡,道路上人来人往的人群发出各种嘈杂的声音。

鲨海·白怕自己再不休息一下的话就会突然间猝死掉。

「喏,你好像很疲惫的样子?」

睁开眼睛,一罐咖啡递在了鲨海·白的眼前。

坐在他身旁的是学生会长,艾露可。

这个时候应该是学生会最忙碌的时候吧?

「你还真是有空啊,会长大人。」

接过咖啡,鲨海·白抿了一口后用调侃的语气说道。

「我在担心有人会在我管理的区域内突然死在椅子上影响到祭典。」

「......呵呵」

鲨海·白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看着坐在身旁的艾露可。

细长的睫毛,白皙的脸颊,一张十分严肃的漂亮脸蛋。

靠在长椅后方,双手交叉在胸前,翘着腿,飘动的黑色长发。

已经将眼前的少女从可爱的界线划入了漂亮范围内。

「看,看什么啊!你真是恶心死了!」

察觉到对方一直在仔细打量着自己之后,艾露可猛地站起来,将身体转了过去。

突然有一种被视奸的感觉。

太丢人了,不能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脸色。

「我去监督其他成员了!」

艾露可低着头,迈着僵硬地步伐,略显慌乱的消失在了人群里。

(搞什么啊......那家伙)

鲨海·白将手中的咖啡一口气喝完,扔在了一旁的垃圾箱内。

稍微的休息了一会儿,是时候回去了。

「我回来了。」

「呐呐,怎么样?达令君~~」

「切,总觉得更像是大妈了啊。」

塞西莉亚·雪莲穿着一件和服。

和服的白色背景上绣着一朵红色牡丹,鎏金色的衣边,再配上塞西莉亚·雪莲出生贵族世家的气质,让她看起来十分的成熟美丽。

夏绯娜则是站在一旁双手环胸,露出一脸不爽的神色。

「不错,很适合。」

鲨海·白的语气,不管怎么听都是在随口的敷衍。

塞西莉亚·雪莲愤怒地注视着白,就像一座快要爆发的火山。

「恩!很漂亮!非常的符合你!」

一瞬间,意识到危险的白,语气突然转变,立刻对雪莲进行了一番无比正经的评价。

「是,是吗?」

雪莲的语气显得有些羞涩。

「是的!」

不敢有丝毫大意,鲨海·白用着十分认真的语气和没有通过任何思考的回答。

得到了中肯的评价后,心满意足的雪莲情绪总算是缓和了下来。

「啧!中年妇女!」

然而,夏绯娜的吐槽重新打断了塞西莉亚·雪莲美好的心境。

「恩!?你说什么!?」

「啊!?我说你啊,大~妈~」

战火,一触即发。

「哦————?你就是鲨海·白么?」

声音,传入了三人的耳中。

一头褐色的及腰长发,穿着牛仔短裤和白色的涂鸦体恤,足部被黑色丝袜包裹着。

是一名看起来只不过比花山寺月日的模样大一点的青涩少女。

不过,语气中倒是有着不符合她年龄的傲气。

「你是......?」

鲨海·白在被身旁两道杀人般目光注视的同时,实在是想不起自己和这个少女有过交情。

「是新翼神教会的主教吧,之前见到过啦。那么神雉散弥,有何贵干?」

塞西莉亚·雪莲认出了眼前的少女,目光中透露着敌意。

「哼,看样子你个相当有趣的家伙啊。」

神雉散弥无视了面前的熟人,高傲地看着眼前的白发少年。

嘭!

「是谁!混蛋!想死吗!」

突然间,神雉散弥一拳被人打在了头上,爆出了与外表极为不相符的粗话。

「抱歉抱歉,一不看好这孩子的话,就会给我惹出头疼的事情啊。」

神见绘崎出现在了神雉散弥的身后,将她整个人如同抓娃娃机般提了起来。

「......没,没事」

满脸黑线的鲨海·白尴尬地摆了摆手。

「我还会来找你的!你别拉我啊!我自己会走!」临走前,神雉散弥对白如此大声喊道。

看着被神见绘崎提走的神雉散弥,白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之所以不想参加这种活动,就是因为麻烦的家伙太多了。

「还真有魅力啊变态白同学,连神雉散弥都会对你感兴趣。」

「哦?你也认识?」

「当然了,新翼神教会的『魔法暴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这岂不是说除了神见绘崎以外新翼神教会里面就数她最强咯?喂喂喂!没搞错吧!?那可是西方之海最大的势力啊!」

没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又被一个可怕人物给盯上了。

鲨海·白的心里再度陷入崩溃。

他每天都在担心着,害怕哪一天醒来时自己正躺在手术台上面,身旁围绕着各种手持解剖工具的医生。

想想都觉得恐怖。

「达令,我想吃棉花糖!」

「我想吃章鱼烧。」

「是是,好的,没问题......」

不知不觉中,鲨海·白已经成为了两位美少女的跑腿工具。

「真是的,为什么我要做这种事情啊喂!?」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鲨海·白奋力地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手中拿着一块巨大的棉花糖和一盒章鱼烧。

失去了属于自己的完美睡眠时间。

彻彻底底。

不能有任何的怨言。

「都一把年纪了还吃那种幼稚东西。」

「你那沾满了像泥巴一样的球状物体才让人感觉到恶心。」

夏绯娜和雪莲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食物后,战争再次打响。

在趁着雪莲和夏绯娜争吵陷入了胶着战时,鲨海·白偷偷的一个人溜到了学院内一条人烟稀少的僻静小巷中。

「真是的,我得考虑一下要不要搬到其他地方去住了。」

靠在墙壁上,鲨海·白拉开了手中的咖啡罐。

有「嚓嚓」的声音从小巷深处传来。

听到声音的白侧头看了过去。

「噗————!」

鲨海·白口中还没咽下去的咖啡瞬间喷了出来。

手中的咖啡罐掉落在了地上。

————在他的眼前,昏暗的小巷深处里面,一个衣着破烂,地上带有血迹的幼小少女倒在黑暗中。

「怎,怎么回事?」

虽然不清楚目前的状况,但是白还是立即跑到了少女的面前,将她跑了起来。

尽管很微弱,但是呼吸还没有停止。

身上伤口流出的血液已经凝固住,看样子已经在这里昏迷很久了。

(总之,先送到医务室吧。)

白抱着幼小的少女朝小巷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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